宋哲亲昵地揽过于菲菲的肩膀，对着季淮笑道：“淮哥，菲菲就是性子直，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啊。”
季淮的目光冷了下来。
宋哲又说：“说起来，淮哥你这件衣服真不错，看着就很有质感。是哪个牌子的新款吗？我也想去弄一件。”
他嘴上说着赞美的话，我脑子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
【呵，还新款。这件衣服的裁缝是我表舅，高仿A货，市场价八百块。季淮啊季淮，亏你还是顶流，连这种假货都穿，真是掉价。等会儿我就找人拍下来，发个通稿，标题就叫‘顶流季淮疑似财务危机，身穿高仿出席剧本会’。】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靠，这也太阴险了。
我看向季淮，他似乎毫无察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宋哲。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瓜田”被人给毁了。这瓜要是爆出来，季淮的人设就得崩。人设崩了，我还上哪儿吃更大的瓜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端着刚接好的热水，一个“平地摔”，精准地朝着宋哲的方向倒了过去。
“啊呀！”
滚烫的热水，一滴不漏，全都泼在了宋哲那身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上。
“嘶——”宋哲烫得跳了起来。
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宋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脚滑了！”
【这傻子助理是哪儿来的？坏了我的好事！】
宋哲的心声里充满了愤怒，但脸上还得维持风度，他咬着牙说：“没……没事。”
我一边道歉，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季淮。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
“你，跟我进来。”
围读会一结束，莉姐就把我叫进了保姆车，脸色黑得像锅底。
车里，季淮坐在原位，虽然没看我，但我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低气压又回来了。
“周乐，”莉姐深吸一口气，“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先是面试的时候神神叨叨，现在又把热水泼到宋哲身上。你知道他那身西装多少钱吗？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你是不是对家派来的卧底？”
【这小子今天太反常了。但要说是卧底，哪有这么蠢的卧底？直接把自己暴露了。】
我低着头，摆出最怂的姿态：“莉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突然腿软了一下。”
“腿软？”莉姐气笑了，“你当这是在拍戏吗？周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感觉到季淮的目光也移了过来，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能听到宋哲的心声，知道他要黑季淮？他们会信吗？怕不是直接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脑子飞速运转，嘴巴先于大脑给出了反应：“因为……因为那件衣服是假的！”
我说完，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莉姐愣住了，季淮也微微侧过头，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继续编：“我……我以前在服装厂打过工，对布料和剪裁特别敏感。淮哥身上那件，虽然仿得很真，但走线和面料的光泽度不对。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顶流怎么会穿假货。然后我就看到宋哲老师一直在盯着淮哥的衣服看，眼神不对劲，我就猜他是不是看出来了，想搞事情。我一着急，就……就想制造点混乱，转移一下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