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就……成功了？
我走出大楼，脑子还是懵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
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麻，紧接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天啊。
这不就是随身携带的测谎仪，自动瓜田导航系统吗？
季淮，你的瓜田，我周乐，来啦！
2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九分，我准时出现在季淮的公寓楼下。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已经等在那里。
车门打开，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我的“老板”。
季淮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休闲裤，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冷，像结了冰的湖面，扫过我的时候，没有半点温度。
我恭敬地喊了一声：“淮哥，早上好。”
他没理我，径直上了车。
我摸了摸鼻子，跟着坐上副驾驶。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大叔，莉姐坐在后排，正在打电话处理工作。
车里安静得可怕。
我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季淮。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就是顶流吗？果然气场强大。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开始了我作为助理的第一天工作。
端茶倒水，拿剧本，递纸巾。
季淮全程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所有指令都通过眼神或者一个简单的手势完成。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助理，更像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智能机器人。
剧本围读会在一个私人会所里进行。导演、编剧，还有几个主要演员都到了。
季淮一进去，就自动切换到了工作模式。他摘下口罩，露出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讨论剧本时，他逻辑清晰，见解独到，和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站在角落，一边假装认真学习，一边竖起耳朵，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八卦的蛛otia。
可惜，大家都在认真工作，我的“窃听器”毫无用武之地。
直到中场休息。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演员端着咖啡，笑着走向季淮。她是这部剧的女二号，叫于菲菲，一个以“直爽甜美”人设出圈的二线小花。
“淮哥，辛苦啦。你的见解真的太棒了，我学到好多。”于菲菲的声音甜得发腻。
季淮礼貌地点了点头，惜字如金：“还好。”
于菲菲像是没感觉到他的冷淡，继续笑着说：“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在看一个关于古代建筑的纪录片？好巧哦，我也超喜欢那个，我们改天可以交流一下心得呀。”
她说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
【烦死了，这冰块怎么油盐不进。要不是公司非让我来蹭热度，谁愿意贴他的冷屁股。古代建筑？鬼才喜欢看，我连承重墙和剪力墙都分不清。】
我差点笑出声。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我看向季淮，发现他正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拉开了和于菲菲的距离。
看来，就算没有我的窃听器，季淮的“绿茶雷达”也够灵敏的。
于菲菲的笑容僵在脸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时，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长相俊朗，是这部剧的男二号，也是圈里有名的“资源咖”——宋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