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来接您回家。”
我看着他，有些陌生，但从他恭敬的态度里，我找回了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包裹，与我刚才蹲着的冰冷路边，是两个世界。
车子平稳地启动，将临城的街景甩在身后。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方茴，高鹏。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我和方茴约好在这里办离婚手续。
她和高鹏一起来的，两个人手挽着手，容光焕发，仿佛是来领结婚证的。
高鹏看到我，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他今天开着那辆崭新的保时捷Panamera，就是用我的四十万买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陈凡，你还真准时。”高鹏搂着方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我还以为你昨天想不开，寻短见了呢셔。”
方茴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方茴：“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带齐了。”方茴从包里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眼神有些复杂。
或许是我的平静让她感到了不安。她预想中的纠缠、哭闹、质问，全都没有发生。我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来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办手续的过程很快。
当工作人员把盖了章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五年的感情，就这样变成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走出民政局，高鹏拦在我面前，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我脚下。
“拿着，算是给你的遣散费。以后别再来纠缠小茴。”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失败。
我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把钱捡起来。
高鹏和方茴都以为我屈服了。高鹏的脸上是得意的笑，而方茴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和鄙夷。
我把钱整理好，走到高鹏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把那沓钱塞进了他上衣的口袋里。
“你的钱，太脏。”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还有，管好你的女人。别再让她，像条狗一样，跑回来找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向马路对面。
那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多时。
李叔亲自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从后视镜中看到方茴和高鹏震惊到呆滞的脸。
他们脸上的得意和嘲讽凝固了，取而代代的是茫然和不可置信。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送外卖的，会坐上这种千万级别的豪车。
这道题，太超纲了。
他们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而我，连给他们一个解释的兴趣都没有。
车子启动，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李叔，查一下高鹏家的公司，还有方茴她家。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
“是，少爷。”李叔恭敬地回答，“京海那边的团队已经待命了。您想让他们什么时候破产？”
李叔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这就是陈家的力量。在京海，在整个商界，陈家说一，没人敢说二。
“不急。”我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猫抓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我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被摧毁，最后跪在我面前，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