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她能坐上总监的位置？我看啊，就是个草包！”
这些话，小陈都原封不动地学给我听，气得小脸通红。
“苏总，她们太过分了！我去撕了她们的嘴！”
“不用。”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们说。说得越大声越好。”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需要一些喧嚣来预热。
林嘉言被逼到了绝境。
这天深夜，我正准备离开公司，却看到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门没关严，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他密密麻麻的方案。
他双手插在头发里，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疲惫。
桌上，放着一个相框。
那是我和他唯一的一张合影，是在大学毕业典礼上拍的。
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灿烂，满眼都是他。
而他，意气风发，眼神里是对未来的憧憬。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就在这时，白薇薇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嘉言，还在忙啊？喝点牛奶，早点休息吧。”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林嘉言没有抬头，声音沙哑：“薇薇，我是不是很没用？一个小小的项目，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会呢？”
白薇薇从身后抱住他，柔声安慰，“不是你没用，是苏晚那个贱人故意整你！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想把你逼走！”
“嘉言，我们不干了，好不好？你这么有才华，去哪里找不到好工作？何必在这里受她的气？”
我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我很好奇，林嘉言会怎么选。
是选择像个懦夫一样逃避，还是选择坚持下去，证明自己。
沉默了很久，我听到林嘉言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疲惫的坚定。
“不。我不能走。”
“我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做成，我不能让她看不起我。我不能输给她。”
白薇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林嘉言打断了她。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门外，我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很好，林嘉言。
总算还有点骨气。
既然你这么想赢，那我就给你一个“赢”的机会。
8.
第二天，我故意把一份名为“‘未来之城’项目B计划”的加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的共享文件夹里。
密码设置得非常简单，是他的生日。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想方设法看到这份文件。
他太想证明自己了，太想赢过我了。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就像当初，他为了拿到那个海外项目的名额，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我对他的感情，去求我那个他根本不屑一顾的父亲。
果然，当天下午，小陈就告诉我，她看到林嘉言鬼鬼祟祟地在我办公室门口转悠，趁着我出去开会，溜了进去。
“苏总，要不要我去查监控？”
小陈很警惕。
“不用。”
我摇了摇头，“让他看。”
我的“B计划”里，是一个完整而极具诱惑力的方案。
方案的核心，是与一家新兴的VR技术公司合作，为“未来之城”打造一个沉浸式的线上虚拟样板间。
用户足不出户，就能身临其境地体验未来社区的每一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