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地方依然稚嫩，但至少态度是端正的。
我点了头，让他按照这个方案去推进。
林嘉言似乎松了一口气，看我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
或许他以为，只要他努力工作，拿出成绩，我就能对他改观。
天真。
我之所以通过他的方案，不是因为他做得有多好，而是因为，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沈聿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和“未来之城”的客户方技术负责人接上了头。
几次沟通下来，对方对我们提出的技术构想非常满意。
项目最难啃的骨头，被我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当然，这一切，林嘉言并不知道。
他带着团队，还在按照传统的方式，一次次地拜访客户的市场部，一次次地被拒绝，碰了一鼻子灰。
这天下午，他一脸挫败地来找我。
“苏总，客户那边……油盐不进。我们提的方案，他们连看都不看就否了。”
“所以呢？”
我看着他，“遇到困难，就来找我诉苦？你是项目负责人，解决问题是你的职责。”
“我不是诉苦！”
他有些激动，“我是想申请更多的预算，我们需要做一些更大胆的营销活动来打动他们，比如请明星代言，或者举办一场大型的线下体验会……”
“驳回。”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不投入，怎么可能会有产出？”
“因为你所谓的‘大胆’，在我看来只是‘愚蠢’。”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林嘉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客户对我们所有的营销方案都不感兴趣？”
他愣住了。
“因为他们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未来之城’的核心是智能家居和物联网生态，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精准触达潜在高科技用户，并且能清晰展示他们技术优势的推广渠道。”
我转过身，看着他，“而你，从头到尾，都在用卖普通房子的思维，去推销一个科技产品。你不觉得可笑吗？”
林嘉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的话，再次撕开了他“精英”的外衣，露出了里面贫瘠的内核。
他引以为傲的营销经验，在真正的挑战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那……那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向我求助，就像过去十年里，每一次他遇到难题时一样。
我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你的项目，该怎么办，应该你来问我吗？”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咖啡，“出去吧。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抱怨和借口。我要的是结果。”
7.
林嘉言走后，我给沈聿发了条信息。
“鱼儿已经感觉到水温不对了，但还不知道锅已经快烧开了。”
沈聿很快回复：“那就再加把火。”
接下来的日子，林嘉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想了无数个方案，都被我一一否决。
他的团队士气低落，怨声载道。
白薇薇更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在办公室里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拼命打压前男友，真是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