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费力解释，不如用事实说话。
今天这场酒局，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赌赢了。
顾衍声沉默了。
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我愣住了。
我从没想过，会从顾衍声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我为我之前的偏见，向你道歉。」
他看着前方，语气却无比认真。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委屈，有释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没关系，顾总。」
我淡淡地说，「您是老板，用人本来就该谨慎。」
他没再说话，车子一路开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把他的西装外套还给他：「谢谢您送我回来。」
他接过外套，却没让我下车。
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紧紧地盯着我：「苏然，从明天起，你来做我的第一秘书。东城项目，由你全权负责。公司会给你配备最好的团队。」
5.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整个秘书办的气氛都变了。
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眼神里充满鄙夷的同事，现在看到我，都挤出讨好的笑容，一口一个「然姐」。
「然姐，早啊！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早餐！」
「然姐，你昨天太厉害了！简直是我们的女神！」
我只是淡淡地点头回应，走到自己的工位上。
我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还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水。
林薇薇的工位空着。
听说她昨天被代驾送回家后，吐了一整晚，今天请了病假。
上午十点，顾衍声的助理张弛过来，通知召开全体会议。
会议上，顾衍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公司成功签下了东城项目，为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二，他宣布了一项新的人事任命。
「从即日起，苏然将担任总裁第一秘书，并兼任东城项目总负责人，直接向我汇报。希望各部门全力配合她的工作。」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从一个被当成花瓶的实习秘书，一跃成为掌管公司命脉项目的总负责人，这在公司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谢谢顾总的信任，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公司的期望。」
我的平静，让那些质疑和嫉妒的目光，显得有些可笑。
6.
会议结束后，我搬进了顾衍声办公室旁边那间，专门为第一秘书准备的独立办公室。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
而林薇薇，被调到了行政部，负责收发快递和订购办公用品。
我是在茶水间听到这个消息的。
几个女同事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林薇薇被降职了！从总裁秘书办调去行政部了！」
「活该！谁让她自己没本事，还总爱耍心机。昨天酒局上丢那么大的人，顾总没直接开了她，都算是仁慈了。」
「就是！还是我们苏秘书厉害，不鸣则而已，一鸣惊人！一个人喝翻了王总整个团队，太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