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为了一个技术路径的选择，我和技术总监联手，把他驳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靠在椅子上，无奈地笑了笑：「行，你们赢了。就按你们的方案来。」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的光芒，那是对专业能力的欣赏，和对同类的认可。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总裁，我也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小秘书。
我们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默默地给我叫一份热腾腾的宵夜。
会在我因为压力太大而失眠时，递给我一杯温牛奶。
会不经意地提起：「我妈周末炖了汤，让你过去尝尝。」
公司里的流言，又有了新的版本。
从「苏然是顾总养的花瓶」，变成了「苏然马上就要成为老板娘了」。
对于这些，我依旧一笑置之。
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来这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事业价值，不是为了谈情说爱。
更何况，像顾衍声这样的男人，身边从不缺女人。
我不想成为他众多选择中的一个。
8.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第一阶段的成果远超预期。
王总那边非常满意，特地从东北飞过来，请我们整个项目组吃饭。
这一次，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气氛轻松愉快。
王总一见我，就热情地给了我一个熊抱：「小苏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个项目，多亏了你！」
我笑着说：「王总您太客气了，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饭局上，王总旧事重提，开玩笑地对顾衍声说：「顾总，我可得批评你。小苏这么好的人才，你当初差点给埋没了。要不是那天她露了一手，我老王可就跟你们公司失之交臂了。」
顾衍声端起酒杯，神色坦然：「王总说的是，是我有眼无珠。所以这杯，我自罚。」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触动。
我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当初的错误。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更坦荡，也更有胸怀。
饭后，王总提议去KTV唱歌。
顾衍声不喜这种场合，但为了陪客户，还是去了。
包厢里，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王总拉着我，非要我跟他合唱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我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
我五音不全，唱得鬼哭狼嚎，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顾衍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没有参与，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样的笑容，和他平时严肃冷峻的样子截然不同，带着一丝宠溺和温柔。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我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9.
从KTV出来，已经是凌晨。
大家都喝了不少，各自叫了代驾。
顾衍声理所当然地负责送我。
车子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今天，谢谢你。」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今天王总那些话，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但他处理得很好，没有丝毫尴尬和不悦。
「谢我什么？」
他侧过头看我，路灯的光影在他英俊的侧脸上跳跃，「他说的是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