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顾先生”三个字刺伤了，急切地上前一步，想要抓我的手：“念念，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逢场作戏？心里只有我？我几乎要笑出声。
是他和友人吐槽我无趣时的“逢场作戏”？
还是他让林薇找上门来的“心里只有我”？
我避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顾沉，”我叫了他的全名，语气淡漠，“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有些事，做过了，就再也抹不掉了。我们之间，早在你选择‘刺激’的那一刻，就完了。”
“不，没有完！”他有些激动，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念念，我爱你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了吗？那些劝我们和好的人都说……”
真是可笑至极，刚才不是还跟女伴打情骂俏吗？
“别人说什么，重要吗？”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日子是我自己在过。苦也好，甜也罢，只有我自己知道滋味。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看客的指点，或者，你的这些……”
我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正不安地看着我们的年轻女孩，“……廉价的忏悔吗？”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顾先生，请让让。”我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丝留恋。
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坚定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过去的废墟上，走向一个崭新的，只属于我苏念的未来。
走出咖啡厅，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抬手，轻轻挡了一下。
释然吗？或许吧。
更准确地说，是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狗，改不了吃屎。
无论他此刻表现得多么痛心疾首，他的本性，他对“刺激”的渴望，都不会改变。
结果，早在他第一次踏出那一步时，就已经注定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情绪在他身上？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用来经营我的事业，用来享受我的生活，用来，对付那些让我不痛快的人和事。
毕竟，我苏念，从来就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菩萨”。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关于顾氏集团的那个项目，对，我觉得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一下。还有，帮我查个人，叫林薇，对，就是那个林薇。她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挂了电话，我抬头，看向天空。
湛蓝，高远。
顾沉，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不是喜欢刺激吗？
好啊。
我让你好好刺激刺激。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声。
我站在写字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城市。
阳光很好，将玻璃幕墙照得晃眼，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冷静，清晰，带着一丝冰冷的锐利。
顾氏集团。
这个名字曾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它是我的猎物。
我的公司，念远咨询，起步比想象中顺利。
以前积累的人脉和眼光发挥了作用，几个早期项目都获得了不错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