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厚，像头熊。”他低声吐槽，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冷淡，却没再挣扎。
许昭正弯腰给雪橇上的灵犬系缰绳，闻言回头笑了笑：“你现在根基比我虚，灵力护不住体，冻着了怎么办？”他拍了拍周沉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实的衣料传过来，“等你什么时候能一拳把我打趴下，别说穿单衣逛冰原，就是赤着脚跑我都不管。”
周沉别过脸，没接话。这一月，他从旁人窃窃私语里拼凑出不少过往——在折仙殿外以精血为引结下道侣契，在问心路上坦言“道途漫漫，唯你不可弃”，甚至在鲛人岛的月光下听鲛人的歌声，说自己的情话。
每一个片段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紧。他无法想象，那个高冷自持、连多说一句话都嫌累的自己，会做出那般炽热直白的事。可情丝被噬情吞了就是吞了，纵然日后能再生，也绝不是当初那根缠绕着许昭的情丝。
许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点破。他扶着周沉坐上雪橇，自己也跳上来，扬了扬缰绳：“走了，带你看真正的雪。”
灵犬发出一声低吠，雪橇在厚厚的积雪上滑行起来，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冰原上的风裹挟着雪粒，打在狐裘上簌簌作响，却透不进丝毫寒意。周沉掀开车帘一角，看外面无垠的白，远处的冰山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偶尔有几只雪狼从冰岩后探出头，被许昭甩出去的几粒冰晶惊得逃窜，许昭追上去杀了几只雪狼取了内丹。
“你看那边。”许昭忽然指着左前方。
周沉望过去，只见一片冰崖下，凝结着形态各异的冰雕——有的像展翅的灵鸟，有的像奔腾的骏马，最显眼的是一尊双人冰像，两个身影并肩而立，衣角相缠，虽看不清面容，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
“是冰原上的修士刻的，据说能镇住此地的风雪。”许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你从前总说，昆仑墟的雪太素净，少了点生气。这里的雪……够热闹了吧？”
雪橇行到一处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