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沈知意刚结束一例复杂的根管治疗，正在写病历，诊所的负责人李主任笑着走了进来。
“知意，忙完了吗？有个好消息。”
沈知意抬起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李主任，什么好消息？”
“我们诊所不是一直想引进那套最新的‘精准数字微笑设计系统’吗？”李主任语气兴奋，“之前接洽的几家供应商，要么价格太高，要么技术支持跟不上。但今天，‘康源医疗’的顾总亲自过来了，他们公司刚拿到这套系统在国内的独家代理权，而且，他非常看好我们诊所，提出了一个很有诚意的合作方案！”
“康源医疗？顾衍之顾总？”沈知意有些意外。顾衍之的名字在业内很有分量，年轻有为，他执掌的康源医疗近几年发展迅猛。
“对，就是他！”李主任点头，“顾总现在就在会议室，他想和我们技术核心团队见个面，详细聊聊系统应用。你可是我们诊所的金字招牌，一起去吧。”
沈知意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点点头：“好。”
会议室里，顾衍之正站在窗边，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浅灰色西装，气质温文儒雅。听到动静，他转过身，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
“李主任，沈医生。”他目光落在沈知意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久仰沈医生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顾总过奖了。”沈知意与他轻轻握手，态度落落大方。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顾衍之不仅对专业了解深入，提出的合作方案也极具吸引力，包括优厚的设备价格、长期的技术支持以及联合开展医生培训的计划。
“……我们相信，与晨曦诊所的合作，能打造出业内数字牙科的标杆案例。”顾衍之做着总结，目光再次转向沈知意，“尤其是沈医生这样的优秀医生加入，更能让这套系统的价值最大化。”
他的赞美真诚而不显谄媚，沈知意报以微笑：“顾总言重了，是先进的科技为我们医生提供了更好的工具。”
会议结束时，李主任热情地邀请顾衍之共进晚餐，顾衍之欣然应允，并特意看向沈知意：“沈医生也一定要赏光。”
出于礼貌和合作考量，沈知意没有拒绝。
晚餐定在一家格调高雅的意大利餐厅。氛围轻松，话题也从工作慢慢延伸开来。顾衍之谈吐风趣，见识广博，很会引导话题，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冷场。他聊起在国外求学时遇到的趣事，聊起对行业未来发展的看法，偶尔也会将话题引向沈知意，询问她一些工作中的见解，倾听时态度专注，给予充分的尊重。
沈知意不得不承认，和顾衍之相处是舒适的。他像一阵温和的风，细致周到，不带有任何攻击性。
就在餐后甜点被送上来时，沈知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护士小杨发来的微信。
【沈医生，之前那位智齿发炎的温晴小姐预约了明天下午过来复查。另外……陆先生刚才来电，询问您下周一的坐诊时间，说想预约洁牙。】
沈知意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
洁牙？陆北辰？他那种人，怎么会突然对这种基础护理感兴趣？
她几乎瞬间就嗅到了这其中不寻常的意味。这不像巧合。
“怎么了？工作上有什么事吗？”顾衍之察觉到她细微的停顿，关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