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喊，可嘴巴张不开。
她看着我，眼里全是火。
然后，她伸出手，指向我。
指向我手机上，那条“我好怕”的评论。
她在怪我。
怪我招来了他。
怪我让她死得这么惨。
我惊醒，满身冷汗。
我知道，我必须结束这一切。
可警察抓不了他。
证据不够。
他没杀人。
他只是“收藏”她们。
除非——
我让他亲我。
让他对我用同样的药。
让我变成“假死人偶”。
然后，我在黑暗中醒来。
我在他的地窖里。
我在他的世界里。
我在他以为“我永远属于他”的时候——
杀了他。
我开始准备。
我查低温麻痹剂的成分，找解药。
朋友帮我配了一支肾上腺素混合剂，能让我在药效中保持一丝清醒。
“最多十分钟。”他说，“超过，你真会死。”
我点头。
十分钟够了。
我给自己录了视频。
“如果我失踪，请查殡仪馆冷库。”
“陈默在用药物制造假死。”
“他收藏的女人，可能还活着。”
“包括我妹妹。”
我把视频设为定时发布。
七天后，自动上传。
然后，我在社交账号发新动态：
“我好怕。”
“我想躲起来。”
“有没有人能帮我？”
我@了“永远等你”。
我知道他会来。
我知道他会选中我。
第八天夜里，他来了。
不是送花。
不是戴戒指。
他站在我值班室门口，轻轻敲门。
我开门。
他笑：“你怕？”
我点头，发抖。
“他每天晚上都来……我快疯了。”
他伸手，摸我脸。
“别怕。”
“我会让你……永远安全。”
我看着他。
“怎么……安全？”
他轻声：“睡一觉。”
“等你醒来，就没人能伤害你了。”
我闭眼。
他拿出针管。
扎进我脖子。
我倒下。
世界变黑。
可我知道——
我没死。
我在等。
等他把我带走。
等他亲我。
等我，在黑暗中醒来。
然后——
让他也尝尝，被活活烧死的滋味。
4 我在他的地窖里醒了
黑暗。
冷。
像沉在深海。
我感觉不到身体。
但脑子在转。
药效压着我，像有千斤石压在胸口。
可那支解药在血管里烧，烧出一条细线，直通大脑。
我在等。
等那丝清醒爬上神经。
然后，我听见了音乐。
很轻。
是钢琴曲。
《梦中的婚礼》。
我睫毛动了动。
我知道这曲子。
我妹妹婚礼上放的。
我试着动手指。
僵的。
像冻在冰里。
可我能感觉——
我在动。
成功了。
我没死。
我只是“像死”。
我慢慢睁开眼。
很慢。
怕他发现。
眼前是玻璃罩。
像棺材。
透明的，我能看见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