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别听他的！这是你独立的好机会！】
林晚照闭了闭眼，压下翻腾的情绪和那些吵闹的文字。“沈析，我们之间只剩两个月了。”
她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星辰》的版权，是我自己的事。”
沈析看着她因发烧而湿润的眼睛，那里面有种他陌生的倔强。这不再是三年来那个温顺地模仿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顾家背景复杂，”他最终让步，语气缓了些，“不要单独见她。如果非要谈，让律师陪同。”
这算是……关心？
林晚照还没来得及品味他话里那点罕见的退让，房门被轻轻敲响。
张姨端着一碗清粥和小菜进来，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先生，老夫人来电话，说顾小姐搬去酒店了，让您……抽空去看看。”
沈析“嗯”了一声，没动。
张姨退出去后，房间再次陷入安静。林晚照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拿起勺子。
“把粥喝了。”沈析在旁边坐下，拿起一本商业杂志，却没有翻看的意思，视线落在虚空处，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林晚照小口喝着温热的粥，胃里稍微舒服了些。她忍不住去想弹幕提到的“双胞胎妹妹”，以及顾清漪接触她出版社的意图。这一切像一团迷雾，而沈析似乎也并非全然清楚。
“沈析，”她放下勺子，忽然问，“顾清漪离开的三三年，你们一直有联系吗？”
沈析翻动杂志的手指停住，抬眼看她：“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林晚照迎上他的目光，“她走的时候那么决绝，回来得又这么突然。”
沈析沉默了片刻。“偶尔。”他答得简略，显然不愿多谈。
“她变了吗？”林晚照追问，“和三年前相比。”
这一次，沈析的沉默更久了些。他合上杂志，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背对着她。
“人都会变。”他重复了她之前的话，声音低沉，“或许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
这句话里的不确定，几乎不像出自沈析之口。林晚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某个角落微微一动。也许，他也并非全然信任这位归来的“白月光”。
她拿起手机，给编辑回了消息：
“面谈可以，时间地点我再通知。另外，请帮我查一下这位顾先生的详细背景。”
发送。
几乎是同时，她脑海里的弹幕疯狂刷过：
【晚晚干得漂亮！就要掌握主动权！】
【沈狗好像动摇了？他是不是发现白月光不对劲了？】
【赌一根黄瓜，面谈有坑！晚晚小心！】
林晚照按了按太阳穴，这些读者比她还要投入。她试着在心里默念：“安静点，我需要思考。”
弹幕果然消停了不少，只剩下几条零星的【晚晚加油】。
下午，林晚照的烧退了些。她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帽间里大部分是沈析让人按照顾清漪风格购置的衣物，她只挑了几件自己买的、样式简单的打包进行李箱。
最重要的，是那个锁着的抽屉，里面放着她的手稿、出版合同，和母亲的遗照。
当她抱着一个小纸箱从书房出来时，正好撞见从公司回来的沈析。
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箱子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要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