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我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毫不犹豫地说。
女朋友林小雨却冷笑：「你配吗？这是赵伟的孩子。」
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赵伟刚发的消息：「打掉，我没钱养。」
我三年的付出，换来她一句「你不配」——直到我在她抽屉里翻出三张不同男人的孕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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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外机的水滴落在防盗窗上，发出规律的嘀嗒声。张明蹲在厨房瓷砖地上，用钢丝球使劲刷着平底锅底凝固的酱油渍。这是林小雨最喜欢的那只锅，上周煎牛排时火候没掌握好，现在黑色的焦痕怎么擦都擦不掉。
「张明！我内衣呢？」卧室传来林小雨的尖叫声。
张明手上的动作没停，「晾阳台了，昨天下雨我收进来的。」
「谁让你碰我内衣的？变态吗？」林小雨趿拉着拖鞋冲进厨房，身上只套了件张明的旧T恤，下摆刚过大腿根。她猛地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罐冰可乐，「说了多少次我内衣要手洗，你他妈就是记不住是吧？」
可乐罐拉环发出刺啦一声。张明抬头看她新做的指甲，粉底上镶着水钻，在晨光里闪闪发亮。上周六她做美甲花了三百八，用的是他刚发的加班费。
「对不起，我看标签上写可以机洗...」
「标签？你傻逼吗？」林小雨把喝了一半的可乐罐砸进水池，褐色液体溅到张明裤腿上，「我那套维密五百多，洗坏了你赔？」
张明低头继续刷锅，钢丝球刮擦金属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他听见林小雨打开手机外放，抖音短视频的罐头笑声填满了整个厨房。
「晚上我要吃火锅。」林小雨突然说。
「今天周三，我得出差，跟你说过的。」张明终于站起来，把洗好的锅挂上沥水架，「去郑州见客户，周日才能回来。」
林小雨涂着唇膏的嘴抿成一条线，「那你先把菜买好放冰箱。」她转身往卧室走，又补了句，「要海底捞的菌汤底料，别买错。」
张明擦了擦手，跟到卧室门口。林小雨已经趴在床上刷手机，两条白腿在空中晃悠。床头柜上扔着几个揉皱的纸巾团，是昨晚他给她按摩完脚她擦手用的。
「小雨...」张明喉咙发紧，「我支付宝就剩六百了，出差要垫住宿费...」
「关我屁事。」林小雨头都没抬，「前天不是刚给你妈转了两千？有钱给那个老不死的没钱给我买菜？」
张明胸口像被锤子砸了一下。那是他妈妈做胆结石手术的钱，老人家疼得整夜睡不着觉都不敢告诉他，还是邻居偷偷打电话说的。
「我妈她...」
「行了行了，」林小雨不耐烦地摆手，「微信转我三百，我自己买。」
张明站了一会儿，默默掏出手机。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林小雨突然抬头冲他笑了。这个笑容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朋友生日会上第一次见她，她穿白色连衣裙，嘴角沾着奶油，也是这么冲他笑的。
「对了，」林小雨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这款包好看吗？」
张明看着购物页面那个标价6800的MK链条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上个月信用卡账单还没还完，这个月房租明天到期。
「好看...等我回来发奖金...」
「切，」林小雨翻了个白眼，「赵伟上礼拜随手就给他新女友买了Gucci。」她突然凑近，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张明鼻子发痒，「你说，他是不是还喜欢我啊？要不然怎么专挑跟我分手纪念日秀恩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