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突然把手机塞到我眼前："爆了！直播间三万人问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屏幕上一连串弹幕飘过【兽医哥哥耳朵红得好离谱】【猫猫是婚戒吧绝对是吧】。
团团湿漉漉地蹦进我怀里，冰凉的鼻头蹭过下巴。沈墨的白大褂口袋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13号诊室紧急呼叫】。
"得回去了。"他手忙脚乱地按掉提示，"那只绝育的布偶猫又把伊丽莎白圈拆了..."转身时一团橘影闪过，团团叼走了他的工作证。
"叛徒。"沈墨无奈地伸手，"上个月刚给你开了二十个罐头。"
我掰开团团的嘴，证件照上的青年比现在青涩许多，背景里模糊的速写本一角露出半只蝴蝶翅膀。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原来有些相遇比记忆更早。
"明天。"我听见自己说，"带它打疫苗的时候...能看看那个被挠花的速写本吗？"
沈墨愣在原地，喉结动了动。苏雯突然把团团塞到他怀里："抱稳了，你家间谍猫要吐了。"果然，团团喉咙里发出可疑的咕噜声。
"它只是呛水..."沈墨刚辩解完，团团就吐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金鱼，精准地落进陈远女友的限量版包包里。
尖叫声中，评委组长淡定地抿了口香槟："林小姐，考虑出续作吗？比如《触须的报复》什么的。"
评委组长的话音刚落，团团就打了个喷嚏，把金鱼黏液甩到了我的获奖证书上。沈墨手忙脚乱地掏纸巾，结果从白大褂里掉出一沓宠物病历，最上面那张写着"13号诊室：绝育布偶猫第7次逃脱记录"。
"看来你家病患比我的还难搞。"我弯腰帮他捡纸，突然发现每张病历背面都画着小橘猫简笔画。沈墨的耳尖又红了："实习生们...都很喜欢团团。"
苏雯突然挤进我们中间："直播间观众要求看婚戒！"她把手机镜头对准沈墨沾满猫毛的手指，"兽医哥哥，你该不会用猫项圈当戒指吧？"
"其实..."沈墨的喉结动了动，从口袋里摸出个被压扁的丝绒盒子。团团立刻扑上去，盒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地掉进喷泉池。
全场惊呼中，陈远的新女友突然尖叫："我的包！"那条金鱼正在她爱马仕包里扑腾。团团蹲在池边甩毛，尾巴得意地翘成问号。
"别告诉我这是你教的。"我戳了戳沈墨的胳膊。他低头擦眼镜："它自学了开罐头之后...就有点膨胀。"
评委组长举着香槟走过来："林小姐，有兴趣合作动物主题画册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撕扯沈墨鞋带的团团，"当然包括这位...行为艺术家。"
"它可能更适合《捣蛋鬼图鉴》。"我话音刚落，团团就叼着湿漉漉的丝绒盒子回来了，上面还挂着条水草。
沈墨单膝跪地时，整个展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团团舔爪子的声音。盒子里躺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小小的猫爪印。
"本来想等它学会不偷吃求婚戒指..."沈墨的声音有点抖，"但刚才看你站在领奖台上，突然觉得等不及了。"
苏雯的镜头几乎怼到我脸上："说话啊！直播间卡成PPT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奖杯磕到牙齿发出清脆的"叮"声。
"那个..."我指着戒指上的水渍，"被金鱼亲过算不算定情信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