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丫头片子,滚开,别特么想来碰瓷老子。”
毕屿森看到棂宝,皱了下眉骂,眼睛还恶狠狠往老鼠蹿溜的地方扫。
妈的,有本事那小畜生别跑啊,看他不扒它一层皮。
“肥钱。”
“腻撞疼棂宝辣。”
小幼崽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裙子上灰,叉着腰凶毕屿森,两只眼睛瞪得鼓鼓的。
躲一边的鼠兄激动:“对,叫他赔钱,最好赔金条,这无赖每次来都要偷好多金条。”
棂宝听到金条,鼓着腮帮子:“肥金条。”
“就胖过你。”
“不然。”
“钓警察叔叔喽。”
毕屿森看白痴的目光看小幼崽,冷嗤一声:“你家大人呢,叫她过来。”
敢张口问他要金条……
等等,他顺疯老头金条的事大表哥他们都不知道,这小屁孩是怎么知晓的?
毕屿森突然心有些慌,这些年他在闫家维持的可是不嫌弃疯老头好外甥的角色。
要是知道他没安好心偷舅舅金条,只怕这闫家他进不来了。
慌张之下,他一把提拎起棂宝往车里塞,然后锁上车门。
脸色极冷看着小幼崽,目光阴狞:“说,谁告诉你我有金条的?”
这孩子连话都说不明白,不用说,她背后肯定有人。
“鼠鼠呀。”
小幼崽回得无害,嫩白的小脸竟没有害怕之色。
毕屿森见她不怕自己,忽的揪住人家衣领,凶光毕露:“小东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不说,哼,我就把你卖给人贩子。”
“呜呜呜。”
“不要卖棂宝。”
“棂宝乖,棂宝听话。”
“松手手,棂宝要没气气辣。”
“呜呜呜。”
“妈妈救命。”
“鼠鼠救命。”
毕屿森的手劲非常大,勒得小幼崽一张小脸血色褪尽。
她拼命抓挠着他手,眼里沁出泪光,奶音唧唧,吓坏了。
地上蹿溜的老鼠这会也急得直打转,这个地方没人,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小幼崽就要翘辫子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它快急死。
“还他妈不说,嘴够硬啊?”毕屿森见小家伙因为缺氧,瞳孔扩张,还不说实话,手上又加大力气。
棂宝觉得自己呼吸一点点被夺,她感觉自己好像溺在水里,呜哇呜哇,断续哭了起来。
边哭边声音糯糯:“鼠鼠。”
“救窝。”
“妈妈。”
“救窝。”
“朗朗……”
“小幼崽,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去找人救你。”
鼠兄急坏了,见小幼崽小小的身子在毕屿森里扑腾扑腾,它嗖的拔腿跑了。
棂宝看着跑远的鼠兄,心里绝望极了。
暗想寄几怕是要死在这坏蛋手里了。
突的,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出现在棂宝眼前,她瞳孔一瞬放大,奶音颤颤:“蛇,蜀蜀。”
“蛇蛇。”
毕屿森听懂了她话,却没扭头,“当老子三岁好忽悠?小东西,你去死吧。”
他偷疯老头金条的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这孩子……
“啊。”毕屿森没想完,脖子上突然缠来条湿蠕的东西,冰冰凉凉,又黏黏的。
它滑腻的身躯圈着毕屿森脖子,浮鳞刮过他的肌肤,令他阵阵恶寒和恐慌。
毕屿森大脑空白了下,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他摒住呼吸不敢动作。
大滴的冷汗从额间冒出,内心恐惧无限放大。
揪着小幼崽衣领的手已经卸了力,他浑身颤巍,毛孔护张,心跳骤快的像是要停止。
此时他所有的吼叫声都被卡在喉咙,眼皮疯狂抖。
脸早已苍白,全身神经像是根绷紧的弦,就快断裂。
“蛇蛇。”
“咬他。”
“他欺呼棂宝。”
哭唧唧的小幼崽可怜兮兮告状,两只抬起的小手左抹一下眼泪,右抹一下,甚是让人心疼。
“小幼崽,看我的。”
蛇吐了吐信子,然后扭动身躯。
毕屿森感觉脖子越勒越紧时,三魂吓了六魄,他全身僵硬,颤抖不停,最后啊一声吓晕了过去。
“咦,晕辣。”
棂宝看着晕过去的他,声音软呼呼。
蛇松开缠绕他脖子的身子,晃晃细长身子,有些小傲娇。
小幼崽见它得意,伸手摸摸它头,可可爱爱:“蟹蟹腻辣。”
“没有腻。”
“棂宝洗辣。”
蛇昂了昂脑袋:“不客气小幼崽,快拿上金条走吧,这坏蛋是晕了不是死了,他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听到金条,小幼崽重重嗯了声,然后两只小手扒拉毕屿森裤袋。
摸出金条后,她抽出一根递到蛇面前,奶音脆脆:“蛇蛇,给腻。”
蛇被她的善良感动,笑道:“小幼崽,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可是。”
棂宝撅嘴:“妈妈说要恩将斗报的。”
蛇被她逗乐:“是知恩图报吧,但我真的不需要这东西,这对你们人类是宝贝,对我却是一坨便便呢。”
“啊?”小幼崽不解,力辩:“它能换好次哒。”
“怎么会是便便呢。”
“好了小幼崽,我该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再见啦。”
蛇说完嗖一下走了。
棂宝努努嘴,然后拉开车门爬下车。
因为太矮,她下车的时候还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她直摸屁屁。
不过看着裙摆里闪亮亮的五根金条,她觉得屁屁一点都不痛了。
拔腿,她哒哒哒跑回家。
“宝宝。”看到小幼崽的闫朗第一时间冲出来。
棂宝仰头看他,见他这会又站着,嘴巴撅得高高的:“很好玩系不系?”
闫朗:“……”
“朗朗坏。”
“不想梨腻了,哼。”
一会坐椅子,一会站起来,骗她,大坏蛋。
“宝宝,你怎么了?”闫朗看着小幼崽气呼呼的脸,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被大哥关了几天,按理小幼崽看到他不是该高兴吗,怎么还气嘟嘟的?
“你这么多天没见我不想我吗?”闫朗问出心里话。
哪知迎来小幼崽一瞪:“想腻做什么呀?”
“扔窝水浮吗?”
“还有一下走,一下肥。”
“不养辣,窝不养腻辣,腻走叭。”
本来养他可就老费劲了,没想到这坏朗朗不仅不做系,还走走来来的,小幼崽越想越气。
他就是白眼酿,喂不熟的。
她不养辣,让他寄生寄灭去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