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更新时间:2025-11-12 00:09:35

大虎小虎看陆钊走了,揉了揉脑袋跑去找冯梅:

“妈!我们还要吃红烧肉!”

冯梅气得扬起了巴掌:

“吃吃吃!没了贞心,别说红烧肉,白面馒头你们以后都别想吃上!”

陆钊至少每个月给一张大团结给冯梅,贞心吃的少,这十块钱几乎都被克扣到了大虎小虎嘴里。

贞心走了,以后这笔钱就没了,将来再想吃这么多肉,不可能了。

大虎小虎根本不把冯梅的巴掌当回事,冯梅举了半天,根本舍不得打。

大虎小虎做个鬼脸,跑房间里翻麦乳精。

冯梅冲冯蝶叹气:

“你要是嫁给团长,将来你姐夫副师长的位置就稳稳当当了。”

两个家伙也不至于想吃肉吃不上。

冯蝶咬唇:

“陆钊总不和温软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冯梅哼一声:

“狐媚子,男人就好这一口!”

转而安慰起冯蝶:“别着急,他迟早看到你的好。

资本家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什么出息?”

另一边。

一家三口回了家,温软才想起,晚饭还没煮。

陆钊:“我从食堂打了饭。”

打开铝制饭盒,里面是满满登登的红烧肉和千张,还有一盒土豆炖排骨。

还有六个杂面馒头。

温软把罐头打开,一起上锅重新蒸热,一家人在饭桌前吃晚饭。

温软把馒头掰开,往里夹了满满的肉,做成一个汉堡给贞心,贞心捧着只比她脸小一点的馒头使劲吃。

温软一边吃饭,一边盯着陆钊看。

陆钊长的确实好看,寸头特别考验颜值,愈发显露出耐看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来。

怕是连文工团的兵都比不上陆钊这般相貌。

据说鼻梁越高的人,那方面的能力就越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温软盯着陆钊神游天外,陆钊转移视线咳了咳:

“是我不对,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要不然贞心也不至于今天被欺负。”

温软一愣,陆钊这是在向她道歉?

温软放下筷子:

“你最应该补偿的人是贞心,毕竟没欺负到我头上。”

“还是要谢谢你。”陆钊低声说。

温软没忍住笑了:

“你我是夫妻,怎么还这么客气?”

面前女子眉眼闪烁着满满活力,皮肤白如牛乳,嘴唇翘起,梨涡若隐若现。

就像扎手的野蔷薇花似的。

看的陆钊心里毛毛的。

他向来独来独往,身边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家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位妻子。

温软已经收拾起了碗筷,贞心跳下凳子,围在温软腿边转来转去:

“温姨姨别动!我来收拾!”

温软拍拍她的小脑袋瓜:

“你叫陆钊爸爸,怎么还叫我姨?”

贞心红了脸,蚊子哼哼似的:

“妈妈。”

温软乐了:

“让你爸爸给你再找个水壶出来,我去刷碗,灶台这么高,别摔倒了。”

贞心没再坚持,其实她也能站在板凳上刷的。

今天陆爸爸虽然帮她教训了大虎小虎,但离开温软,让贞心和陆钊单独相处时,贞心还是有些胆怯。

陆钊不会哄孩子,但也知道要弥补她。

陆钊听话地找出来一个全新的水壶给贞心。

贞心看着深绿色的新水壶,下意识地拒绝:

“这我不能要!”

陆钊塞她手里,表情冷酷:

“拿着!”

贞心被吓到,愣在当场,忍不住又想哭。

温软出来白了陆钊一眼:

“女儿又不是你带的兵,你这么凶做什么?”

陆钊:……

真的很凶吗?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温软知道陆钊肯定还没睡,从他的呼吸声就能听出来。

陆钊虽然是农村人,但有洁癖、强迫症,也不打呼噜,比那些糙汉型的男人来说,已经超出一大截了。

就是性格比较高冷。

温软想起自己的一个朋友。

她和陆钊一样,不熟悉她的人就会觉得她高冷。

温软知道,高冷只是她的保护壳,其实她非常渴望别人的温暖,但苦于不会和别的同学相处,只好用高冷来保护自己。

温软和她处成了朋友,丧尸来临时,为保护同学们,她摔下楼死了。

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温软收回回忆,顺手摸上陆钊火热又弹性腹肌。

陆钊呼吸一滞。

温软的手不安分,居然还顺着腹部打圈圈。

陆钊脑筋狂跳,抓住温软的手丢出去。

陆钊算是知道了,温软就是蹬鼻子上脸型人格。

跟个牛皮糖似的。

温软也不恼,说:

“托儿所的杨老师,看见贞心受欺负,却还和稀泥,他不走,我不放心把贞心送进去。”

陆钊想了想:“人事调动归政委管,这件事我来安排。”

温软放了心,陆钊工作能力强,杨老师肯定会被调职。

温软手不老实,又摸上了陆钊的胳膊。

胳膊处的皮肤温热光滑,温软顺势向上,不出意外又被陆钊一把抓住了。

“你干啥?”

陆钊咬着牙,从喉咙里憋出声音问。

温软无辜:“我冷,你身上热。”

说完,一只小手从胳膊游到肩膀、脖子、喉结……

一股暖融融的香风从被子里冒出,陆钊头昏脑胀,喉结动了动。

温软纳了闷,男主也太能忍了吧?

“你不是不行?”

温软躺在床上,放了松,没过脑子这话就出溜出来了。

陆钊听到这话,翻身将作乱的温软压在身下。

温软没有防备,被压的全身都动弹不得,趁着迷蒙的夜色,能看见陆钊的眼睛跟狼似的,闪着绿光。

神情仿佛要吃人。

“我行不行,结婚那天你不就知道了?”

一字一顿地从陆钊嘴里说出来,和西北风一样,刮地人又痛又冷。

两人对视,温软怔怔地看着他没说话。

陆钊盯了一会温软,好像觉得没意思,翻身过去睡了。

一下子,所有旖旎的氛围就都没了。

温软想起来了。

原身和陆钊结婚那晚,原身还嚷嚷着自己的白月光,说了很多诛心的话,哪怕两人发生了关系,陆钊也被温软侮辱透了自尊心。

怪不得这么能忍,陆钊觉得温软靠这个拿捏了自己,但凡他要想发生关系,就得受她侮辱,受她嘲讽。

就低人一等。

偏偏温软还勾着他。

温软轻轻叹了口气。

原身啊原身,作死太过,把后人的路都堵死了。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事上谁低谁一等,只要相爱、舒服,这不就是互惠互助的事么!

她就是馋金大腿的身子!

陆钊没睡着,听到温软轻柔的叹气声,好像有谁往他心里投了颗石子一样,“咚”地一声,心里翻起一圈圈涟漪。

第二天陆钊休息,两人跟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色如常地吃早餐。

早饭是温软做的阳春面,素面里放了猪油和昨天焯过水的腊肉,切的薄薄的,特别香。

贞心捧着碗把面汤都喝光。

温软也觉得味道好。

陆钊夹起碗里的腊肉,大小均匀,有肥有瘦,薄可透光,可见切肉时是花了心思的。

忽然想起温软是上海人,不常吃面,早餐习惯吃粥。

但自从来了西北,饭桌上还没看见过一粒米。

温家的娇娇小姐,洗衣煮饭照顾孩子很快上手,也从没埋怨过什么,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而且还拿出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物件,把家里收拾的舒适温馨。

除了新婚夜和两年未见,温软其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且这婚事,本就是他陆钊占了便宜。

陆钊其实做好了温软矫情作死的思想准备。

但温软没有,反而适应良好。

她好像是真来和他过日子的。

陆钊敛眉,喝完最后一口汤。

温软自然而然收拾碗筷,刚要收走,陆钊站起:

“我来刷。”

温软一怔,手里的碗筷就被陆钊接了过去。

贞心小小的人抢着表现:

“我来!”

温软眉眼一弯,说不出的温柔,她拉住贞心:

“让你爸刷。”

吃过饭,陆钊带温软和贞心去了黄政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