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更新时间:2025-11-13 23:06:17

闻樱自嘲:“我可没看出来。”

“真的,你姐姐和我小叔订婚后,两个人说话就没超过三个字。除了你好、谢谢、没空、不方便……就是我走了。听妈咪说,小叔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江青柠暧昧地碰碰闻樱手肘。

“小叔是清教徒,平常守身如玉的,你赚到了。”

闻樱失笑。

清教徒?

那条恶犬,撒旦还差不多。

江青柠伸过手指,在她颈上红印轻轻点了点。

盖棺定论。

“小叔把你亲成这样,不是喜欢才怪!”

闻樱抚了抚被掐红的侧颈。

垂着睫毛不好意思的样子。

将错就错。

所有人都认为江鹤屿喜欢她,那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想起江青阳昨晚的恶劣,江青柠主动安慰。

“小婶,你别管别人怎么说,是你和小叔结婚,小叔喜欢就行了。”

“恩。”闻樱笑着取出手机,“咱们微信细聊。”

若江青柠没和她演戏,倒是很投脾气。

二人互加微信电话,闻樱向她摆摆手,追到江鹤屿身侧。

歪头看看男人的表情,闻樱伸过手掌,握住他的手指。

“阿莱,你走慢点,等等我。”

江鹤屿扫一眼书房落地窗,将手从她指尖抽回去,插进西裤口袋。

闻樱手指落空,征服欲反倒升上来。

容易动心的男人,变心也快。

反之亦然。

这条恶犬,她非给他拴上狗绳不可。

……

……

俱乐部里,晚上是最忙的时候。

今天闹出老千的事,江鹤屿特意在俱乐部里多留一会儿。

深夜时分才离开。

方池开车,他就坐在后座上,查看电脑上A9包厢的监控。

除了刚好踩住那一小片血迹,闻樱的表现并没有什么破绽。

那张红心A,确实是她随手抽出来的。

也许,婚礼上的异变,真的与她无关。

汽车停在旧别墅门口,方池看一眼亮着灯的客厅。

“夫人好像还在等你。”

江鹤屿转过脸。

暖暖灯光从窗子透出来。

门廊的灯也开着,将小路映亮。

他合拢笔记本,推门下车,走上台阶打开门。

葡国鸡里椰奶的甜香和低低的音乐声,一起扑面迎过来。

南美摇摆乐。

微沙的女声低吟浅唱,是首很撩人的情歌。

开放式厨房旁的餐桌边,闻樱穿条波点吊带睡裙,正从沙拉碗里叉起一颗樱桃西红柿塞到嘴里。

桌上,葡国鸡冒着热气,醒酒器里装着酒……

餐具在灯光下闪亮。

听到开门声,闻樱捏着叉子向他转过脸。

“阿莱,你好有口福,我的菜才刚做好没多久。”

那姿态、那语气……

仿佛二人就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这么多年。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留一盏灯,坐在灯下等他。

江鹤屿怔了一秒。

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走到餐桌边,扫一眼菜盅里卖相还不错的葡国鸡。

操作台上,还有切菜的痕迹。

垃圾桶里,有食材的包装。

“这么晚还做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闻樱挖出一小块鸡肉,吹了吹,伸到他嘴边,“尝尝看?”

江鹤屿没接。

“怕我下毒啊?”

闻樱白他一眼,将肉送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张着嘴凑到他面前。

“看到没,没毒。”南樱缩回椅子,“我做着你的份儿,你真的不吃?”

江鹤屿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捏起勺子,盛一块鸡肉送到嘴里。

肉有些老,味道也很一般。

闻樱拿过他的酒杯,送到嘴边喝一口,放回他手边。

“酒也没毒,放心喝。”

玻璃杯上,一个浅浅的粉色唇印。

江鹤屿捧过酒杯,啜一口酒。

半边唇压上她的唇印。

“改天我让阿池寻个女佣来,负责三餐。”

他平常是很少回来吃饭的,现在多个太太,总不能完全丢下她不管。

闻樱单手托腮,晃着酒杯。

“你不喜欢我给你做饭?”

“你没这个天分。”

闻樱:……

算是给她面子,没直接说难吃。

闻樱抬眸,眼神有点幽怨。

“你不喜欢我就直说。”

“我们才认识不到48小时。”江鹤屿淡淡啜口酒,“男人的一见钟情,不过就是见色起义。”

“你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不应该和你培养感情吗?”闻樱白他一眼,“你是想让我守一辈子活寡,还是想让我给你戴绿帽子?”

江鹤屿:……

一口红酒差点呛进喉咙。

清清嗓子,扫一眼四周。

桌上酒瓶空着,醒酒器里最多有半瓶酒。

小姑娘双颊染着红,视线也有些迷离。

“你喝酒了?”

“你不喜欢我跟着,我在这里也没朋友……”闻樱抬起杯子,将剩下的酒灌到嘴里,“喝你点酒还不行啊?”

难怪,挺乖的小姑娘,突然这么口无遮拦。

江鹤屿夺过她手中酒杯,顺势捏住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你是我老婆,别想红杏出墙的事。”

给他戴绿帽子。

她敢!

闻樱扶住他的手掌,眯着醉眼看他。

“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睡?”

江鹤屿注视着她的脸。

“你喝醉了。”

“我没醉,不信,我可以给你背圆周率……五岁的时候我就能背到500位了,3.141592……”

江鹤屿失笑。

醉酒的人他见过太多,背圆周率的她还是第一个。

江鹤屿站起身,将摊在椅子上还在背圆周率闻樱扶起来。

“我会对你尽丈夫的责任,我们慢慢培养感情。”

如果……

她没参与这个局,只是被迫嫁给他的话。

宠她也不是不行。

就当哄孩子。

手抓着他的衬衣,闻樱懒洋洋抬起脸。

“不骗人?”

“不骗。”

弯身,抱小孩子似的单臂将她抱起来,江鹤屿顺手勾起她掉落的拖鞋,走上木质楼梯。

穿过廊道,将她放到主卧床上。

他直身欲起。

胸口处,牵扯的力量。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衬衣衣襟。

“你是不是喜欢姐姐?”闻樱垂着睫毛,眼尾殷红,“你们都喜欢姐姐,不喜欢我……对不对?”

委委屈屈。

可怜巴巴。

江鹤屿坐到床边,微弯着身,没有强硬地将她的手扯开。

抬起手掌,粗砺指腹抹过她有点湿的眼尾。

“我对你姐姐没兴趣。”

她抬眸,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湿漉漉。

像只无害的小幼兽。

“那我呢,你有……兴趣吗?”

手掌从她的眼侧滑下来,捏住她的下巴。

指腹轻轻磨蹭过她软软的颊,江鹤屿终于向她低了头。

唇。

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