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升官发财了?一个月挣一百一十五块?国家还白送他两间房?”
贾张氏听到邻居带来的消息,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嗓门尖得能掀翻屋顶,脸上写满了“凭什么”三个字。
她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易中海挣的不是工资,而是从她老贾家偷走的钱。
传话的妇女嗑着瓜子,酸溜溜地附和:“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亲口说的,全厂广播!”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哟,我家那个死鬼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三十一块,人家易中海顶他好几个!这上哪儿说理去?”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易中海能有今天,当年少不了死鬼老贾的帮衬!
这好处,应该有他们老贾家一份!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一把推开板凳:“不行!我得找秦淮茹说道说道去!”
说完,贾张氏风风火火地就往家冲,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从易中海身上刮下一层油水。
后院刘家,气氛压抑。
刘海中一个人闷坐在桌旁,就着一碟花生米喝闷酒。
分家掏空了他大半积蓄,一想起来他就肉疼。
更让他憋屈的是,分出去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到现在工作还没着落,三天两头还得回来打秋风,这分家分了个寂寞。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走了什么狗屎运!”
刘海中狠狠灌了一口酒,越想越气。
当初要不是易中海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怎么会轻易同意分家?
现在倒好,易中海又是立功受奖,又是升职加薪,风光无限。
自己却里外不是人,钱花了,气还得受!
他习惯性地一把抽出皮带,想找点东西撒气,可环顾四周,才想起两个出气筒已经搬走了。
一股无处发泄的火气憋在胸口,他只能把皮带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郁闷的长叹。
前院阎家,饭桌上的气氛更是诡异。
一大盆照得见人影的棒子面粥,一碟咸菜疙瘩,就是晚餐。
全家老少都埋头喝粥,没人说话。
只有吸溜吸溜的声音。
阎解成两口子也在。
阎解成喝完自己碗里那点稀汤寡水,感觉肚子还没底,刚想起身再去盛一碗,媳妇于丽在桌下用力捅了捅他的腰,一个劲地使眼色。
阎解成这才想起小两口商量好的事,他深吸一口气,放下碗,硬着头皮开口:
“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三大爷阎富贵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一家人,有啥事说就是了,还商量啥。”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阎解成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于丽,鼓足勇气:“爸,我跟于丽结婚也快一年了……我想把我那工资,自己拿着。”
“什么?你自己拿工资?”
阎富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老脸涨得通红,“不行!绝对不行!” 他凶狠的目光立刻扫向于丽,肯定是这个儿媳妇在背后撺掇的。
阎解成虽然心里发怵,但想到媳妇的嘱咐和未来的日子,还是梗着脖子争辩:“爸!我都成家了,不是小孩了!我拿自己挣的钱天经地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处处都要花钱……”
“花钱?你们吃家里的喝家里的,有什么地方要花钱?缺什么不会跟我要么?”
阎富贵拍着桌子,寸步不让。
眼看阎解成在父亲的淫威下又要缩回去,于丽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一向心疼儿子的三大妈杨氏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
经过一番激烈的“家庭讨论”,最终,阎富贵极度不情愿地做出了让步:阎解成每月可以留下五块钱零花,其余工资必须悉数上交!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阎家内部的裂痕,却因此更深了。
而易中海升迁的消息,就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在四合院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易家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易中海刚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半锅米饭和一大碗红烧肉。
自从武道入门,他这饭量是见风长,一顿顶得上过去一天。
要不是有系统空间这个粮仓兜底。
光靠那点定量,他非得饿成皮包骨不可。
“嗝——”易中海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揉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心里感慨:难怪老话说“穷文富武”,这练家子的肚子,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填饱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个点,何雨水在学校,会来的也只有秦淮茹了。
易中海起身打开门,凛冽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冻得鼻尖发红、不断跺脚的秦淮茹。
与往常那种带着目的性的讨好不同,今天的秦淮茹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委屈,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淮茹啊,这么冷的天,快进来!又是来借粮的?”
易中海侧身让她进屋,嘴上说着惯例的开场白,心里却察觉到了异样。
这女人今天的状态不对。
趁着关门转身的工夫,易中海心念一动,对秦淮茹使用了【佳丽探测器】。
【目标:秦淮茹】
【年龄:28】
【姿色:93】
【身材:95】
【特殊评价:百倍返利对象!】
【情感值:28/100 (状态:极度低落,内心迷茫,渴望依靠与温暖。宿主此刻的关怀可大幅提升情感值!)】
易中海心里顿时了然。
秦淮茹看来是在贾家受了大气,被那个老虔婆贾张氏逼到绝境,走投无路了。
他非但不恼,反而暗喜:贾张氏啊贾张氏,你这通胡搅蛮缠,简直是神助攻!
正好给了老子趁虚而入,直取芳心的机会!
心里盘算已定,易中海脸上立刻切换成善解人意的成熟男人模式。
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还带着体温的厚棉衣,不由分说地披在了秦淮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上。
“瞅你这手凉的!快进屋暖和暖和,身子冻坏了,棒梗和小当可咋办?”
他的语气带着关切,动作自然而强势。
将秦淮茹拉进暖烘烘的屋里,易中海又细心地帮她拍掉头发和肩膀上的落雪,然后转身倒了一个热水袋,塞进她冰凉的手里:“捧着,先暖暖手。”
这一连串霸道又体贴的举动,彻底击溃了秦淮茹的心理防线。
在贾家,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是贾东旭的生育机器,是贾张氏的出气筒和捞钱耙子,何曾被人这样当个人一样关心过?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辛酸和疲惫。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易中海怀里,眼泪瞬间打湿了他的前襟。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易中海顺势将她紧紧搂住,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有啥难处,跟一大爷说,一大爷给你做主……”
他表现得情深意重,仿佛真是秦淮茹唯一的依靠。
怀里的女人哭得越是伤心,他心里的算盘打得越是响亮。
这情感值,眼看就要蹭蹭往上涨啊。
至于这份“深情”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只有易中海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