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一晚过得极其郁闷。
不知从哪窜来的野猫,在他家房顶上叫了半宿,那声音凄厉婉转,搅得他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双眼熬得通红,脑子里全是那该死的猫叫春声。
直到后半夜,那恼人的动静才终于消停。
傻柱这才长舒一口气,带着一肚子无名火,昏昏沉沉睡去。
地窖口,一道黑影闪过。
易中海率先钻了出来,他惬意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冷风吹在他身上,别有一番舒爽。
他回头瞥了一眼地窖深处,秦淮茹正单手撑着土墙,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鬓发散乱,模样楚楚可怜。
易中海此刻可没心思怜香惜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脑海中的系统提示上: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亲密接触任务!】
【获得基础奖励:猪肉10斤!触发百倍返利,实际获得:猪肉1000斤!】
【获得基础奖励:精品大米10斤!触发百倍返利,实际获得:大米1000斤!】
【所有物资已自动存入随身空间,请宿主查收。】
“一千斤猪肉!一千斤大米!”
易中海心花怒放,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可是六十年代初,有钱都难买到的硬通货。
不枉他辛苦了两个时辰。
这系统,果然给力!
在这个实行定量供给的年代,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看看秦淮茹就知道了。
要不是贾家揭不开锅,这朵院花能让他这老树沾上?
想到这里,他总算没忘记“论功行赏”,从地窖角落自己储存的过冬菜里,拿出几颗萝卜和白菜,又额外加了半斤大米,递了过去。
“拿着吧,省着点吃。”
易中海盘算得很清楚:不能给太多,喂饱了,下次可就不好使了。
就得这样吊着,让她始终处于“饿不死也吃不饱”的状态,才能细水长流。
秦淮茹接过这勉强能撑一两天的粮食,心情复杂。
看到大米时她确实有些意外,但这付出和收获相比……
她感觉自己亏大了。
谁能想到这老绝户身子骨竟如此硬朗,哪里是快五十岁的老头子。
易中海探头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况,确认四下无人,便对秦淮茹吩咐道:“行了,你先歇会儿,等我走远了你再出来,避着点人。”
秦淮茹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她现在这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易中海则志得意满,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屋。
他惊喜地发现,那洗髓通窍丹不仅治好了他的隐疾,极大地增强了“战斗力”,连带着让他的整个身体机能都回到了巅峰状态,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现在就算傻柱那浑小子站在面前。
他都有信心一拳撂倒。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易中海神清气爽地锁上门,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口,他忍不住吐槽原主:堂堂八级工,院里首富,居然连辆自行车都舍不得置办,整天就知道算计那点养老钱,活得太憋屈了。
“不行,必须得弄辆自行车,还得是新的!”易中海下定决心,“老子辛苦一辈子,现在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就在这时,旁边屋门“吱呀”一声,傻柱也裹得严严实实地出来了。
他身穿厚棉袄,套着毛裤,头上还扣了顶毛线织的帽子,嘴里呼出的白气老长。
一扭头看见易中海,傻柱那张天生显老的脸上立刻堆起了憨厚的笑容:
“一大爷,这么巧!咱爷俩一块儿走着去厂里呗?”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心里直嘀咕:这傻柱明明才二十六,可那长相,跟自己站一块儿,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是哥俩。
他如今已非原主,生怕被这个最熟悉“易中海”的浑小子看出破绽,便只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岔开话题,指着他的眼睛问:
“柱子,你这眼睛怎么回事?红得跟兔子似的,一夜没睡好?”
一提这个,傻柱顿时来了气,唾沫横飞地抱怨起来:“嗐!快别提了!一大爷您不知道,昨儿晚上不知道哪来的野猫,就在我家房顶上叫了半宿!”
“那叫一个瘆人,搅得我翻来覆去合不上眼!”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亲眼看见了野猫。
易中海心中暗笑,面上却摆出关切院落安危的姿态:“野猫多了确实不是好事,万一谁家的鸡被叼了去就麻烦了。这事儿我记下了,得空得处理处理。”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正好路过贾家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臃肿、面相刻薄的老太婆正倚着门框嗑瓜子,正是贾张氏。
傻柱下意识就伸长脖子往贾家屋里瞟,搜寻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贾张氏一见傻柱这副德行,老脸立刻拉得老长,破口骂道:“杀千刀的傻柱!你贼眉鼠眼地瞅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她岂会不知傻柱的心思,但有她这把老骨头在,就绝不能让这浑小子惦记上秦淮茹那个小贱人!
贾家占傻柱的便宜可以,想占她贾家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贾家如今就靠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寡妇,拉扯着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
贾东旭去年在厂里出了事故,走得不安详,厂里倒是赔了三百多块钱,家底其实不算太薄。
只是这婆媳俩惯会装穷,再加上原身易中海一味拉偏架、道德绑架全院接济,才让她们日子过得看似艰难,实则比许多人家都滋润。
贾张氏骂完傻柱,目光一转,落到易中海身上,毫不客气地伸出胖手:“易中海!你昨天给的那点粮食够谁吃的?我们家四口人,你就拿点白菜萝卜糊弄鬼呢?”
易中海心里冷笑:这老虔婆,有好吃的只顾着她那宝贝孙子棒梗,讨起粮食倒想起全家四口人了。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笑呵呵地解释:
“老嫂子,现在粮食多金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嫌少,我还嫌给多了呢。”
“你信不信,再过段日子,怕是连烂菜叶子都成了好东西。”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撇撇嘴没再吭声。
她是坏,但不是傻。
眼下什么光景她心里门儿清。
就在这时,里屋门帘一掀,秦淮茹也走了出来。
经过一夜休整,她面上已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目光扫过易中海时,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迅速移开。
而一旁的傻柱,早已被秦寡妇的风情迷得晕头转向,全然没注意到身旁贾张氏那黑得快要滴出墨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