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小脸通红,捂住屁股一个劲地躲。
“你、你别过来,你敢脱我裤子我就敢举报你,我让你身败名裂,抢光你的钱。”
秦砚川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手撕破她裤子。
‘撕拉’几声,裤子撕到了大腿处。
白皙无瑕的肤色在昏暗的堂屋里亮得发光,两条腿细长匀称,但细看下去,触目惊心的淤青和伤痕十分破坏美感。
秦砚川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才开过荤,眼前这一幕让他有些难受,他喉结滚动,几下擒住她反抗的手,高高往上举,迫使她贴近他,气笑了:“躲什么?”
“你哪一处我没见过?”
昨天亲密的给野男人擦汗。
今天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不让他碰。
她五岁以前连衣服都是他帮她穿的,帮她换个药而已,她扭捏什么?
姜至最难以切齿的过去被他直白说出来,顿时羞臊不已,盖过了积分大涨的喜悦,她通红着眼睛,一巴掌扇了过去。
“禽兽!”
“不准再提了!!!”
她的手伸到半空被轻而易举捉住。
秦砚川握惯了枪,指腹有一层薄茧,感受着粗糙的指腹故意在她掌心剐蹭,摁在她最敏感的那块肉上,姜至又痒又怕。
偏偏这时候系统跟死机了一样,播报着情绪识别异常,独留她面对大反派。
秦砚川玩味地扯过她两条手臂高举到头顶,身体故意向前倾,柔软对坚硬,他唇齿流连在她细长的脖颈,怒极反笑,故意吓唬她:“骂得好。”
“不禽兽怎么让你心服口服?我不介意做点更禽兽的事惩罚你——”
秦砚川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捏着细嫩手腕的大掌不自觉一紧。
一滴滚烫的水珠掉在他脸上,顺着下颚滑到喉结。
带着些许哭腔的低吟短促微弱,却引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秦砚川心脏像是被箭击中,沙哑的嗓音低低道:“你哭什么?”
当初他断了几根肋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他都没哭,她怎么有脸在他面前装委屈?
她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愿意哄着她惯着她的秦砚川?
姜至气得眼尾绯红,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波光潋滟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
她不想说话。
她是背叛了秦砚川。
但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姜萍萍也不全是无辜的,可他在相逢后还给姜萍萍安排保姆工作,对她就冷言冷语,阴阳怪气。
如果不是为了系统奖励,她才不会为了恨意值跟他纠缠,她会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换个角度来说。
难道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秦砚川眼底的暴虐顷刻消散,忍着嫌弃,粗暴地抹去她盈满的泪。
姜至偏过头不让他擦,却被男人抬起下颚,被迫仰着脸看他,任由那双粗粝的手在她脸上乱抹。
秦砚川扯过纸,可那双泪盈盈的眼眸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眼泪越流越汹涌,混着泥乱糟糟糊在脸上,连鼻尖都带出点可怜兮兮的绯红,跟街边被人抛弃的小花猫似的,滑稽好笑。
他烦躁地道:“不许哭。”
骂完后,秦砚川把药丢在她身上。
烦。
真想弄死她算了。
姜至打翻了袋子里的画具,纸墨笔散落一地,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你欺负我!”
“而且你那晚把我弄得很疼,我还摔疼了,我就哭。”
秦砚川很多年前就领教过她的娇气。
不愿意干活。
多走几步路会掉眼泪。
为了不做饭纵火烧厨房。
为了吃到供销社的零嘴,腊月寒风守在门口等了他一整晚。
她眉眼精致,张扬的模样更显得唇红齿白的漂亮,像只高傲的小狐狸,又傲娇又凶。
软绵绵的嗓音哭的发腻,跟小猫撒娇似的,哪里有半点威慑力?
“闭嘴。”秦砚川眉心直跳,故作冷静地吼她。
猩红的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姜至,你欠我的,还挑衅我,就算我现在断你手脚,你也该受着。”
当年他几度濒死,能活着爬到今天的地位,全靠对她的滔天恨意,就算他现在把曾经的痛尽数还给她,也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怎么还敢向他撒娇?
姜至狠狠擦了把眼泪,闷声闷气地说:“我说我有苦衷你信吗?”
“不信。”秦砚川冷嗤,他信狗都不信她。
“......哦。”
秦砚川:“自己上药。”
姜至板着精致的脸,伸直了腿:“不会。”
秦砚川:“赶紧学,别笨手笨脚跟个废物似的,这双手不要就剁了。”
怎么会有这么懒又这么蠢的女人?
僵持几秒。
他低下头,一把捉住她乱晃的脚丫子,指腹无意识擦过她白皙圆润的脚趾。
她生的极好,连脚也好看,尤其是缠在......
秦砚川俊脸一沉,用力地给她上药。
姜至痒得拿脚踹他。
秦砚川不耐:“再乱动把你扔回平夏村。”
若不是她这双手另有妙用,他现在就砍了,整天给他惹麻烦。
姜至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你碰到我伤口了。”
“活该,痛着吧。”痛才长教训。
秦砚川随手揭开旁边的鞋盒,把蒋淮给对象的进口皮鞋给她穿上。
换下来的旧皮鞋是五六年前秦砚川在沪市的华侨商店买的。
一双三十四块钱,考虑到她脚会长,他花了许多积蓄把各尺码都买了一双,经过刚才那一遭,鞋底已经开裂不能穿了。
小皮鞋轮廓漂亮,是姜至胎穿后就没见过的款式,一看就是三十四的翻倍,他对姜萍萍比对她大方的多。
她亮晶晶的桃花眼暗了暗,缩回脚丫子。
“我没钱给你,你不要妄想我会付你钱。”
他们是仇人,账要算的一清二楚。
秦砚川给她钱她可以勉为其难收下,但她的钱不能吐出去半分。
“那你光脚出去。”
这点三瓜两枣在秦砚川眼里算不得什么。
别说鞋,蒋淮和底下那伙人全是他养的。
给她花的这点钱在他眼里不够看。
感受到秦砚川冰冷的大手沿着脚踝朝上移动,姜至猛地打了个寒颤,迅速移开视线,打量起四合院的环境。
院子里种着一大棵梧桐树,屋子里干净简洁,红木茶几上放着些文件和笔,还摆着一台价值不菲的进口电视机。
这座四合院在后世价值上亿,如果她屈尊降贵哄哄秦砚川,能不能把这套房子骗到手?
四合院的大门‘砰’的重新打开了。
穿着灰衬衣的青年进门,长得清秀端正,和秦砚川一脉相承的狠,见到姜至眼睛不可抑制地放大,神色愤愤,“川哥,你怎么把她弄过来了?”
“你个没良心的,当年川哥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