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程默的手指轻轻拂过苏瑾的脸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句埋藏已久的话：
"从第一次在樱花树下为你拍摄时，我就爱上了你。"
苏瑾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轻颤。程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
"这五个月来，每次见到你，这种感觉就更强烈。"程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即使你去了纽约，即使我们之间隔着半个地球，我的心始终追随着你。"
苏瑾的眼中泛起泪光，但她没有躲闪，也没有退缩。她轻轻握住程默的手："你知道吗？那天在樱花树下，当你第一次举起相机时，我就看到了你眼中的光——那种纯粹的、对美的热爱。"
她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这五年来，我见过无数摄影师和模特，但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真实。"
程默的心跳如鼓，他缓缓低下头，在即将触碰到苏瑾嘴唇的瞬间——
"叮咚！"门铃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相视一笑。程默摇摇头："这次不管是谁，我都要说完这句话。"
他捧起苏瑾的脸，坚定地吻了下去。这个吻轻柔而坚定，像是五个月的思念、担忧和并肩作战的默契全部凝聚在这一刻。苏瑾的回应同样热烈，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将他拉得更近。
门铃声停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这个迟来已久的吻。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苏瑾的脸颊泛着红晕："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不受打扰的时机了。"
程默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我保证。"
就在这时，程默的手机又响了。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薇...还是接一下吧。"
"喂，李薇？"
"程默！好消息！"李薇的声音激动得几乎破音，"文化部刚刚发布了新规，明确禁止任何形式的潜规则和权色交易！他们还特别提到了你的举报是这次改革的导火索！"
程默开了免提，和苏瑾一起听这个好消息。挂断电话后，两人相视而笑。
"看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苏瑾轻声说。
程默点点头："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想建立一个帮助年轻模特和艺人的基金会，提供法律和心理支持，防止他们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苏瑾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负责摄影和宣传部分。用真实的影像记录这个行业的另一面。"
两人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计划，直到苏瑾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纽约飞回来的飞机餐太难吃了..."
"走，我带你去吃最好的川菜。"程默拉起她的手，"不过得乔装一下，现在我的脸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半小时后，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两人坐在一家小巷深处的川菜馆里。老板娘认出了程默，但只是悄悄比了个大拇指，什么也没说。
"看来你已经有粉丝了。"苏瑾笑着夹起一块水煮鱼。
程默正要回答，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程默先生吗？我是星辉公司新任CEO张明。"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首先，我要为林锐的行为向您道歉。其次，我们希望能与您重新签约，条件您来定。"
程默看了苏瑾一眼，她鼓励地点点头。
"张总，感谢您的诚意。"程默谨慎地回答，"但我有几个条件。"
"请讲。"
"第一，公司必须建立严格的道德审查机制；第二，我要有完全的自主选择权；第三，我需要公司支持我即将成立的模特权益基金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前两条没问题。第三条...我们需要讨论具体细节。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公司详谈？"
挂断电话后，程默长舒一口气："看来我们的事业也要重新开始了。"
"不仅如此。"苏瑾神秘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纽约视觉艺术学院邀请我去任教，同时可以继续我的摄影项目。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在纽约和北京之间往返？"
程默惊喜地看着邀请函："这太棒了！"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梦境。文化部的表彰、媒体的正面报道、品牌合作的重新洽谈...最让程默感动的是，曾经在咖啡馆打工的同事们集体送来了祝福卡片，上面写着："为我们中最闪亮的星骄傲！"
一周后，程默和苏瑾站在星辉公司的新会议室里，与高管团队讨论合作细节。令他们惊讶的是，莫凡也在场——他被任命为新成立的道德委员会的成员。
"欢迎回来。"莫凡主动伸出手，"这次我是真心实意的。"
签约仪式后，程默和苏瑾手牵手走出大楼。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接下来去哪儿？"苏瑾问。
程默微笑着看向远方："去创造我们的新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