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云裳的梳妆台上,铜镜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铜镜中映出云裳背后的暗格,暗格的门半开着,里面既有革命党的密码本,也有曹汝明送的翡翠簪子。这两件物品放在一起,显得那么的不协调,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碰撞。

金荣桂用剑挑开妆奁,胭脂盒底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王知县和上海青帮头目把酒言欢,背景里的日历正是革命党劫狱当日。这张照片,如同一个铁证,证明了王知县和革命党、青帮之间的勾结。

“大人可知这镜子来历?”云裳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但却带着一丝神秘和诡异。她拿起铜镜,用力地砸在地上,铜镜瞬间破碎成无数片。碎片中,竟嵌着一把微型手枪。

“这是徐锡麟先生殉难前托人打造的……”云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崇敬和悲伤。她望着金荣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牺牲品,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鼎水突然沸腾起来,水面上涌起一个个巨大的水泡。随着水泡的破裂,半张烧焦的《光复军章程》浮出水面。这张章程,如同一个火种,点燃了金荣桂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他必须采取行动,揭开这个巨大的阴谋。

西门外刑场上,气氛紧张而压抑。陈墨被绑在刑柱上,他的囚衣被鞭子抽成了布条,露出了后背“还我河山”的刺青。那刺青,如同一个旗帜,在风中飘扬,象征着他的信念和理想。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用力地砍下去。刀砍在鼎沿上,崩出一个缺口,缺口处汩汩流出黑水。那黑水在地上流淌着,渐渐蚀出“共和”二字。这两个字,如同一个魔咒,在刑场上回荡着,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突然,枪声大作,劫囚的蒙面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他们胸前挂着黑七的狼牙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果断。金荣桂和衙役们迅速拿起武器,与蒙面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金荣桂一剑挑开一个蒙面人的面巾,竟是德县衙役班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

铜钟在混战中轰然倒地,砸出地下一口箱子。箱子里是王知县亲笔写的“剿匪请功折”,墨迹盖着革命党的血手印。这封请功折,如同一个讽刺,嘲笑了这个腐朽王朝的虚伪和丑恶。

金荣桂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个王朝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它的灭亡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巡抚嘉奖令送到时,青铜鼎突然裂了一道缝。那裂缝,如同一个伤口,在金荣桂的心中隐隐作痛。栾师爷用灯照看,裂缝里塞着一张字条:“盐税三成换乱党首领”。

金荣桂掀开官印锦盒,印纽上缠着一根长发。那长发,和云裳妆台上的一模一样。金荣桂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窗外传来凯旋的唢呐声,王知县的轿子正往济南升迁。轿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剑鞘。那剑鞘,正是革命党刑场丢失的那柄“青天白日”佩剑。

铜钟残片在阳光下闪着污浊的光,像生满铜绿的眼睛。这些眼睛,仿佛在注视着这个时代的变迁,见证着这个王朝的衰落。

金荣桂望着王知县远去的轿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个王朝的灭亡,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他必须为了正义和公平,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继续奋斗下去。

夜深人静时,金荣桂独自坐在县衙大堂里。他望着青铜鼎,鼎腹的铭文“刑期无刑”已被锈蚀成“刑求无度”。这几个字,如同一个警钟,在金荣桂的心中敲响。

更夫老赵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惊恐和慌乱。“大人!钟楼废墟里长出灰绿色的铜藓,形状酷似被绞死的革命党。”

金荣桂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他起身来到钟楼废墟,望着那灰绿色的铜藓,心中感慨万千。

巡抚衙门又送来信函,朱批“剿匪有功”旁多了一行小字:“东瀛友人欲观宝鼎”。月光下,鼎耳上的饕餮纹竟在慢慢变形,渐渐化作日本天照大神的轮廓。

金荣桂望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他知道,这个王朝已经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困境,它的命运已经岌岌可危。他必须想办法,拯救这个国家,拯救这个民族。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金荣桂就像一座灯塔,在黑暗中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他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能够改变这个时代的命运,但他依然坚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为了正义和公平,为了国家的未来,不懈地奋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