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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却在校医务室,校医惊讶了一下,将假条递过来絮絮叨叨叮嘱:
“不爱上体育课的学生多了去了,你怎么能躲体育器材室里。”
“那里头闷热,你中暑了知不知道。”
“体育老师他们过去看着的时候,你都热痉挛了。诶呦,吓死我了。”
絮絮叨叨的关心让我心头一暖,抿了抿唇轻声道谢。
校医摆了摆手:
“你再歇歇,缓过来了再回去。你可得长记性,不能再大夏天躲体育器材室那种地方了。”
我连连点头,身上不再那样酸软无力,这才回去教室。
许知一笑嘻嘻开口:
“对不起呀,我 不知道你身体素质这么差啊,才关你多久一会你就中暑了。”
同学们嘻嘻哈哈的应和: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啊。”
许知一佯装恼怒模样瞪了一眼,又过来拉扯我的手:
“你不会斤斤计较的,对不对,潇潇。”
我收回手,抱彼臂苦笑:
“我这人还蛮爱计较的,和我道歉。”
许知一脸色一僵,垂下眼睑满脸委屈: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会中暑。”
“再说了你这不是也没事嘛。”
我冷笑着看着其他人窃窃私语:
“神经病,又没出什么事,这么计较干嘛。”
“之前不是说怕承担后果吗,估计也就是想要更多的钱而已。”
早就该知道,这群所谓的同学,本质上就是冷漠自私的恶魔。
许知一没等到我的回答,不耐烦地微微皱眉:
“潇潇,当时不是想聊一聊吗?我们现在聊聊吧。”
我径直坐回自己位子上,沉默不语。
许知一追到我的桌子前面,语气逐渐着急:
“我保证,只要没有人往外说,我们就都不会被发现。”
“你想要钱吗?多少钱?”
“实在不行,以后无论你考成什么样,我都会让我爸给你留个职位行吧?”
见我一直不回答,许知一的眼睛眯起来,前倾身体盯着我:
“你不会是想去举报我们吧?”
我对上她的视线轻轻摇头:
“我现在想要你道歉,你也不想因为我这个事情导致我拒绝吧?”
“只要你道歉,我就和你继续聊聊。”
许知一脸上不悦一闪而过,听着人群里有着微弱的抗议生意:
“确实是有点过分……”
“只是要个道歉而已,直接说了得了呗。”
许知一咬着牙低语:“又不是我一个人把你关进去的……”
我微微歪头:
“那全班给我道歉?”
“计划不是你提出的吗?你来道歉很合理啊,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搬出他们的那套说辞,把许知一捧起来:
“我们是同学,要团结啊。”
听着其他同学的应和声音,许知一才咬着牙,不情不愿开口:
“对不起。”
我笑着,略过原谅步骤反问:
“如果被抓到的话,怎么办?”
许知一还没跟上我的速度,微微一愣,紧接着笑得得意:
“没有这种可能。”
我当然知道她的自信来源于哪里,许知一的父亲在教育局任职,就算有出什么事,也能把她摘的干干净净。
到最后会被推出来挡枪的,只有那些自己努力拼搏的普通学生而已。
“那没什么可聊的了。”
许知一直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字面意思,你能包证我们不会被抓到就行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可问?”
许知一眉头微蹙,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不要钱?”
“你要给的话也行,你能给多少?”
许知一这才豁然开朗:
“追根究底你还是想要钱嘛,随便你开价,出来成绩我就全给你。”
我摇摇头,忙拒绝掉:“算了,不义之财。”
声音轻且低,只有许知一自己听清楚了一句不义之财,脸色难看。
其他同学声音逐渐嘈杂,我拍了拍手开口:
“虽然有计划了,但是大家也好好复习复习吧。毕竟我写的字要是看不清,我可没空给你们说明白写的是什么。”
班上的吊车尾陈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秦大学霸还能卷面上扣分?”
“有你在就行了,准备什么复习,浪费时间。”
“我今天可满十八岁了,我带大家去放松放松。不是说高考前心态最重要吗。”
我懒得再劝,刚低下头就见陈昭把手搭我肩上:
“秦大学霸可一定得来啊。”
不等我拒绝,陈昭就兴致勃勃的去讨论今晚去哪儿喝酒,哪儿的ktv有意思。
许知一目光沉沉落我身上,四目相对她勾唇笑了笑。
我分明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恶意和不满一闪而过。
她又欢欣的去和女生们讨论起来,今晚一起去玩的话要做什么准备。
我心底隐隐不安,却又说不明白。
轻轻调整了胸前纽扣,让上面的红色光点,光芒更加微弱。
晚上,市区最大的ktv里。
男女默契的分成两边,女生三三两两的说着些别的,男生们围在陈昭身边哄笑不止。
陈昭等人搂着年级第二陆明洲的脖颈,将一瓶啤酒往他嘴里灌。周围其他男生起哄叫好,将气氛推上高峰,不管陆明洲被酒呛得满脸通红。
我刚放学就被许知一一群人围住,强行带来了这里。
打开包间房门,正巧看见这一幕。
许知一如出一辙的搂着我的肩膀,坐到陈昭身边娇嗔一句:
“你们都已经玩这么好啦,都不记得等我们,真过分。”
陈昭这才放开了陆明洲,陆明洲忙起身想要离开,又被另一群男生拽了过去捉弄。
许知一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身边。
来的匆忙,不少人还穿着校服,包间里音乐声大的震耳朵。
陈昭随口回答:“那我给你喝两杯赔罪?”
许知一笑嘻嘻反驳:
“我看就是你想喝。你就算是和我说对不起,我也不会说原谅你的。”
说着莫名其妙突然点我名字“潇潇,你说是不是。”
我含糊不清的嗯了声,心不在焉,满心都在想着离开。
他们学着大人的模样开了两瓶酒,模仿着觥筹交错的光影。
忽然角落里哇的一声,哄笑不止的男生忽然安静一瞬,急忙散开:
“我草,真他妈恶心。”
陆明洲吐了。
稀里哗啦的吐得一地,还下意识想要用手捂住嘴,只弄得场面更加恶心。
许知一皱眉捂着鼻子坐远了些:
“换个屋吧,好恶心……”
陈昭恼怒的踹了一脚,也答应着换一间屋,将陆明洲独自扔在包间里。
不知道他被灌了多少酒,满脸通红,说不出话,难受的蜷缩地上。
临走时有女生低声询问,要不要叫急救把陆明洲带走,被许知一阻拦:
“陆明洲怎么可能那么矫情,不用管。”
我借口去卫生间,偷偷给陆明洲打了急救电话。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许知一守在卫生间洗漱台上,笑着过来挽着我的手。
本想顺道就这样偷摸离开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下来。
许知一表现的和我亲密异常,包间里温度逐渐升高,口渴异常。
喝了两杯白开水后才缓解了口渴,意识反而却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