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天价遗产,我嫁给了一个活死人。
所有人都笑我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我却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每天擦擦身子,就能坐等他咽气分钱。
直到那天半夜,那具躺了三年的“尸体”突然翻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边:
「摸够了没?再摸下去,这火你负责灭?」
我脑子嗡的一声,医生不是说他脑死亡,只剩一口气了吗?
为了巨额遗产,我答应给植物人冲喜。
本以为只要每天擦擦身子就能坐等数钱,没想到半夜那个躺了三年的“尸体”突然翻身将我压住,沙哑着嗓子:
「摸够了没?再摸下去,这火你负责灭?」
我懵了。
灭火?
医生不是说他脑死亡了吗?
我整个人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身上的男人很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
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薄薄的睡衣,那热度烫得我心惊肉跳。
这触感,这温度,这重量……
这他妈哪里像个植物人?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
诈尸了!
“鬼……鬼啊!”
我扯着嗓子就想喊,可刚张开嘴,一只大手就捂了上来。
“嘘,你想把全家人都叫来,看我们俩现在这个样子?”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但吐字清晰,逻辑满分。
我被他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鬼?
那他是谁?
我嫁的这位名义上的老公,叫顾言琛,三年前出了严重车祸,成了植物人。
医生早就下了定论,说他大脑严重受损,醒过来的几率比中彩票还低。
顾家为了他那庞大的商业帝国不至于分崩离析,需要一份婚约束缚住其他虎视眈眈的股东和亲戚。
而我,林子瑜,一个急需用钱给弟弟交手术费的倒霉蛋,就这么被选中了。
签合同的时候,律师说得很明白,我只需要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每天过来照顾一下顾言琛。
等他……“自然离世”后,我就能拿到一笔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遗产。
说白了,就是冲喜,守活寡,等分钱。
“你……你不是植物人吗?”我呜呜地问,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捂着我嘴的手松开了些,但人还压在我身上。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如果我是植物人,现在压着你的是什么?”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你……你醒了?”
“不然呢?”他反问。
我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
醒了。
他醒了,那我的遗产怎么办?
合同上写的是等他“自然离世”啊!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离“离世”十万八千里远!
我的钱!我的亿万遗产!我的躺平人生!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不太希望我醒过来?”
废话!
你醒了,我的钱就飞了!
我心里在滴血,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干巴巴地解释:
“没、没有,我就是太惊讶了。你醒了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是吗?”他尾音上扬。
“那你刚才摸我腹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惊讶?”
我:“……”
我发誓,我那不是在摸腹肌!
我只是在尽职尽责地给他擦身子!
作为一个专业的“冲喜妻子”,我每天都会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防止肌肉萎缩。
刚才擦到腹部的时候,手感确实……挺不错的。
硬邦邦的,一块一块的。
我就多停留了几秒,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我那是……那是为了你好,防止你肌肉萎缩!”我梗着脖子狡辩。
“哦?是吗?”他压低了身体,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廓上,痒得我一缩脖子。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擦着擦着,你还上手捏了两下?”
我的脸“轰”一下就红了。
完了,晚节不保。
我确实没忍住,捏了一下。
就一下!
“我……”我语塞了。
“林子瑜,二十二岁,为了三百万的签约费和未来不可估量的遗产,嫁给我这个‘植物人’。”
他突然开口,一字一句,把我的老底揭了个干净。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早就醒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嗯,”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在你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醒了。”
我:“!!!”
所以,这一个星期以来,我每天对着一个清醒的男人擦身子,还给他念报纸,讲笑话?
甚至昨天,我还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吐槽:
“你说你长这么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植物人。
不过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会每年都去给你上坟的,顺便告诉你我用你的钱过得有多爽。”
我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个骗子!”我气得捶了他一下。
“骗子?”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冷了下来。
“比起那些盼着我死、好瓜分家产的豺狼,你这个只图钱的小骗子,可爱多了。”
我愣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凑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绝对忠诚于‘钱’的盟友。而你,林子瑜,是最好的人选。”
“我……我不明白。”
“很简单,”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继续扮演你的顾太太,做我的眼睛和耳朵。帮我揪出三年前那场‘意外’的幕后黑手。”
他顿了顿,抛出了致命的诱饵。
“事成之后,合同上的遗产,翻倍。”
翻……翻倍?
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金元宝砸中了脑袋。
晕乎乎的。
“为什么是我?”我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因为你够贪财,也够坦诚。”他说。
“你只想要钱,而我,恰好有很多钱。我们的目标一致,合作起来才没有后顾之忧。”
“可……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那些人既然能让你出车祸,也能让我……”
我不敢想下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只需要听我的指令行事。至于你的安全,我来负责。”
我沉默了。
一边是随时可能嗝屁的风险,一边是翻倍的亿万遗产。
这道选择题,太难了。
“怎么样?考虑一下?”他似乎很有耐心。
我咬了咬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好,我答应你!”
“很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压在我身上的重量终于挪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那……我们现在是盟友了?”我试探着问。
“不,”他翻身躺回我旁边,慢悠悠地说。
“我们是夫妻。”
我:“?”
“作为我的妻子,你是不是该履行一点夫妻义务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义务?”
他侧过身,灼热的视线在黑暗中牢牢锁定我。
“比如,帮我灭火。”
我整个人都傻了。
灭火?
怎么灭?
人工呼吸吗?不对,那是救人。
泼冷水?这大半夜的,我去哪找一盆冷水浇他身上?
而且他刚醒,万一浇出个好歹,我的翻倍遗产不就泡汤了?
“那个……顾先生,”我小心翼翼地措辞。
“根据我们签的合同,我只负责你的日常起居和健康护理,不包括……呃,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顾言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
“林子瑜,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脸一热。
我能想什么!还不是你说的“灭火”太有歧义了!
“那你说的灭火是……”
“去给我倒杯水,冰的。”他命令道。
我:“……”
就这?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哦,好,好的。”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黑暗中,我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啪嗒一声,房间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这一看,我差点没站稳。
顾言琛半靠在床头,身上穿着和我同款的真丝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
灯光下,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很薄,颜色却很红润,完全不像一个躺了三年的病人。
帅。
比我之前凑近了看,还要帅上几分。
难怪顾家愿意花这么大代价保他。
光是这张脸,就值回票价了。
“好看吗?”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我的花痴状态。
我回过神,尴尬地移开视线:
“咳,还行吧。”
“只是还行?”他挑了挑眉。
“主要是,”我顿了顿,决定说句大实话。
“没我的遗产好看。”
顾言琛被我噎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林子瑜,你真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
我撇撇嘴,转身去给他倒水。
厨房在一楼,我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生怕惊动了家里的佣人。
打开冰箱,里面琳琅满目,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冰水。
倒了一杯,我端着水杯往回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全家福。
顾言琛的父母站在中间,旁边是他的大哥顾言泽和嫂子,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亲戚。
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除了一个人。
顾言琛。
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角落里,表情冷淡,眼神里透着一股疏离感,仿佛和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我突然想起顾言琛刚才说的话。
“那些盼着我死、好瓜分家产的豺狼。”
他指的,是照片上的这些人吗?
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我把冰水递给他。
“给,你的水。”
他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性感得要命。
我赶紧别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谢谢。”他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不客气,”我干巴巴地说。
“毕竟是我的……老板。”
“老板?”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盟友了。”
“盟友也要有称呼吧?”
“叫我言琛。”他说。
我愣了一下。
这么亲密?
“不合适吧?我们……”
“我们是合法夫妻,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打断我。
“还是说,你更喜欢叫老公?”
“……我还是叫你言琛吧。”
老公这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太羞耻了。
“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挪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但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从明天开始,你要特别留意一个人。”顾言琛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谁?”
“我大哥,顾言泽。”
我心里一惊。
顾言泽?
就是照片上站在顾父身边,笑得一脸温和的那个男人?
他是顾氏集团现在的代理总裁,在外界的风评一直很好,谦逊有礼,能力出众。
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是他?”我不解地问。
“直觉。”顾言琛淡淡地说。
我:“……”
“你这表情,是信不过我?”他瞥了我一眼。
“不是信不过,”我委婉地说。
“就是觉得有点……草率。”
“三年前的车祸,刹车失灵。负责保养我那辆车的师傅,是顾言泽的小舅子。”顾言琛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真的?”
“我昏迷后,他第一时间接管了公司,并且用雷霆手段清洗了所有忠于我的高层。”
“我爸妈念及兄弟情分,对他处处忍让,结果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地架空权力。”
“林子瑜,”他看着我,眼神锐利。
“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吗?”
我摇了摇头。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顾言泽这个人,心机也太深了。
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骗过了所有人。
“那我需要做什么?”我问。
既然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保持原样就好。”顾言琛说。
“你越是表现得贪财、肤浅,他就越不会怀疑你。”
我:“……”
“你只需要在我大哥来的时候,帮我留意他的言行,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告诉我。”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松了口气。
“不过,”顾言琛话锋一转。
“为了演得更逼真一点,我们之间需要增加一些……互动。”
“什么互动?”我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突然朝我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我甚至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
“比如,这样。”
我心跳瞬间加速,不争气地红了脸。
“你……你干嘛?”
“别动,”他说。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