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事暂告一段落,院里的人陆续回去了,只剩贾张氏、秦淮茹和壹大爷一家等着手术结束。
手术还算顺利。两个小时后,两人被推出手术室,不过还昏迷着。
“手术成功了,时间不早,我们先回去吧。医院有护工照顾他俩。”易中海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手术费的事,我会尽量帮忙,别太担心。”
他脸上带着一贯的稳重与正气。
听他这么说,婆媳俩也没再多留——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照看。
“对了,我家门被傻柱踹坏了,这钱也得算上!”贾张氏突然想起这事,赶紧补了一句。
易中海听得一阵头疼。这老太婆,真是没完没了。
易中海懒得再纠缠,便含糊应了下来。
转眼到了第二天。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贾东旭和傻柱的事几乎传遍了街坊四邻,连厂里都人人皆知。
车间里到处都在议论他俩。
“听说厂里有俩人打架,互相踹坏了下面,真的假的?是谁啊?”
“真的!一个叫贾东旭,钳工那边的;另一个叫何雨柱,是食堂的。”
“好家伙,贾东旭和何雨柱都成太监了?为啥打起来的?”
“谁知道呢。有小道消息说,是何雨柱惦记人家媳妇秦淮茹,才动的手。”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贾东旭在家打秦淮茹,何雨柱去出头才打起来的?”
“嗨,现在谁还管原因!反正都没见过太监吧?不知道他俩出院以后,说话会不会变细嗓子。”
“秦淮茹?是咱厂里那个秦淮茹吗?她那眼神可会勾人了。”
“对,就是她!”
“贾东旭也够惨,媳妇本来就不省心,现在自己那玩意儿也没了,以后媳妇跟谁跑还不一定呢!”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毕竟都是厂里的,小心被人告状。”
一时间,各个车间里闹哄哄的,气氛都热了几分。
幸好秦淮茹请了假在医院照顾贾东旭,没来车间,不然听到这话非得找地缝钻进去。
总之,贾东旭、何雨柱和秦淮茹这三人在厂里算是彻底出名了。
“建设,他们仨跟你一个院的吧?到底怎么回事,给大伙讲讲。”
“就是,活这么大头一回听说俩人打架能把那地方互相踹坏的。”
工程师车间里,老师傅们围着李建设,满脸好奇。
李建设只好声情并茂地讲了一遍。
情节跌宕起伏,又好笑又让人下面发凉,还引人深思。
“虽说这两人都不怎么样,可秦淮茹好像也有问题。看来男人娶个好媳妇,真是件要紧事。”
一位老师傅听完,直摇头,嘴里蹦出一句老话。
旁边另一位师傅笑着看向李建设:
“对了建设,你不是还单着吗?要不我给你说个媳妇?
就你这条件,媳妇还不是随你挑!”
李建设听了,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说实话,他也不是没想过成家。厂里对他有意思的女工不少,真要结婚,确实能挑。
但这事终究得看缘分,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随缘吧。”李建设含糊应了一句,马上把话头转向工作,“王师傅,这份图纸……”
见他有意避开,老师傅们也识趣,不再打趣他。
……
一天忙完,李建设走出厂房,和工友道别后,径直往纺织铺赶。
京城天越来越冷,他得赶紧用那四十斤好棉花做床棉被。
纺织铺离厂房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老板一看见李建设带来的棉花,眼睛都亮了——这么多上等棉,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老板不敢怠慢,马上答应一周内赶工做好。
交代完棉花的事,李建设就朝四合院走去。天冷,还是早点回家好。
路上,今天的签到奖励也到账了:
“【恭喜宿主,签到获得:一百五十元,火锅底料一份,肥牛卷五盒,羊肉卷五盒,鲜牛羊肉六斤,虾滑一斤,毛肚一斤,方便面三包。】”
李建设看得心头一喜。除了固定的钱,其他全是火锅料——这年头想吃顿火锅可不容易。
大冬天能涮上一锅热腾腾的肉菜,别提多舒服了。
……
没多久,李建设回到院里。
院子里大家还在聊贾东旭和何雨柱的事,听说手术恢复得挺快,大概住一周院就能回来了。
李建设才懒得理会,那俩家伙本就不是善茬,这些年没少给他添堵。
以后要是还能签到类似的符箓,非得再往他们身上用不可。
刚到家没一会儿,凳子还没坐热,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来的是叁大爷阎埠贵。
“建设,出来开大会了。”
“开大会?”
李建设皱了皱眉。
其实不用多想,他也猜得到这大会八成是为了贾东旭和傻柱的事。
而且,易中海很可能又要鼓动大伙儿捐钱了。
以前开大会时,李建设也曾给院里几户心地好、日子实在艰难的人家捐过,出手还算大方。
但如今要让他给那两人捐钱?
门都没有!
不过,凑个热闹去看看倒也无妨。
“知道了,这就去。”
“小婷,你留在屋里继续学习,我出去瞧瞧。”
李建设应了阎埠贵一声,嘱咐完小婷,便朝门外走去。
……
后院空地上,三位大爷已经张罗起来。
院里一百多号人陆陆续续到齐,有的搬凳子,有的挨着站,还有人搓着手冻得直哆嗦。
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已摆出可怜模样,眼里泪光闪闪。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前方八仙桌旁的三位大爷身上。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壹大爷易中海端起茶缸抿了口茶,缓缓起身看向众人。
“人都齐了,天儿冷,我就不多绕弯子了,直接说正事。”
“这次开会,不为别的,就是东旭和柱子的事。”
“大伙儿也知道,他俩闹矛盾,不小心伤着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咱们都是街坊邻居,看在贾家和柱子家的情况,我提议大家凑点医药费,帮他们渡过难关。”
“捐多捐少随心意,有能力的多出点,不宽裕的尽份力就好。”
“我先带个头,捐十块。”
说完,易中海掏出十块钱放在桌上。
接着,贰大爷刘海中拿出五块钱。
旁边的叁大爷阎埠贵则不太情愿地摸了五毛出来——比起以往只捐一毛,这次还算多了。
院里众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三位大爷都捐了钱,院里其他人虽然心里不情愿,却也没法推脱,只好像往常一样,开始从口袋里掏钱。
可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壹大爷,明明是他俩自己惹出来的事,凭什么要全院的人替他们出钱?”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院里有名的刺头——许大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许大茂身上。这话,可算是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
“我说了,这是咱们院里的事。既然住在一个院,就该互相帮衬。这次捐款不是要谁替谁买单,是想说,咱们是个集体。”
“以后院里不管谁家有困难,一样会发起捐款,我也会第一个捐。”
“许大茂,你别太小心眼。我知道你跟柱子有过节,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姜还是老的辣,易中海不愧是个**湖。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把许大茂给压了下去。不仅给他扣了个“破坏团结”的帽子,还顺手说他心胸狭窄。
许大茂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行行行,我捐还不行吗?”
“不过想到傻柱那家伙成了太监,这钱我捐得还挺乐意!”
许大茂不耐烦地从兜里摸出几张钞票,扔进了捐款箱。
见他都捐了,院里其他人也不再犹豫,纷纷跟着掏了钱。
很快,轮到李建设了。
可他却不像别人那样爽快掏钱,只是悠闲地站着,丝毫没有要捐款的意思。
“建设,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看向李建设,眉头微微皱起。按李建设以往的性子,这种时候不都得捐个几十块吗?
“壹大爷,不好意思,这钱——我不捐。”
李建设一点没绕弯子,直接表明了态度。
这话一出,顿时像炸开了锅。
不捐?
院里的人都愣住了。李建设不像他们,他可是院里工资最高的,一个月一百七十八块,捐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以往这种募捐,李建设基本都会出手,数额还不小。
怎么这次突然不捐了?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贾张氏。
“好你个李建设!一个月拿一百七十八块的工资,让你捐点钱居然不肯捐?”
“凭啥别人家需要捐款时你都掏钱,轮到咱们贾家你就一分不出?你这不明摆着针对我们贾家吗!”
“我可告诉你,上回你家那丫头带头打我家棒梗的事,还没完呢!”
贾张氏指着李建设连骂带嚷,刚才还眼泪汪汪的脸,此刻已变得十分刻薄。
“老虔婆,你在这儿嚷什么嚷?”
李建设可不吃这套,当即就顶了回去。
眼看场面快收不住了,易中海赶紧开口:
“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随即看向李建设,语气带着责备:
“建设啊,不是大爷说你,这回确实是你不对。”
“以往捐款你都挺痛快,怎么轮到东旭和柱子这儿,就不捐了呢?这实在不太合适。”
“就算柱子和东旭之前跟你闹过不愉快,但搞针对总归不好。”
“要是往后院里人人都像你这样,有点小矛盾就互相针对,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他话说得语重心长,句句占着道理,仿佛真是李建设做错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