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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公司。
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逼宫，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前台小妹看到我，吓得低头假装整理文件，连声“张总”都没喊。
走进办公区，原本热闹的格子间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避开我的视线。
我走到茶水间门口，刚想倒杯咖啡。
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是我平时最照顾的老员工老王。
“没想到张总平时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玩这么花。”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苏小雅那小身板哪经得起他折腾。”
“嘘，小声点，别惹事，反正咱们工资照发就行。”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僵在半空。
这就是我推行高福利、甚至自掏腰包给他们发过节费换来的结果？
心寒彻底凉透。
我推门而入。
里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几个人尴尬地端着水杯四散而逃。
“十分钟后，全体会议。”
我冷着脸丢下一句。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我扫视全场：“那天晚上我在开视频会议，有人能证明我一直在办公室吗？”
全场死寂。
那天明明有几个人还在加班，肯定看见过我。
但此刻，他们有的看手机，有的看脚尖，就是没人敢和我对视。
没人愿意为了帮我，沾染一身骚。
“好，很好。”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会后，人事部收到了十几封辞职信。
理由全是冠冕堂皇的“个人发展”，实则都在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苏小雅得知消息，发博嘲笑：
“看来张大总裁做人太失败，连员工都嫌你恶心。”
配图是一个呕吐的表情。
下午，集团总部的停职文件下来了。
为了股价，他们毫不犹豫地弃车保帅。
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
门口围满了激进的网友和举着手机的主播。
“强奸犯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紧接着，腥臭的液体砸在我的西装上。
臭鸡蛋、烂菜叶雨点般落下。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只是护着头，任由污秽流满昂贵的西装。
这一刻，我越狼狈，将来打在他们脸上的巴掌就越响。
回到安全屋，我推开门。
妹妹手里拿着修眉刀，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冲过去夺下刀片。
“你疯了吗！”
我吼道，声音颤抖。
妹妹崩溃哭喊：“姐，他们人肉我，说我是帮凶......我受不了了！”
我抱着她瘦弱的肩膀，眼里的隐忍彻底化为杀意。
把妹妹哄睡后，我拨通了苏小雅的电话。
那头传来极其嚣张的声音：“哟，张总，想通了？五百万准备好了？”
“法庭见。”
我只说了这三个字。
苏小雅嗤笑一声：“准备好坐牢吧，死变态。”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苏小雅，既然你想要流量，那我就给你一场世纪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