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茵茵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周向南正好提着东西进门，看到精心打扮的姜茵眼睛都亮了。
“谢谢。”
姜茵笑笑。
这一笑更好看了。
周向东就站在不远处，眼睛都看痴了。
原本他还同情林砚要娶自己弟弟不要的媳妇。
现在只剩下羡慕了。
“你说我咋就没有弟弟不要的媳妇捡呢。”
突然的，周向东来了句。
林砚：……
“这林放是傻子吧，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要，娶那个猴屁股。”
乔雪一心想留在林场，跟林场不少人勾搭过。
有次，周向东就撞见她跟亲戚的丈夫眉来眼去的，对她印象很不好。
因为这个，听说林砚要娶乔雪的时候，周向东还劝了他好一阵。
要说林砚也奇怪，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原本周向东还以为林砚这是喜欢上乔雪了，非乔雪不娶。
结果现在家里让换亲，对方还是资本家小姐，林砚竟然也同意。
看来他不是喜欢乔雪，也不是喜欢姜茵，而是无所谓，娶谁都行。
不由的，周向东又想起了林场关于林砚天阉的传闻。
他该不会……真不行？
然后觉得娶谁都无所谓？
“那个，你俩昨天不是领证了吗。”
“你俩昨晚上有没有那个……就那个。”
周向东小声开口。
林场都是男工人。
一群大老爷们聚一块除了抽烟就是聊女人，聊的还特别粗俗开放。
听多了，周向东也无师自通了。
“你要实在太闲去帮忙挑两桶水过来。”
林砚凉飕飕开口。
“不是，你不会真不行吧？”
这么漂亮的媳妇，证都领了，还没发生关系。
除了不行，周向东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周！向！东！”
三个字，林砚说的咬牙切齿。
周向东：“行行，我不问，我不问行了吧。”
宾客陆续到场。
酒席吃饭的碗筷和桌椅都是跟林场邻居借的，就在林家的院子里摆，一共5桌。
林家人自己都坐了两桌。
林家的亲戚刚好坐了一桌。
乔家那边也来了一桌人。
剩下的一桌是跟林放和林砚关系好的朋友，都是年轻人。
姜茵娘家没来人，被安排到跟周向南他们这一桌吃饭。
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今天的酒席没请人，都是自家人搞的。
林砚负责杀鸡、杀鱼。
林华在厨房掌勺，林春平帮忙烧火。
孙玉芬、刘巧莲、李香琴三个女人在旁边帮着备菜、洗菜。
林春生和大房几个女儿去邻居家帮忙借桌椅碗筷。
林建国和林辉则穿戴体面，笑意盈盈招待客人。
周向南嘴角微抽，有点无语：“你这公公和大伯哥真有意思，家里女人、小孩，甚至新郎官都在帮忙，就他们俩翘着二郎腿喝茶吹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新郎官。”
“习惯就好。”
姜茵扫了眼正在杀鱼的林砚，心说他可真随便。
都当新郎官的人了，还穿个破背心，看来他对这婚事是真挺不满的。
“哦对了，这是我跟我哥的礼金。”
周向南把一个信封递给姜茵。
“你给她干嘛。”
李香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伸手把信封抢了过去。
“彩礼是老娘出的，酒席也是老娘出的钱，你还敢收礼金？”
李香琴怒瞪姜茵。
林家没分家，大房和二房当初娶媳妇都是李香琴出的彩礼，办酒席也是李香琴出的钱。
轮到林砚，李香琴一直拖着，迟迟没给林砚张罗对象。
一来是李香琴因为讨厌林砚，不想在他身上花太多钱。
二来是想着等小儿子毕业后，两兄弟一块娶媳妇一块办酒席，能省点钱。
这一拖，就拖到了林砚25岁。
要不是村里那些人背地里一直嚼舌根，说她这个当妈的偏心，戳她脊梁骨，她还不想那么快给林砚张罗呢。
50块钱呢。
她当初可是足足给了乔雪50块钱彩礼。
虽然那50块钱是她从林老太太那扣来的棺材本，但那也是她的本事。
“彩礼？”姜茵笑了，“你出什么彩礼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给我彩礼？”
“你那50块钱彩礼给的是乔雪吧。”
顿了顿，姜茵继续道：“还有，你那50块钱是从奶奶手里骗来的吧。”
“谁骗她了，她自己自愿给的。”
李香琴顺嘴回了句。
姜茵：“所以你是承认彩礼钱是奶奶出的了？”
“我……”
李香琴突然想扇死自己，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彩礼钱是奶奶出的，那这礼金就应该让奶奶收。”
姜茵说着不等李香琴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信封抽了回去。
“你……”
李香琴脸都绿了。
不好。
李香琴刚想阻止，姜茵人已然走到乔雪面前。
乔雪还在跟宾客客套呢，手里的袋子就被姜茵抽走了。
“姜茵，你干嘛抢我东西。”
乔雪怒了。
那袋子里可全是她今天收的礼金。
“你还给我。”
乔雪伸手要抢。
姜茵侧身躲开。
“茵茵，这是怎么了？”
林老太太走了过来。
“奶奶，是这样的，妈说彩礼是您出的，今天的礼金理所当然应该您来收。”
“是吧，妈。”
姜茵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天，自己儿子娶媳妇，她竟然让老人出钱？她哪来的脸？”
“老太太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吧，她好意思要老人的钱？”
“林建国这么穷了吗？娶儿媳还要七十多岁的老妈子出彩礼。”
几个婶子窃窃私语。
林建国这人爱面子，最怕别人说他没本事，啃老。
当即，林建国一张老脸垮了下来，怒叱：“怎么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我，我当时手头正好没钱，跟妈借了50块钱当彩礼。”
李香琴很怕丈夫，忙解释。
“原来是借啊，我的错，是我误会妈了。”
“既然是借，那妈后面应该会还奶奶这50块钱吧。”
姜茵的目的就是想让李香琴承认钱是借的。
礼金什么的，她才没兴趣。
这玩意有来有回，你现在拿了，回头别人办喜事你还得还回去。
“还，当然还，哪能不还。”
李香琴心里恨死了姜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