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更新时间:2025-12-18 02:52:34

第一章

绿茶甜心在总决赛当众假摔,栽赃我。

油腻导师锁门威胁,想逼我就范。

就连刚认亲的豪门哥哥,也为了白莲花养女甩我耳光!

经纪人王哥戳着我脑门吼:“你这个扫把星!滚出去跪下道歉!”

顶流导师裴颂解开领带:“岑今,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在圈里混不下去信不信?”

我那好哥哥蔚斯年更是红着眼护着养女:“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诅咒!你到底哪里比得上雨桐!”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笑了。

1

选秀总决赛的后台,乱得像个菜市场。

“乔薇!乔薇!你是最棒的!”

粉丝的尖叫声隔着墙都能刺破耳膜。

乔薇,我们这届的人气甜心,正被一群人围着补妆。

我是岑今,她的伴舞之一,没人注意的透明人。

音乐快要响了,乔薇忽然回头对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甜得发腻。

她提着裙摆,优雅地走向舞台。

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高跟鞋的鞋跟,精准地踩住了我宽大的伴舞裙摆。

我动弹不得。

她登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在聚光灯下,她迈出了下一步。

“啊——!”

一声惨叫。

她整个人以一个诡异的姿态摔了下去,脚踝向外翻折,呈现出一个可怕的角度。

音乐停了。

全场死寂。

直播弹幕在那一刻,我猜,一定是空白的。

“呜......”

乔薇的哭声打破了寂静。

她梨花带雨地抬头,隔着半个舞台,精准地指向我。

“岑今......我知道你嫉妒我拿了C位......”

“可、可你为什么要绊倒我......我的脚......我的舞台......”

轰——

全场炸了。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我猛闪。

经纪人王哥一个箭步冲过来,脸黑得像锅底。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想把我捏碎。

“你这个扫把星!你想死吗!”

他把我往舞台上拖。

“滚出去!现在!跪下给乔薇道歉!”

直播弹幕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

“岑今滚出娱乐圈!”

“恶毒的贱人!竟然下黑手!”

“诅咒女王又开始了!谁沾上她谁倒霉!”

我被王哥拖得一个趔趄。

我抬起头,看向舞台中央那个哭得楚楚可怜的乔薇。

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乔薇头顶上那根紧绷的、黑紫色的“诉讼线”。

比如,她那只脚踝,确实是真真实实地脱臼了。

她对自己都这么狠,难怪能红。

我笑了。

王哥看我还在笑,气得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躲,我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嘈杂。

“你确定现在要闹大吗?”

王哥的手僵在半空。

乔薇的哭声也顿了一下。

我没看他们,转过身。

“哎呀!”

我假装被脚下的电线绊倒,直直撞向了旁边堆叠如山的设备架。

“哗啦——哐当——!”

那玩意儿是背景板,中空的,不重,但声势浩大。

设备架倒塌,发出巨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刚才还围在舞台边的记者,全都扛着“长枪短炮”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

“设备倒了!”

“岑今!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哥脸都绿了,他没想到我敢把事情闹得更大。

记者们把我和王哥团团围住。

而另一边,更多的镜头,对准了还倒在地上“表演”的乔薇。

镁光灯下,她扭曲的脚踝清晰无比。

她脸上的痛苦和眼底的算计,在高清镜头下,再也藏不住了。

她被迫在全国观众面前,用一只脱臼的脚踝,演完了她最狼狈的一出戏。

当晚,热搜爆了。

#乔薇 假摔#

#岑今 诅咒女王#

#心疼乔薇#

#岑今滚出娱乐圈#

但在午夜十二点,一条新的词条空降热搜第一。

#乔薇工作室偷税漏税#

税务局官博,蓝V认证,发了一篇长文通告。

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是:

人气偶像乔薇,昨夜被担架抬出医院时,因涉嫌巨额税务问题,被等候多时的警方当场带走。

她被带走时,脚上还打着石膏。

很狼狈。

2

乔薇倒了,我的“诅咒女王”之名,算是彻底坐实了。

公司里,练习生们见我就绕道走,仿佛我身上有瘟疫。

王哥也彻底放弃了我,把我扔在宿舍里自生自灭。

直到三天后,我收到了导师裴颂的信息。

“来我休息室,单独辅导你。”

裴颂,选秀导师,圈内顶流,油腻又自大。

我看着这条信息,面无表情。

我能看到,裴颂头顶那根黑色的“牢狱线”,已经细得像根蛛丝了。

我敲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他立刻反锁了房门。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只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岑今啊。”

裴颂靠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

我没动。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他见我没反应,也不装了,站起身朝我走来。

“公司要雪藏你了,你那个诅咒的名声,谁敢要你?”

他走到我面前,手不老实地想搭上我的肩膀。

“不过呢,我倒是很欣赏你。”

“你这股劲儿,比乔薇那种装模作样的有意思多了。”

我侧身躲开他的手。

他脸色一沉。

“岑今,别给脸不要脸。”

“今晚你从了我,我保证你下个节目还能当C位。”

“你要是不从......”

他冷笑一声。

“我裴颂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整个娱乐圈混不下去。”

“你信不信?”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根即将断裂的“牢狱线”。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录音键。

“你确定你的‘好运’还够用吗?”

裴颂愣住了,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练习生。

他恼羞成怒。

“你他妈找死!”

他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假装顺从地给他倒了杯酒。

“裴老师,您别生气。”

在他伸手来接的瞬间,我手一歪。

滚烫的热酒,不偏不倚,全泼在了他的裤子上。

“嗷——!”

他发出一声猪叫,烫得跳了起来。

“贱人!你敢烫我!”

在他咒骂着查看伤势的时候,我抓起了桌上那个沉重的KTV麦克风底座。

不,我抓起的是那个死沉的水晶烟灰缸。

我没砸他。

我转身,用尽全力,狠狠砸向了休息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哐啷——!”

玻璃碎裂的巨响,在安静的走廊里炸开。

楼下的安保和狗仔队,绝对都听见了。

“你疯了!”

裴颂彻底慌了。

我趁他愣神的功夫,拉开门冲了出去。

在他追出来之前,我“贴心”地帮他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我靠在墙上,喘着气,拨通了匿名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

“星光大厦1702室,有人聚众吸毒。”

警察和记者几乎是同时到的。

记者是闻着血腥味来的狗仔,被玻璃碎裂声引来的。

警察是来抓人的。

他们破门而入。

闪光灯亮起。

裴颂和他那几个“朋友”,正围着一桌子的“好东西”发懵。

我“受惊过度”,缩在角落。

“瑟瑟发抖”的视频,和裴颂等人被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画面,同时登上了第二天的头条。

#裴颂 聚众吸毒#

#顶流塌房#

#岑今再显神威#

3

我彻底“名声大噪”了。

虽然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

公司老板,一个姓钱的霸总,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岑今啊。”

他十指交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你可真是公司的‘福星’。”

“一个乔薇,一个裴颂,全折你手里了。”

“现在外面都说我们公司是‘诅咒大本营’,谁来谁倒霉。”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公司是待不下去了。”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解约协议。”

我拿起来看。

天价违约金,后面的零多得我数不清。

“钱总,我没钱。”

“我当然知道你没钱。”

钱总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

他身上那股雪茄味熏得我恶心。

“你一个孤儿,哪来的钱?”

他低头,声音里满是暗示。

“不过,钱嘛,可以换个方式还。”

我看着他。

他头顶那根“破产线”已经黑得发亮了。

我笑了。

“钱总,我跟你赌。”

他一愣。

“赌什么?”

“就赌我能不能C位出道。”

“这次总决赛,我要是拿了C位,我和公司的合约,一笔勾销。你放我自由。”

“要是我输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任你处置。”

钱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

“岑今,你是不是疯了?”

“你现在全网黑,粉丝投票倒数第一,你拿什么赢?”

“就凭你那张乌鸦嘴?”

他笑着同意了。

他甚至当着法务的面,签下了这份对赌协议。

他觉得他赢定了。

他要让我在决赛上输得一败涂地,然后名正言顺地把我变成他的玩物。

总决赛当晚。

直播平台因为我的“诅咒”体质,涌入了千万观众。

他们不是来看我表演的,是来看我今天“克”谁。

乔薇和裴颂倒台,所有“黑幕”票源全部作废。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公平竞争。

轮到我了。

我没有唱跳,我只唱了一首很安静的歌。

在我上台前,我看到了那个内定的第一名,她头顶的“声带线”正在轻微地颤抖。

我走过她身边,轻轻“推”了一下。

该我上场了。

我唱得很平静。

下一个,就是她。

她开口的第一句,堪称完美。

弹幕都在刷“冠军稳了”。

第二句,高音。

“呀——”

一声撕心裂肺的破音,响彻全场。

她懵了。

评委懵了。

观众也懵了。

她慌了,想重唱,可越唱越破。

最后,她哭着跑下了台。

我的表演,成了全场唯一一个稳住的。

投票结果出来。

我,岑今,C位出道。

我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VIP席位上的钱总。

他的脸,比哭还难看。

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我看到,他那根黑色的“破产线”,在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

啪。

断了。

裴颂的丑闻,牵扯出了他公司背后所有的黑色产业链。

股价暴跌,资金链断裂。

钱总,破产了。

4

C位出道的当晚,赢得了自由身。

我没回宿舍,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待着。

刚走出电视台大门,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堵住了出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群黑衣保镖,生生在疯狂的粉丝和记者中辟出一条路。

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朝我走来。

女人穿着旗袍,雍容华贵,但脸色苍白。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孟舒一看到我,眼泪就下来了。

她颤抖着,从脖子里掏出一个挂坠。

那是一块玉佩,只有一半。

她走到我面前,哆哆嗦嗦地想碰我,又不敢。

“孩子......你的玉佩......能给我看看吗?”

我脖子上戴着一根红绳,上面是另一半玉佩。

孤儿院院长给我的,说是我唯一的信物。

我拉出玉佩。

两半玉佩,在空中,严丝合缝。

“啪。”

孟舒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我的女儿......我的星星......”

她哭着就想抱我。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我对这种八点档的认亲戏码毫无兴趣。

“你们认错人了。”

我转身就走。

“站住!”

一声爆喝。

车上又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是蔚斯年。

国内顶尖的赛车手,桀骜不驯,也是蔚家的太子爷。

他冲上来,一把拦在我面前,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屑。

“演什么?”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假摔,下药,诅咒,现在又来一出豪门认亲?”

“怎么,嫌钱总给你的对赌协议不够?”

“想用你那套诅咒的把戏,来威胁我们蔚家?”

他字字诛心。

“斯年!不准胡说!”

蔚鸿山呵斥他。

“爸!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她就是想......”

“哇——”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孟舒受不住刺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了过去。

“妈!”

“老婆!”

场面瞬间大乱。

蔚鸿山抱着孟舒,回头看我的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失去了耐心。

“请”岑小姐上车。

两个保镖走上来,一边一个,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看到了。

在我们三个人头顶,有三根纠缠在一起的、血红色的“亲缘线”。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