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了偏袒犯错的小师妹,五个师兄联手构陷我勾结魔族。
被处死后我重回到收徒这天,
台下的苏清鸢正洋洋洒洒表达对爹爹的钦佩,想拜他为师。
一众师兄也满是欣慰感叹终于能有一个天赋绝佳的小师妹。
还想害我?门都没有!
“爹爹,不要她,她骂我没娘养的......”
身为哑巴的我一开口,爹爹脸上的欣赏立时荡然无存!
......
父亲见我开口说话,兴奋道:
“女儿,你能说话了!”
但在看到我手里握着的玉佩那一刻,又忍不住落寞了一瞬:“是法器啊,不过也挺好的!”
我顾不得与父亲重逢的喜悦,指着台下的苏清鸢用法器控诉:“她逼问我要考题,坏,不要她......”
应玄渊听完后,先前对苏清鸢的赞赏荡然无存:“逼问考题?如此秉性之差,不配拜入我清风山!”
苏清鸢一听瞬间红了眼,着急道:“我不服!玄渊尊者,你怎么能因应未晞一面之词就给我扣下这种帽子!”
父亲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大师兄率先站出来表示抗议:
“清鸢说得对,我知道您向来偏袒应未晞,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关键问题上,您不能意气用事啊!”
二师兄紧随其后也道:“清鸢可是珍稀的单灵根,最适合修炼您的剑法,这么好的传人您怎么能就此错过!”
父亲看着这两个挺身而出将苏清鸢护在身后的徒弟,眼神一冷,转头又看向另外三人:
“你们也认为你师妹会撒谎不成?”
剩余三位师兄对视一眼,也全部道:
“师父,说不定是师妹因为嫉妒清鸢能够继承您的衣钵,害怕分了您的宠爱,才故意这么说......”
“是啊是啊,清鸢天资卓绝,我们都愿意认她做小师妹,您就收下他吧!”
见父亲仍是没说话,苏清鸢这时故意高声道:“玄渊仙尊,这只是晞晞的一面之词,您怎么能这么简单听信,就毁了我的未来呢?”
父亲的掌门同僚包括掌门都被这话动摇,准备劝说,谁知父亲却忽然道。
“那么就眼见为实吧!”
他将灵力灌入进中央的法器中,刹那间,眼前浮现出过去的画面!
不多时,我与苏清鸢的脸就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彼时的苏清鸢趾高气昂地走到我面前,一张口就是命令:
“你就是玄渊仙尊那个手不能提的又蠢又废的哑巴女儿?我要拜入你父亲门下,赶紧把试题拿给我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的确口不能言,但并不蠢,只是相较于别人慢了半拍。
面对苏清鸢的讨要,我艰难催动法器,回她:“考试讲究公平,试题不能给你......”
苏清鸢瞬间翻了脸,直接抬脚将我狠踹了出去,怒骂:“不长眼的东西,等我拜入你父亲门下,看我怎么折磨你!”
看到这一幕,我父亲顿时怒不可遏,看向苏清鸢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本以为你只是走歪门邪道,竟如此歹毒,敢伤我女儿,找死!”
凌冽的剑意令苏清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却仍不见棺材不掉泪:“这、这是假冒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之前站在她这边的众人却齐齐嘘声:“真敢说啊,这是时光回朔的阵法,只能显示过去发生的事情!”
父亲怒极反笑:
“事到如今还在试图狡辩,真是死不悔改!”
“如此心性不端者,当诛!”
佩剑已然出鞘,剑锋直指苏清鸢!
谁知一旁忽然飞出五把飞剑,将这一剑硬生生是接了下来!
第二章
“师尊手下留情!”
五个师兄一遍操控着各自佩剑通力合作,一边道:
“清鸢师妹只是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话,她只是太想拜入师尊您的门下!您就原谅她一次吧!”
“是啊师父,罚她抄门规好了,如此有天赋的人才,可别叫别的宗门抢了去。”
他们五个你一言我一语大力举荐着苏清鸢,引得父亲彻底生怒:“本座还没死呢?你们就以为能爬到本座头上来了?找死!”
他袖袍一甩,五个师兄的佩剑被直接斩碎,他们本人也被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父亲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声音冰冷:“既然这么想要这么个师妹,那我就将你们跟她一起逐下山可好?”
在他凌冽的威势逼迫下,五个师兄只能不甘闭嘴。
但他们一脸不甘看向被赶走的苏清鸢目光还是被父亲看在眼底,
他当着众人的面举起手施展了一道阵法打在助我出声的玉佩上,当众道:
“晞晞,爹爹这些天要下山荡魔,如果有谁不长眼欺负你,你就去找叔伯告状。玉佩上我下了禁咒,除了你主动给,谁也抢不走!”
此话一出,五个师兄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分忌惮。
我没空管他们,伸手抱着父亲,享受与他每一分在一起的日子。
宗门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感慨:
“玄渊长老为了给女儿撑腰,这么极耗费灵力的阵法也是说用就用,这番舔犊之情真让人值得赞叹呐......”
我在心底点头,因为母亲早夭,作为她留下来的唯一血脉,父亲将全部爱意倾注在我身上。
纵然我无法修行,被视为废人,也亦没有半点嫌弃。
可前世,苏清鸢入门,为了抢夺父亲给我的资源,五个师兄弟合谋将我凌虐致死。
重来一世,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送走父亲之后,我就要回我的卧房休憩,谁知才进门,一张充满了褶子的老脸就挤了进来。
是伺候了父亲一辈子的杂役,福伯。
我看到他手里端着一碗热粥,还没说出婉拒的话,那碗就脱手直接飞到我的身上。
滚烫的热粥烫的我落泪。
我怒目看向他,用法器质问:“你是故意的!”
谁知福伯满脸被冤枉的委屈,凄凄道:“明明是你没站稳,往我身上撞,哪里能够说是我害你呢?”
“是,我是小小的杂役,你是长老的女儿,但也不代表我能够随便被你欺负啊!”
我哪里欺负他了?
质问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一只大手就将我猛然掀开!
肩膀磕在柜子的一角上,我忍着钝痛却迎面撞上大师兄愤恨地目光:“应未晞,你逼走了清鸢师妹还不够,现在又在这里欺负福伯,你这人恶毒到让我感到恶心!”
“赶紧向福伯赔罪,否则休想我们再把你当师妹!”
他笃定自己在说完这番话后就能令我乖乖认错,因为我迟钝,所以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
可前世被他们残害致死我早已看穿他们真面目,怎么会巴巴地挽留他们,我只是不能说话,不是贱!
“你个哑巴装什么聋子,道歉听见没有?”
他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因而我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着一股熟悉的熏香。
是苏清鸢的!
她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