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夏心里冷笑一声。
想不认?想得美。
她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将碗筷“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白知夏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周玉兰:“说完了?说完了就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周玉兰气得浑身发抖,第一次碰到脸皮这么厚的人,指着她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知夏很清楚,许振国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没在许家站稳脚跟之前,他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护身符。
明天,必须去医院看看。
……
浴室里水汽氤氲。
白知夏将衣服穿好,看着镜子前映出的身影。
不过短短几天,这具身体已经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原本像发面馒头一样臃肿的身材,如今竟显出了几分腰身,锁骨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那件原本紧绷在身上的衬衫,现在松松垮垮地挂着,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
收拾完之后,白知夏照例打算先去看看男人的情况。
男人的卧室里,温暖的橘色灯光洒下,许雁辰正扶着桌子,吃力的一点点挪动。
他两条腿抖得厉害,因为疼痛,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部线条滑落,浸湿了衣领。
白知夏瞳孔一缩。
“你不要命了!”
她低喝一声,快步冲了进去,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男人身上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惊人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的手掌灼伤。
许雁辰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进来,身体一僵。
“放开!我能自己走!”
“走什么走!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腿还没好利索,乱动什么!”白知夏不肯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架住他的胳膊。
两人一推一搡,本就站立不稳的许雁辰脚下一个趔趄,惊呼声中,两人齐齐朝着冰凉的水泥地摔去!
电光石火间,许雁辰竟凭着本能,在空中硬生生扭转了身体,将自己垫在了下面。
“砰”的一声闷响。
白知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除了瞬间的冲击力让她有些发懵,竟一点儿也不疼。
她撑起上半身,正想爬起来,却发现姿势极其不妥。
她整个人跨坐在男人的腰腹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口,由于惯性,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扣好的衬衫领口彻底散开,露出了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莹润的光。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白知夏率先回过神,看着身下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逞什么能?残废了就乖乖听话!”
男人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我不是残废。”
“你现在就是。”
他猛地抬手,一把攥住了她敞开的衣领。
白知夏眉梢一挑:“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还想揍我?”
许雁辰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
下一秒,他攥着她衣领的手猛地一用力,狠狠地,将她拽了下来!
“唔!”
白知夏猝不及防,双唇被一片滚烫的柔软狠狠堵住。
那是一个粗暴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白知夏被男人这不按常理的出牌惹得懵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
“唔……放开!”
这挣扎非但没有推开男人,反而像是一星火苗掉进了干柴堆里,瞬间点燃了许雁辰压抑已久的所有情绪。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一个猛然翻身!
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彻底颠倒。
白知夏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抵在了水泥地上,而男人沉重的身躯,则严丝合缝地压了上来,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他的一条腿还使不上力,就用另一条腿强势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身躯紧贴,那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惊人热度,让白知夏心头一跳。
她仰起头,对上男人那双烧得通红的眸子,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疯狂。
“许雁辰,你别乱来!”她喘着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你这治疗刚有点起色,不想再躺回床上当个废人,就立马给我起来!”
许雁辰的理智在告诉他,这女人说的是对的。
他能感觉到伤腿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每一次挪动都在挑战极限。
可身下女人温软的身体,发间清新的皂角香气,还有那双清凌凌却带着挑衅的眼睛,都在摧毁他的理智。
疯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身体里的血液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叫嚣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他不是残废!他是个正常男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下去。
许雁辰粗重地喘息着,目光落在她那因为挣扎而彻底散开的衬衫领口上。
灯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晃得他眼晕。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下头,一把撕开了她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
白知夏圆润滑腻的肩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
“嘶——你属狗的吗!”
白知夏疼得浑身一颤,男人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血肉撕扯下来。
他发什么疯!
许雁辰却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绝世美味,舌尖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可更多的,是一种出乎意料的香甜。
这女人的口感,竟然这么好。
这一个念头,让他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燥热,奇异地平息了几分。
他松开牙,却没有起身,而是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滚烫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迷恋。
他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在拼命汲取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养分。
白知夏僵着身体没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那股疯狂的劲头正在慢慢褪去。
良久,头顶传来男人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不想被欺负,以后就少惹我。”
白知夏闻言被这男人有些自负的言论逗笑。
区区处男竟然还敢给她撂狠话。
“你以为我会怕你?”她的声音即便在这种时候都是定定的,“要不是看在你现在这副破身子的份上,刚才到底是谁投降,还不知道呢。”
许雁辰闻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身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竟敢还这么说!
许雁只觉得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包天!看来是自己刚才太“温柔”了,才让她有胆子继续挑衅。
必须要好好管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