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家正炖着一只鸡!”
“是巧合,还是非巧合?我与壹大爷、叁大爷商讨之后,决定召开此会。”
“下面,请咱们院中资历最深的壹大爷来主持。”
言罢,刘海忠慢慢落座,端起茶缸,轻呷一口。
易忠海坐在 ** ,脸色阴沉,目光环视一圈,最终落在傻柱身上。
“不需多言,众人皆已目睹耳闻。”
“柱子,老实说,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可是你所偷?”
易忠海声音低沉地质问。
傻柱立刻辩解:
“壹大爷,您这是错怪我了!”
“真不是我偷的!”
“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我岂是小偷,为何要偷鸡?”
傻柱摇头否定。
对面的许大茂听闻否认,立即追问:
“傻柱,你家那只鸡从何而来?”
“买的呀!”傻柱回答。
“哪里买的?”刘海忠问。
“菜市场买的。”傻柱回答。
“哪个菜市场?”闫埠贵追问。
“朝阳菜市场。”傻柱回答。
一连串的提问后,闫埠贵一撇嘴。
“这就有问题了!”
“从这里到朝阳菜市场,就算坐公交,往返至少也要四十分钟。”
“还不包括你买鸡杀鸡的时间,你何时下班?”
闫埠贵连番质问,令傻柱无言以对,他不敢承认早退,否则责任重大。
然而,说出的话已如泼水难收。
欲改口已无时机。
傻柱尴尬地摇头,默然坐在原处。
众人见状,纷纷猜疑。
这鸡定是许大茂家遭窃的那只无疑。
易忠海见状,急切追问:
“何雨柱,我给你最后一机会,这鸡真是你偷的吗?”
傻柱听闻,不由望向秦淮如。
棒梗食堂偷酱油,他砸了许大茂,傻柱此刻也反应过来,鸡可能是棒梗所偷。
与秦淮如视线相接,她眼中流露出哀求,脸上显出惊恐之色。
傻柱心软,脱口而出:
“就当是我偷的吧!”
此话一出,大院众人议论纷纷。
“这说的什么话,偷了就是偷了,哪有‘就算’一说!”
“这鸡真是傻柱偷的吗?”
“我看就是他,死不承认罢了!”
“他那是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看壹大爷怎么说吧!”
众议声中,目光齐刷刷投向易忠海。
易忠海感受到众目睽睽,瞪了傻柱一眼,断然喝道:
“什么叫就当你偷的?”
“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
“你以为大院的人想冤枉你吗?”
易忠海如此说,傻柱闭眼应道:
“是我偷的!”
见傻柱爽快认罪,刘海忠放下缸子,大声道:
“大家看见了吧!”
“咱们院出了贼,出了大贼!”
“大家都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
一旦傻柱偷窃罪名坐实,易忠海也难辞管理之咎,壹大爷之位势必将易人。
然而,易忠海却问:
“何雨柱,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有争执?”
傻柱眼神一亮,正要回答,刘海忠忙又插话:
“争执也不是偷窃的理由!”
“许大茂,你作为当事人,说说看,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档子事?”
许大茂闻言,马上回应。
“几位長辈,我那老母鸡,原本打算等我老婆怀孕坐月子时,留着它下蛋给她滋补身体呢!”
“得了吧,你老婆会下蛋吗?”
“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要下蛋早该下了!”
傻柱不等许大茂说完,就嘲讽地插嘴。
众人听罢,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娄小娥在一旁,气得直接开骂。
“傻柱,你 ** !!”
但傻柱只是斜眼一瞥。
“别再提蛋了!”
许大茂见自己媳妇受欺负,也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冲着傻柱大骂:
“傻柱,你大爷,你 ** !我今天非得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不可!”
然而,在易忠海在场的情况下,许大茂报警根本不可能。
他一拍桌子,厉声喝止。
“行了,都给我安静下来!何雨柱和许大茂有些纠纷,所以偷鸡报复,这不算道德问题,而是报复行为。
许大茂,你把锅和鸡都拿回去,傻柱赔你三块钱。
这也是我们大院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处理这种事,以后大家以此为戒,不得再犯,记住了!”
易忠海一声怒喝,众人皆安静下来。
正当大家以为事情即将结束时,远处的林夜却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对着易忠海说:“壹大爷,您这说法,我不同意。
傻柱这行为,分明就是道德问题,这些年一直都是傻柱欺负许大茂,许大茂何时欺负过傻柱?如果要报复,也该是许大茂报复傻柱。
所以,作为轧钢厂保卫科的一员,我认为有必要通知我们科長。
否则,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难以收拾了。”
林夜话音刚落,易忠海和傻柱的神色顿时大变。
然而,此刻他们才意识到,林夜身份特殊,是厂里保卫科的一员。
“林夜,你想找死吗?”
傻柱听闻林夜所言,立刻起身,脸色阴沉,愤然怒骂。
在四合院中,林夜平日显得无关紧要。
唯有他们需要资金或物资时,才会想到他的存在。
他总是唯唯诺诺,面对排挤和刁难,从未敢反抗。
因此,大家早将他是保卫科人员的身份抛诸脑后。
正如现在,院子里闹出大事,却无人主动向他询问。
若非他挺身而出,发声提醒,他们根本想不起他。
秦淮如坐着,目睹林夜挺身而出,眼神充满疑惑。
她深知林夜过去的性格,然而今日所见,林夜不仅要求她夜间前往其屋,话语间还暗含威胁。
更令她惊讶的是,他对厂内大小事务了如指掌,连傻柱带回了半只鸡都知道。
“难道,过去的他都是在伪装?”
她心中越发倾向于这个猜测。
同时,她也想观察林夜如何应对傻柱的威胁。
如果他退缩了,那夜间便无需前往。
但若他能勇敢面对,制服傻柱……
“林夜,你有没有搞错自己的位置!”
“三天不揍你,你就得寸进尺!”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傻柱挽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向林夜逼近,显然是想痛打他一顿,就像他曾对待许大茂一样。
林夜面对这一幕,却毫无惧色,反而望向易忠海。
只见易忠海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并未阻止林夜。
他之前的那番话让易忠海感到非常不悦。
多年来,在这大院里,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如今林夜竟敢质疑他的决定,还敢以保卫科的身份来与他理论。
他配吗?
正好,让傻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否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考虑到傻柱的身份,易忠海选择放手不管,任凭事态发展。
林夜见傻柱逼近,而易忠海未加干预,心中明了其意图,便微笑摇头。
“傻柱,三思而后行!”林夜平静地提醒,“ ** 非小罪,如今还要对保卫科的人动手,须考虑后果。”
傻柱怒火中烧,嫉妒林夜的条件与人缘,决定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林夜。
“管你后果!”傻柱怒吼着挥拳向林夜攻击,但他的动作在林夜面前显得缓慢。
林夜因服用龙虎丹,体能远超常人,轻易握住了傻柱的拳头。
傻柱惊讶之余,尝试用尽全力打下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稍一愣神,接着变换姿势,打算收回拳头再打,却仍无法如愿。
“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林夜沉着回应,而大院的其他人则看着这异常的一幕。
瞬间,局势变得扑朔 ** 。
究竟发生了什么!
“**财物,故意攻击保卫科人员!”
“傻柱,你闯了大祸!”
“对你这种拒捕的人,我们保卫科有权有责制服你!”
林夜冷漠地瞥了眼还在拼命收回拳头的傻柱,低声说道。
“唰!!”
手一松。
傻柱没控制住力量,身体骤然后退。
然而,林夜的动作更快。
砰!!
“啊!!”
“**!!”
“这还是人吗?”
迅速的一脚。
狠狠踢在傻柱腹部。
傻柱就像个皮球,飞了出去。
** 了身后的桌椅,最后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围的居民见状,纷纷惊呼。
从林夜所站之处到傻柱倒地之处,足足五米。
仅凭一脚,便有如此威力。
这份力量,常人难以企及。
三位原本坐着观战的老者,此刻也都是震惊不已。
尤其是秦淮如,没想到林夜竟然如此强悍,一脚下便将傻柱踢翻,毫无反抗之力。
“今天不能不去!”
“这个林夜,不同寻常!”
秦淮如心中暗自惊叹,决定即便事情解决后,也要过去一趟。
否则,她担心自己难以应对林夜,若真被踢一脚,恐怕难以承受。
“林夜,你放肆!”
“你竟对邻居下此重手,意欲何为?”
易忠海见自己看好的干儿子傻柱被林夜一脚踢倒,顿时怒火中烧,站起来怒斥。
林夜却只是淡然一笑,瞥了他一眼。
“你眼瞎吗?”
“我正在执行公务,抓捕罪犯!!”
听到林夜的话,大院众人皆惊,没想到他敢如此顶撞壹大爷!
“我正在履行公务,追捕罪犯!!”
两句简短的话语,霎时令中院陷入死寂。
众人都惊愕无言。
今日的林夜,竟如此果敢。
不仅迅速击败了傻柱,竟还敢挑战壹大爷!!
这举动,多年未见有人敢为。
“林夜,你这是为何?”
“不懂规矩,对長辈无礼,壹大爷可是咱们院里资历最老的!”
“怎能出口伤人?”
刘海忠目睹此景,心中暗喜,表面却严肃地责备林夜。
“的确,林夜,你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你是书香门第的孩子,怎能如此无礼!”
“快向壹大爷道歉,你不是刚买了收音机吗?把那收音机送给壹大爷,让他先用几天,再还给你!”
闫埠贵眼珠子转了转,说出些让人意外的话。
林夜对他们不耐烦,径直看向易忠海,心想在四合院中要想镇住场面,关键在于能否制服易忠海。
“易师傅!”
“傻柱的行为,涉及道德品质,偷窃同院邻居财物,性质严重!”
“你却想简单几句了结,这不是在袒护傻柱吗!”
“我们知道你想让傻柱养老送终,但不能违法私情!”
“否则,包庇者同罪!!”
“我现在就通知厂里保卫科,让人来一起抓捕傻柱,先关他起来!!”
林夜在众人面前,对易忠海痛下针砭。
易忠海的痛处,就是他的无子之痛,林夜故意提及,让他怒火中烧。
众人见林夜不仅责骂易忠海,更是触及他的痛处,都惊得直吸冷气,林夜何时变得如此犀利。
晋升之路愈发崎岖。
捕捉之念,断无可能。
反复思量,易忠海别无他选。
林夜对他的称呼,非比寻常。
非壹大爷,而是易师傅。
一词之差,身份转变,林夜已非四合院居民,而是保卫科一员。
身份之变,意味着权力的更迭。
易忠海微眯双眼,与林夜对峙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