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的问题也引起林震南的重视,他同样看向岳再兴。
先前他以为是自己资质不行,使得先祖手中的辟邪剑法在自己手中蒙羞。
可一路行来,越想他越觉得不对。
先祖当年凭借这剑法横扫天下,自己纵然天赋再差,勤学苦练这么多年,也不该连青城派松风观的弟子都打不过吧。
岳再兴稍稍思考,沉声道:“当初林远图前辈既然凭借辟邪剑法打的天下无人能敌,那辟邪剑法一定是很厉害的武功。”
“至于为何在你们手里却这般孱弱,我思来想去,认为可能是两个原因。”
林震南和林平之父子认真的看着岳再兴,等待着岳再兴的答案。
“第一,就是你们父子二人的资质当真是奇差无比,差到惨绝人寰的那种,哪怕是最厉害的秘籍,在你们手上,也和入门的武功没什么差别。”
林震南父子神色微微一白,难道真是如此?
自己二人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料?
尤其是林平之,还想着拜入华山派,可若自己不是练武的料,就算拜入华山派又有什么用呢?
他备受打击,以至于都没有心情去听岳再兴接下来的话了。
“第二,就是你们学的辟邪剑法有问题,其中一定缺少关键的东西,否则威力绝不至于如此之低。”
“这一路上,我指点平之兄剑法,我认为第一个原因不太可能,平之兄的武学天赋即便不是顶尖,也算得上上乘,所以我认为是辟邪剑法出了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就不是我这个外人能知道的了,总镖头仔细想想,或许能想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原本精神恍惚的林平之听了岳再兴的话,立刻变得欣喜起来,他的资质原来并不差。
那他可以拜入华山派了。
至于林震南则是凝神思索,辟邪剑法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蓦的,他想到一件事。
先祖远图公留下祖训不让子孙翻看老宅中的相关遗物。
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少掌门所说的原因就藏在这祖训里。
等到这次金盆洗手大会后,回到福州,他定要去老宅看看。
“好了,辟邪剑法的事情暂且不说,我们还是好好休息,等到两日后去刘府找那余沧海好好对峙一下!”
“这件事还要麻烦少掌门做主了。”
“若能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福威镖局从此愿为华山派鞍前马后。”
林震南拱手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岳再兴富有侠义精神,救下他们一家,已是泼天大的恩德。
但为了福威镖局复仇,总不能白干。
岳再兴不说,林震南却不能不懂事。
岳再兴眼中划过一抹赞赏,林震南欠缺的只是武功,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是毕竟有底子在,好好培养,未来或许可以成为华山派外围的强大助力,就像少林寺那些层出不穷的俗家弟子一样。
“林总镖头客气了,余沧海做下这样的恶事,华山派绝不会袖手旁观。”
“平之兄天赋不错,若待在镖局里,有些浪费了,等见了父亲,我想让他收平之兄入华山派门墙,不知总镖头可同意?”
“多谢少掌门!”
“我正有此意,只怕平之不争气,入不了岳掌门的眼。”
林震南高兴不已,先祖既然不让碰他的遗物,这辟邪剑法只怕有些问题,林平之能拜入华山派,福威镖局和华山派就真正一体了。
以后不管谁想要找福威镖局麻烦,都掂量一下够不够分量。
林平之更加兴奋,加入华山,学了高深武功,他再也不会如之前面对青城派弟子那样袖手无力了。
说定这些事情,一行人回去房间休息,养精蓄锐,等待两日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岳再兴盘膝而坐,五心朝元,修炼九阳神功。
武功修炼分为小成、大成、圆满。
他九阳神功已经大成,却还差最后一步方才能彻底圆满。
按照九阳神功所言,修炼到最后大关,必须熬过全身燥热自焚之苦,得名师帮助指点或友人帮助。
打通全身上下所有几百个穴道,冲破全身上下数十处玄关,或如张无忌那般在乾坤一气袋中的奇遇,才真正练成九阳神功。
否则只是积存九阳内力,内力不会无穷无尽的循环自生,剧烈战斗后容易泄气过度致死,如同觉远大师的例子。
这一步千难万难,岳再兴深知武学之道,绝不可急躁,否则一定会走火入魔。
再加上笑傲江湖能入先天者,凤毛麟角,他九阳神功纵然没有圆满,也足以横行江湖了。
至于如何让九阳神功圆满,岳再兴已经有了想法。
一个便是靠着剧情地点打卡系统看看能不能打卡出什么丹药,助他一臂之力。
若没有这么幸运,他就只有利用东方不败、左冷禅、任我行、风清扬等人了。
次日,林平之兴奋的从床上醒来,因为要加入华山派,他几乎一夜未眠。
出了房间,看岳再兴和父母那边都没有动静,林平之不敢打扰,自己一个人下楼要了壶茶,在窗边角落自斟自饮,看着繁华热闹的衡山城。
不多时,忽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二师兄,听闻昨晚莫大先生出现在这里了。”
林平之循声看去,正是那易容的岳灵珊。
他刚要打招呼,又想到岳灵珊这时仍然易容伪装,显然不想被人发现真正的身份,自己贸然上前,只怕会坏了岳灵珊的事情,到时候平白惹得岳灵珊生气。
于是按捺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等着少掌门出来再与岳灵珊打招呼。
“莫大先生出现在衡山城,不知为了什么事情。”
“小师弟让我们和师父会合,一路行来却没追上,也不知道师父、大师兄他们到了没有。”
劳德诺语气有些忧愁。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哪怕是易容成麻子脸,依旧显得娇俏可爱。
“弟弟真是越来越严肃了,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好玩。”
“哈哈哈,小师妹这话是否敢在小师弟面前说呢。”
又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林平之好奇看去,只见原本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又有四人从酒楼内堂走了出来。
这四人一个是脚夫打扮,一个手拿算盘,像是个做买卖的,还有一个肩头蹲着一个小猴,像是耍猴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