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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手机不停震动。
何远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耳膜：“陆曦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今晚七点来蓝山咖啡厅向茜茜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刚写完的举报信，冷笑道：“让你的导师情人扣我毕业证？”
“还是让你爸在学术圈封杀我？”
我早该想到，何远那些所谓“独立发表”的论文，署名第二位的女导师看他的眼神有多不对劲。
电话那头传来杯子砸碎的声音：“贱人，你查我？”
何远喘着粗气，“今晚不来，我让你身败名裂。”
我直接挂断，将举报邮件发往学术委员会。
屏幕显示发送成功的同时，实验室门被推开。
岑茜怯生生地探进头：“师姐...能帮我看看答辩PPT吗？我数据部分总讲不好...”
她眼眶通红的样子让我心头一软。
说到底不过是个被惯坏的孩子，我叹口气合上电脑：“只此一次。”
蓝山咖啡厅的角落灯光昏暗。
我刚坐下，三道人影就从不同方向围过来。
何远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真敢来啊？”
何远突然一巴掌甩过来。
我左脸火辣辣地疼，耳边嗡嗡作响，踉跄着撞上卡座隔板。
岑茜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竟笑出声：“师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扒了她衣服拍照。”
何远对另外两人下令，讥讽道：“看程家还要不要这种人。”
衬衫纽扣崩开的瞬间，我抄起滚烫的咖啡壶砸向最近的人。
惨叫声中，何远揪住我头发往桌上撞：“贱人。”
“砰！”
玻璃门碎裂的巨响让所有人回头。
程璟带着四个保镖冲进来。
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底的暴戾让我都心头一颤。
何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璟一拳揍翻在地。
两个师兄想跑，被保镖像拎小鸡一样按在墙上。
岑茜尖叫着想用指甲抓我的脸，程璟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反手掐住她手腕：“再动一下，我让你父亲明天就滚出董事会。”
咖啡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握不成拳。
被扯坏的衬衫领口灌进冷风，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程璟脱下西装裹住我时，指尖擦过我脖颈的淤青，动作立刻放得更轻。
“没事了。”
他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双臂虚环着我，绅士地留出安全距离，“能走吗？”
我点点头，却在迈步时腿一软。
程璟立刻打横抱起我，经过何远身边时顿了顿。
程璟瞥了一眼，突然踩住何远手掌，碾得骨头咯咯响。
何远哀嚎着，却不敢反抗。
程璟抱着我走向门口，突然回头补了句，“对了，你导师刚被学术委员会停职调查。”
夜风拂过脸庞时，我才发现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程璟把我放进车里，自己却站在门外打了通电话。
断断续续听到他说“...监控全部销毁...那三个人处理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