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只从坟里伸出来的鬼爪子直奔脚踝而来，鸿羽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皱眉嫌弃："我去！兄弟你这手是多久没洗了？指甲缝里的黑泥够种二亩地了吧？咋还自带螺蛳粉+臭豆腐联名款臭味？搁这儿开酸菜厂呢？建议你去参加《最脏鬼爪101》，保准C位出道！" 鬼爪动作猛地一僵，仿佛被这波突然的差评整不会了。下一秒，一股混合着烂泥和冰箱冷藏室的恶臭猛地炸开，周围气温骤降，空气都冻成了老冰棍——坟包里"咕噜咕噜"冒泡，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浮肿的水鬼挣扎着爬出来，眼窝是俩黑洞，活像刚从《午夜凶铃》片场串错门的群众演员，还是没领到盒饭那种。 "主银小心！这是水鬼！生前溺水的，怨念比双十一没抢到优惠券还大！"昆昆在脑子里尖叫，声音抖得跟电动牙刷似的，"它要拉你当替身！凑够三个替身就能召唤奈何桥VIP通道了！" "替身？"鸿羽看着水鬼那身黏糊糊的"造型"，胃里直犯恶心，差点把早上吃的病号粥吐出来，"就这颜值还想让我接盘？我宁愿回去听催债电话唱《忐忑》！太埋汰了！建议你先去整个容，割个双眼皮垫个鼻子，不然在鬼界都找不到对象！" 说时迟那时快，水鬼半个身子钻出坟包，黑洞洞的眼窝锁定鸿羽，惨白的手带着冰碴子就抓过来。鸿羽怪叫一声，没往后躲，反而把手里那根医院发的、一看就像拼多多9.9包邮的破拐杖往前一递："看招！打狗棒法——戳你眼窝子！" 他纯属瞎喊，动作比广场舞大妈还随性，就是凭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把拐杖头往水鬼眼窝里捅。只听"噗嗤"一声，跟捅进烂泥里似的，水鬼浑身一僵，接着发出能震碎玻璃的鬼叫，被戳的眼窝"滋滋"冒黑气，跟手机充电口短路似的，还自带"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卧槽有效！"鸿羽眼睛一亮，老六之魂熊熊燃烧，双手紧握拐杖疯狂输出："我戳！我戳！让你不讲卫生！让你想拉替身！让你污染环境！戳死你个埋汰鬼！这波操作叫'物理超度'，懂不懂？比你那破怨念管用多了！" 水鬼被戳得鬼躯乱颤，黑气散得跟雾化加湿器似的，想反抗却被鸿羽这通毫无章法的"乱戳拳"整得没脾气。昆昆在脑子里疯狂打call，活像个饭圈女孩："主银威武！主银霸气！就戳那儿！用力！让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哦不，是鬼气为什么这样黑！这波操作我愿称之为'鬼界容嬷嬷'！" 一人一器灵配合得跟演双簧似的，没一会儿水鬼就扛不住了，怨毒地"瞪"了鸿羽一眼（虽然没眼睛），"噗通"一声缩回坟包，留下一滩腥臭的烂泥，还附赠了几片水草当纪念。鸿羽喘着粗气，嫌弃地把拐杖扔出八丈远："呸！晦气！比跟催债的斗嘴还累！这拐杖不要了，谁捡着谁倒霉！" "主银你太猛了！"昆昆还在兴奋，声音里全是崇拜，"徒手...哦不徒杖打鬼！末法时代第一狠人！建议你去申请吉尼斯纪录，最勇病床战神！" "少废话，"鸿羽盯着旁边的豪华大墓，活像盯着一块肥肉，"碎片还在里面？要是没在，我今晚就把你塞坟里陪那水鬼唠嗑，让你们组个'阴间脱口秀'组合！" "绝对在！"昆昆赶紧保证，"刚才水鬼发疯，就是碎片能量把这儿风水搅和了，现在整个陵园就是个超级凶宅！阴气重得能腌酸菜，刚才那水鬼就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硬菜呢！什么吊死鬼、饿死鬼，能凑一桌满汉全席！" 鸿羽四周一瞅，夜色彻底笼罩陵园，月光白得像过期牛奶，树影晃得跟跳霹雳舞似的，远处还飘来若有若无的鬼哭狼嚎，仔细一听好像在唱《孤勇者》，就是跑调跑得厉害。他摸着下巴眼睛一转，突然露出老六专属的奸笑，活像偷鸡成功的狐狸："昆昆，你说这陵园闹得这么凶，老板是不是该急得跳广场舞了？还是那种带发光头饰的中老年迪斯科！" "何止跳广场舞！"昆昆秒懂，声音里全是算计，"现在这儿肯定没法营业了，吓都能吓死顾客！昨天还听说有个来扫墓的大妈被吓得当场表演了个托马斯全旋，直接进了骨科！老板肯定满世界找大师平事，可这末法时代，能看出门道的比熊猫还稀有，比比特币还难挖！" "嘿嘿嘿..."鸿羽搓着手，算盘打得震天响，连旁边的墓碑都跟着共振，"碎片在坟里挖不得，动静太大要请去局子喝茶，顺便免费体验牢饭套餐。但咱们可以守株待兔——等那个冤种老板主动把钞票送上门！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过我这钩子是镶钻的，专钓大鱼！" 接下来几天，鸿羽开启"老六蹲守模式"：白天窝在陵园附近小旅馆啃面包，那面包硬得能当凶器，晚上溜达到陵园外围蹲点，活像个蹲草丛的王者荣耀玩家，就差喊一句"来个坦克抗伤害"了。效果立竿见影，各种"大师"轮番登场，比春晚小品还精彩： 第一天来了俩穿道袍的"大师"，罗盘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估计是拼多多买的盗版货，半小时后连滚带爬冲出来，道袍刮成乞丐装，比丐帮长老还破，边跑边喊"有鬼！厉鬼！比我前女友还凶！"，那速度堪比博尔特，估计参加奥运会能拿金牌。 第二天来个胖大和尚，脖子挂着佛珠跟挂大蒜似的，号称"区区小鬼手到擒来"，还说自己跟如来佛祖是微信好友。结果走到黑松林，一阵阴风把枯叶糊了他一脸，林子里又是女人哭又是小孩笑，把他吓得扔了"降魔杵"就跑，那降魔杵还是塑料的，开过光的佛珠撒了一地，跟天女散花似的，路过的乌鸦都叼了两颗当配饰。 第三天更绝，来个戴金丝眼镜的"海归专家"，拎着高科技仪器直播讲解"灵异现象科学论"，说什么"鬼魂是等离子体异常波动"。话音刚落，仪器狂闪报警，直播画面里白影一闪，他感觉肩膀被冰手一搭，当场口吐白沫送进精神病院，临走前还念叨"真有鬼...别过来...我的股票还没抛..."，护士给他打镇定剂时，他还喊着"这是灵异现象，不是精神病！" 陵园老板的悬赏金也像坐火箭，从两万涨到五万、十万、二十万...第四天傍晚，鸿羽蹲在小卖部蹭电视，正好看到滚动字幕："【重金悬赏】西山陵园聘大师平事！酬金五十万！现金！联系电话138XXXXXX"，后面还加了个红色感叹号，比拼多多的"限时抢购"还醒目。 "五十万？"小卖部老板嗑着瓜子感叹，瓜子皮吐得跟天女散花似的，"啧啧，听说昨晚又疯了个民俗协会副会长！这地儿邪门得能拍《盗墓笔记》了！我看啊，没个一百万搞不定！" 鸿羽看着悬赏，又瞅瞅赵天罡的坟，嘴角咧到耳根，差点把脸笑裂。他掏出屏幕裂成蜘蛛网的破手机，这手机碎得比他的人生还惨，拨通电话，故意把声音压得跟鬼似的： "喂？是陵园老板吗？听说你这儿闹鬼？挺凶？比你老婆查你私房钱还凶？" 电话那头声音疲惫又暴躁，带着哭腔："对！凶得很！晚上都能听见鬼唱《分手快乐》！你有办法？大师在哪座山修行？是不是峨眉山猴子派来的？" "大师？"鸿羽嗤笑，声音里全是不屑，"别整虚的，我就一路人甲，懂点'小手艺'，比修水管的厉害点。听说悬赏五十万？" "是！五十万现金！搞定就给钱！绝不拖欠！比网贷催收还准时！"老板急切起来，声音都在抖。 "五十万？"鸿羽掏耳朵，故意让手机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老板你打发要饭的呢？你这陵园现在名声臭得跟臭豆腐似的，网上都传是鬼窝，谁还敢埋人？一天损失多少？五十万够塞牙缝？我看连买包辣条都不够！" 老板被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只能听见电话那头"呼呼"的喘气声，估计是被气得缺氧。 鸿羽继续加码，语气神秘兮兮，活像个传销头子："再说了，你这闹的不是普通鬼，是风水！整个陵园变成聚阴养煞的绝地！知道啥叫绝地吗？就是大罗金仙来了都得喝瓶红牛才能走！五十万就想摆平？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城东都听见了，比我家楼下大爷算卦还精！" "风...风水？"老板慌了，声音里全是恐惧，"大师您真能看出门道？是不是跟抖音上那个看风水的一样厉害？" "废话！"鸿羽模仿着领导讲话的腔调，故意放慢语速，"你这陵园坐西朝东，背靠断崖，前有死水，本就是'白虎衔尸'局！现在核心位置（他没说坟）埋了极阴邪的玩意儿，彻底激活凶煞！引来了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再闹几天，这儿就变人间鬼域，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晚上睡觉都能感觉有鬼在你床头蹦迪！"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把老板吓得直喘粗气，电话里传来"扑通"一声，估计是跪地上了："大师救我！您开价！多少钱都给！只要能摆平，我把祖坟...不，我把我家存折都给你！" "钱？"鸿羽慢悠悠地说，故意停顿了三秒，让气氛更紧张，"刚才五十万，现在嘛...两百万现金，少一分都不！，否则我就去隔壁陵园应聘，帮他们抢生意！" "啥？！两百万？你这是抢劫！比高利贷还狠！"老板尖叫，声音跟杀猪似的。 "抢劫？"鸿羽笑了，笑声里全是算计，"我这是救你命！两百万买你下半辈子平安，外加一个能赚钱的风水宝地，贵吗？没我的阵法镇着，你这陵园一文不值，只能改造成鬼屋景点，门票钱还不够你买降压药的！这个价格很公道，" 他顿了顿，补刀道，语气阴森森的："你要是不答应，继续找大师呗。友情提示，你最近是不是总后背发凉、噩梦不断、肩膀沉？那是有东西趴你背上了哦，还是个重口味的，喜欢韭菜盒子味！" 电话那头死寂几秒，然后传来哭腔，还带着鼻涕声："我答应您！两百万！求求您快来！我感觉它在我脖子上吹气啊——！还带着韭菜味！肯定是早上吃的包子惹的祸！" 鸿羽满意挂电话，对着陵园大门露出胜利笑容，活像刚打赢一场团战的游戏玩家："搞定！昆昆，准备开工！今晚给这'宝地'来个风水大改造，保证让老板觉得钱花得比双十一剁手还值！咱们不仅要赚他的钱，还要当他的老板，以后让他天天给咱们端茶倒水！" 昆昆在脑子里欢呼："主银牛逼！这波操作我愿称之为'空手套白狼PLUS豪华版'！建议申请专利，以后专门骗...不，是帮助那些迷路的老板！" 鸿羽摆摆手，一副大佬模样："低调低调，这只是基本操作。走，先去银行开个户，两百万啊！够我还不少债了，剩下的给我妹交学费，再买个最新款手机，再也不用这破得跟筛子似的老年机了！" 说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旅馆，虽然腿还有点疼，但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自己离人生巅峰又近了一步。至于那碎片，先搞钱再说，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钱到位了，碎片自己就蹦出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