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从膝盖炸开，我眼皮都没颤一下。
“我求你！苏小姐我求求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要你不烧，你想和沈砚舟怎么样我都不管……”
我拼命弓身磕头，额头撞得血肉模糊。
“我道歉，我刚刚不该骂你没家教！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
话音未落，细碎的灰烬飘落在我眼前。
我猛地抬头，瞳孔里只剩下那片狰狞跳动的红色火焰。
苏娇娇笑的得意：“哈哈哈哈，程大小姐阅人无数，怎么还这么天真啊~”
剧烈的情绪卷土重来，她的嘲讽声在我耳边渐渐模糊成嗡鸣。
“呕！“我胃里翻山倒海，猛地吐了出来，浑身抽搐。
意识到病情复发，我朝沈砚舟伸出手，哑声乞求：“药……”
可他只顾着低头给苏娇娇烫红的手吹气，眼皮都没抬一下。
“汪！汪汪汪！”笨笨见我有难，急得撞开阳台玻璃门，直直扑向苏娇娇。
“啊！”只听见苏娇娇惨叫一声，沈砚舟一脚踹开笨笨，怒不可遏，“死狗！程念清你连条狗你都管不住！废物！”
我疼得快断气，“药……砚舟……”
他却抱起苏娇娇就走，声音温柔。
“娇娇别怕，我带你去打狂犬疫苗，不会有事的。”
笨笨咧开嘴，趴到我跟前，用温热的舌头不断舔舐起我的脸。
彻底昏过去前，我只庆幸一件事。
还好，我还有笨笨。
我刚睁开眼，消毒水的气味就扑鼻而来。
沈砚舟连忙扑到我跟前，紧紧握住我的手。
“念清你还好吧？我带娇娇打完针回来发现你还没醒，立马送你来医院了，医生说你那个病又复发了。”
我没说话，只是将手从他掌心里缓缓抽出。
沈砚舟第一次被我冷待，面色沉下来。
“你别跟我闹脾气，我不是心疼娇娇，是她的旺夫命格对我很重要，这关系到我考研的大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哪怕是被狗咬到这种小意外，也可能影响气运，你明不明白！”
见我不语，他更是生气了。
“程念清，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不关心我到底想要什么！”
又来了。
我软声道歉：“苏娇娇打狂犬花了多少钱，我报销。”
沈砚舟这才心满意足地冷哼一声，“她吓坏了，我等会还得买点吃的安慰她。”
我点点头：“账单发给我，我都报销。”
下午，我提前办理了出院，打算将笨笨接走。
却没想到，还没踏进公寓，就听见苏娇娇在那朝众人哭诉自己被狗咬了，还不忘添油加醋。
“你们没发现吗？自从这只狗来了之后，我们这栋楼就没顺过！”
“你们想啊，这狗这么老了，死气沉沉的，掉的毛都是晦气！再这样下去，你们谁都别想考研上岸！”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苏娇娇可是旺夫魅魔，她说的话不会有错的，难怪我总感觉自己的复习资料莫名其妙少了。”
“老年狗阴气重吧？难怪感觉阴森森的。”
“它还咬人呢，太危险了！留着它，我们都得被它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