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纪今越收回视线,语气冷冷:“走吧,时间不早了。”

江禾恨不得把纪今越按在地上打一顿!

怎么又有这种冷漠、不懂哄人的男人!

她都伏小做低了,狗男人还是那么冷峻淡漠。

不过,她还有个优点——能屈能伸。

一时的讨好能换来七年的平安生活,怎么算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于是,她屁颠屁颠跟上,软声撒娇:“阿越,你走慢点,我要跟不上。”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江禾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问。

糖糖在院里撒欢:“妈妈,这个院子好大,可以给我做个秋千吗?”

“糖糖,妈妈不会做秋千,你要问你爸爸哦。”

纪今越感觉小腿撞上一团物体,低眸看他。

“爸爸,可以给糖糖做秋千吗?”糖糖见他不答,继续摇他腿:“可不可以嘛,爸爸?”

纪今越感觉小腿酥麻:“当然可以了,你想要哪种?”

他错过了糖糖最为重要的五年,幸好,后面他还有时间弥补。

“床是部队统一发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再找人重新打过,柜子家具这些我已经让人安排了,等做好了他们会搬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床是一米五,两个人应该能睡得下吧?

厨房是土灶,她应该能驾驭吧?

江禾边走边想。

可能是她站在厨房里的时间太长了,纪今越误以为她不想做饭,开口说:“不想做饭可以去饭堂打,或者等我回来。”

“阿越,我想给你做饭。”江禾乌黑水润的眸眼巴巴望着他。

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她打算从食物入手。

纪今越心一颤,攫住她的手腕,拉进怀里,低低的声音恶劣着:“不用,你其他地方给我吃就行。”

江禾耳垂‘轰’地染上胭红,想跳出来,但她还谨记她来这里的目的,乖乖顺顺,可可怜怜地问:“阿越,你是在怪我不会做饭吗?”

男人拿起她如削葱的手,磨着她耳朵轻喃,“我们禾禾的手这么好看,不应该发挥在做饭上,应该发挥在它更有用的地方,小狗你说对不对?”

这下,江禾的脸更红了。

身体轻轻颤抖,想起了五年前他拿她的手做的事。

从刚开始的不能接受,到后来的被迫接受。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轻笑声含住她的耳。

江禾气极了,抓起他的手就是一口。

然而她不知道,她这点力度对一个军人来说微乎甚微,不仅不疼,反而被激起更深的欲望。

男人喉咙漫出些渴,哑着声音道,“小狗,我来教你怎么咬】人。”

话落,他捏住江禾的下巴,抬起头,低头毫不犹豫攫住那抹芳香,一下一下啄吻着,随后,抓住舌头咬了下来。

“啊。”

江禾被纪今越的一口咬的吃痛,娇声嘤咛出声。

正当她快要因呼吸不顺溺死时,男人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嘴唇:“受伤了吗?张开我看看。”

嘴唇因长时间接触变得含苞欲放、晶莹剔透。

江禾瞪了他眼,拍开他的手。

纪今越满足了,并不在乎她使小性子,反而是促狭开口:“小狗,学会了吗?”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江禾踢他小腿,快速跑开。

男人如雕像矗立在原地,好看的桃花眼阴暗充满占有欲。

无论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你都逃不掉了。

江禾陪糖糖在院里玩了好一会,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声,

聂经亘拎着几个饭盒,“今越,快开门,饭我给你带了。”

糖糖从椅子上跳下,奶声奶气:“谁啊,糖糖来啦!”

门开了,没见到人。

聂经亘刚想说是谁搞恶作剧时,身下传来声音:“你找谁?”

“小萝卜头你是谁?”聂经亘单手把糖糖抱起。

“叔叔你是谁?”糖糖不答反问。

聂经亘鼻间是好闻的奶香,灵光一闪:“纪今越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爸爸。”

破案了,这个小不点还真是纪今越那冷面煞神的儿子。

不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凭什么纪今越这厮能找到媳妇还有个可爱的小孩?

聂经亘眼珠子一转,想出个坏主意,“小萝卜头,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想把小孩给偷了。

这样他就不是单身了!

“去哪里啊,可是要妈妈同意才可以。”糖糖指着远方坐着的江禾说。

聂经亘这才看到人家妈妈坐着看他偷小孩,尴尬笑了笑:“你就是弟妹吗?我叫聂经亘,跟今越认识好久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江禾:“原来你就是聂经亘啊,我叫江禾。”

怎么这个人傻乎乎的,跟书里深情男二不一样,在书里,他为了林芳芳哐哐撞大墙,为她生为她死,更是为了她终身不娶。

看得她这个局外人都连连叹息。

啧啧,真是可惜了,男女主是官配,拆不了。

聂经亘怎么感觉他自报家门,弟妹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难道是意识到他偷小孩的目的了?

“弟妹,听说你们今天过来,我猜你们要收拾,估计没时间做饭,我随便给你们打来了,今越呢?”

“在屋里,你有事可以去找他。”江禾懒洋洋指了里面。

自从踢了他一脚,他就一直待在屋里。

“那成,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每样都给你们来了一点。”

单独跟有夫之妇待在一起影响不好,聂经亘把饭盒给她就溜进屋里。

他是在二楼找到纪今越,一见到人,眼神戏谑,“好你个纪今越,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媳妇。”

纪今越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带了冷气,听到这话一顿,扣扣子的动作都慢了起来,“一般般吧。”

“纪今越你眼睛是瞎吗?弟妹这脸蛋叫一般般?我看啊,文工团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弟妹。”

不知为何,听到别人夸江禾,纪今越心里闪过不爽,就像是他珍藏已久的宝贝被别人发现,他不再是宝贝的独有者。

“你该回去看看医生了。”

聂经亘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难怪你小子忍了五年都没离婚,换我有个这么好看的媳妇,我也不会离。不过,听哥一句话,弟妹既然过来随军,肯定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别说弟妹还给你生了个孩子,你可不能负了弟妹。”

他出身部队家庭,身边很多人都是升官后一脚把糠糟妻踢开,迎娶更年轻更好看的妻子,他不希望好友也是这种人。

瞬间屋里安静的有些渗人。

不知过了多久,纪今越才闷声说:“她不负我就好了。”

“你说什么?”声音有点小,聂经亘没听清。

“没什么。”纪今越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