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武贵有德，招贵奇绝。善者怀武；以摄其恶；恶者怀武，以损其善。善者驱恶，招之出奇，绝制恶性。
鲁慧和女儿在寅时三刻吃罢早饭，鲁雪去刷洗碗筷，他自己上到学堂后的山岭上去散步观景，自作消遣。来到岭的高处，四处观望，一派美景尽收眼底：北面清龙河南面黄龙河，在村下山谷中交汇，飞涛击岸，奔涌下泄，似一条白龙向东而去。村西高山嶙峋，异峰突起，悬崖深洞错落，形似朝天看的虎头。两条朝内弯曲的长岭像两个虎爪，捧着双龙汇村，托向高处。长岭间缓坡上，梯田迭次错落，荆蓬茂盛，百药隐藏其间；崖缝中喷珠吐玉，倾泻而下，渐渐汇成一丝白线，绕村而下，清泉归流黄龙；脚下的《关帝庙》，坐北朝南，是一座五包三方院。正殿鹤立鸡群似的屹立在村后，是那么显眼、雄伟壮观。金黄色龙脊兽角，重檐四角，琉璃瓦，富丽堂皇，像传说中天空的凌霄宝殿。也就是学堂。东西配房分立左右，青砖蓝瓦。与村中民房相比显得脱俗超凡。南面门房，门楼高耸，红漆门，鎏金环。层次凹凸醒目，颜色鲜明。门前青石筑成的三平九阶，逐阶登高，暗喻节节高之意。阶下是村民们坦荡的打谷场，四周无遮荫之树，日无遮蔽，风无阻力，便于晒谷碾籽，扬场抛糠。庙院中有五棵四季青翠的老柏树，显得历尽沧桑，坚韧地与古庙相伴。面东仰首看天，七色彩霞晨曦，爬出千山万壑，抹红自己面庞，也抹红身后的卧虎山。俯看关帝庙内，从树隙中看到，女儿在打扫庙院，扫帚展开雀屏，细尘随曦而散。这时他听到了学生的嬉戏打闹声，才缓步下山。
五位师兄见小师妹打扫院庙，连忙走进学堂里扫地摸桌整椅，等待师父的到来。
鲁慧走进学堂，见比往日干净了许多，就说：“是不是要过年？这么干净。”他这样说有两个意思：一是批评他们平时懒惰，不讲究卫生；二是表扬他们今日改过，知道讲究卫生比不讲究卫生要好。
学生们说：“小师妹给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做师兄的自愧不如。”
鲁慧说：“知错必改，善莫大焉。小事如此，大事需同。好了，咱们言归正传。请你们把每人写得对联写上自己的名字，拿来压在黑板上的钉子上，并说出得到什么启示才写出了这幅对联来。”
史诗说：“我是师父教我们学习丈量地亩的作业得到了启示，才写得这幅对联的。”对联是：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
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
赵超说：“我是从师父讲的对联的例句得到启示，写出了这幅对联。：对联是：
红梅铮骨傲雪；桃李笑颜迎春。
赵越说：“去年中秋父亲买的月饼好吃，今年还想吃得到的启示。”对联是：
半夜二更半；中秋八月中。
李冰说：“我爱玩儿，没事儿就到树下听鸟儿叫得到启示，今天才写出这幅对联来。”对联是：
莺啼北里；燕话南郊。
吴军说：“我这人也爱玩儿，爱看看山水虫鸟，启示我写出这幅对联。”对联是：
冬去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鲁雪说：“我每日提水，烧火做饭，吹灶生火得到了启示，才写得这幅对联。”对联是：
漏桶漏船，桶漏桶干船漏满；
吹灯吹灶，灯吹灯灭灶吹燃。
鲁慧看到自己的教学方法对路，心中一阵暗喜，喜形于色。却既鼓励又批评地说：“我知道你们有人投机取巧，是抄别人的东西拿来应付的。不过，以后你们在写文章的过程中，抄别人的东西一定不能生搬硬套，要套在自己文章内容最恰当的地方，前后加以修饰，不漏抄袭痕迹。不然，就会出现‘东施效颦’的笑话。你们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说的是古代一位西施姑娘长得很漂亮，她有肚痛的顽疾，只要在肚痛时，皱起眉头才显得更漂亮。因为她眉头高仰有点儿与面部失去匀称，显得美中不足。邻居有一位东施姑娘长得丑，她听别人说西施在肚痛时比平时更漂亮。她就装出肚痛样子给别人看，显示自己与西施一样美丽，想得到别人的夸赞。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反倒变成了丑八怪。这就‘叫东施效颦’。希望你们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事，都不要做出‘东施效颦’的事来。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在不好吃，总比硬拿来别人的好东西吃得香。不好可以学嘛。何必打肿脸冲胖子。”
鲁慧的一番话，使一些学生自悔认错。
“好了。一些人以前的事再不提了。下面咱们说另一个作业：丈量计算地亩。你们都学会了吗？”
堂下无人答应。他们知道师父总有一些难题在等待他们。
鲁慧指着史诗说：“你是老大哥，先说。”
史诗见师父指名道姓地问他，不敢推辞，硬着头皮说：“先把地亩的长宽量好，两数相乘除以二百十四，就是此地亩数。当然亩数也有分，厘。”
鲁慧说：“丈量计算地亩怎么会出现一个二百十四？谁还有补充的吗？”
无人回答。
鲁慧说：“虎头蛇尾。一个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当然，你们的父母都是上辈的口传身授，不明白其中细微末节，作为你们，就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然，我给你们讲的深研有什么用！一个个谁都不能领会到俗语常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的含义。以前只知道戏弄先生，今天就想累死我。罢了。我就是一个‘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蜡烛。”
鲁慧说罢沉默了很久，摇摇头说：“你们既然不说话，还是我给你们讲吧。我从丈量工具、丈量方法与计算地亩这两大方面逐一讲解：
“第一丈量工具：丈量工具的名称在本地叫弓子，看似一个开叉的等腰三角形，用五根长短不等的既轻巧又有韧性的寸方木制成。两条长腿开叉五尺宽。腿长尺寸五尺；腿上刻有等分尺寸的长短刻线，最长刻线之间是一尺；最短刻线之间是一寸；每五寸是中等刻线。尺寸是用来测量不足五尺长度的。”
“第二丈量方法与地亩计算：丈量方法有多种，看地块儿的形状采取不同的方法。一个正方或长方形地块儿，只测量长宽。长宽相乘除以二百四十平方弓，就是几亩几分几厘；一个三角形地块儿测量宽和最高点，宽高相乘除以二再除以二百四十平方弓，就是几亩几分几厘；一个不规则的地块儿要测量多个长宽（高），或三角形。把多个小块儿的平方面积相加除以二百四十平方弓，就是这块地的大小，几亩几分几厘。”
“有人要问：为什么地的平方面积要除以二百四十平方弓？我用一个顺口溜‘长十六，宽十五，不多不少整一亩。’来解释。这里的长宽数量都是弓子数量，两数相乘的积是二百四十平方弓。也就是一亩地。”
“这里有一个需要说明的问题。五尺是一弓，不足五尺怎么办？这就用上了弓腿上的尺和寸来解决不足五尺的问题。但是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呢？问题是地亩计算是以弓数做单位的，那么就必须把尺寸换算成零点几弓，参与计算。方法是先把尺寸除以五。”
“谁来背背五规口诀？冰儿，你来吧。”
冰儿背道：“五一培作二，五二培作四，五三培作六，五四培作八，满五进一。”
鲁慧说：“很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测量地亩没有弓，用丈、尺、寸工具怎么计算？”
“不知道。在师父面前不敢撒谎。”
鲁慧说：“这个问题算是作业，你们回去研究研究，十天后回答我。好。现在休息。下课。”
年轻人好奇，下课后没有休息，便蹲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不用弓的质量地亩的方法来。最后也没有结果。
上课了。鲁慧没有急于说话，在思考问题。他又获得了一个促进学生学习兴趣的好方法，就是：提出问题当作业，是一个好的教学方法。他笑笑说：“下课后你们蹲在院子里做什么？”
史诗说：“我们在讨论作业。谁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师父，你的学问多，求你给我们讲讲吧，就是再等十年，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鲁慧说：“好。我就给你们指点一下。我还用那一个顺口溜‘’来解释。既然一弓是五尺。那么两长十六，宽十五，不多不少整一亩。一弓是五尺；两弓是一丈。弓和丈都是长度单位。丈是弓的二倍。十六除二是八，十五除二是七点五。长宽相乘是六十平方丈。也就是一亩。至于不足丈的尺寸问题。不用说你们就应该知道。”
史诗说：“师父，看来用丈量的方法比弓量的方法好，为什么不用呢？”
“弓量法是朝廷的规定，不可以更改。我只不过是说没有弓也可以用丈计算出地亩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懂吗？以后你们可以偷用，不可以乱说。”
“我再教你们一个平方弓数被二百四十除的觉得办法。你们愿意学吗？”
学生们都说：“愿意。”他们不知道师父心里藏着多少秘密。
“一个平方弓数在算盘是被二百四十除的口诀是：见一加三隔位加四；见二加六隔位加八；三以后数字使用二规算法。如果商是一，隔位减二十四；商是二，隔位减四十八；商是三，隔位减七十二；商是四，下位减一；商是五，下位减一百二十；商是六下位减一百四十四；······老百姓叫二四飞规。”
“言归正传，现在我开始教你们学习武功方面的知识。你们愿不愿意学习。”
五个学生异口同声说：“愿意。”
鲁慧说：“武功。武和功是两个概念。武是武术；功是功夫。‘武术’是招式；‘功’分内外：‘内功’是气功，也叫内功；‘外功’是习武者锤炼成的强骨硬肉。常言道：‘武术不练功，招式一场空。’也就是说：‘招式虽多虽好。没有抗打能力。’你们想：一旦你的招式被破，一掌就能打晕你；一拳就能打倒你。反过来说：自己没有功夫，打出去的拳力是不能击倒对方的。学来的武术不是没用嘛。为此：‘武’和‘功’是分不开的。所以叫‘武功。’”
“常言道：‘武术招式易学；功夫学而难成。’为此，我先教你们‘内功’。‘内功’有多种。我就教你们一种易学易记易练成的功。那就是‘随意功’。此功有诸多好处，就是无需特殊场地，无需规定时间，不分站立、坐卧姿势，不分时间长短，机动灵活。只要坚持不懈，总能成功。”
“‘随意功’预备式是：两眼微闭一条线，目视准头，也就是鼻尖；舌顶上颚部，口水增多时下咽；调匀气息，深呼深吸；用意念导气，使意念的气在某部位或全身周流。”
“‘随意功’可以防病治病，强健身体，也可用于武功。”
“‘随意功’练功绝招是：用一种动作或一个象征物的运动或形态变化、巡行在身体的某部或全部，用意导气运行。时久此功必成。”
“我给你们举几个例子解释说明。例如：如你头痛，不吃药，想治好，你就把头假想为一个胆瓶。胆瓶的形状是肚大，颈细，口小。等你把预备式做好后，用意念导使象征物---假想成胆瓶的头顶上的百会穴吸入新鲜空气，治病的药气或天地的精华之气吸入瓶内，使瓶肚充气，向横向变大，停至不得不呼气；呼气时假想瓶内的污浊之气，病气排出瓶外，使瓶肚向纵向拉长，假似海中的鲸鱼喷水，使气喷向天空，成伞状，停至不得不吸气。一个循环即成。例二：如你知道身体的某处经络、血管、肠道堵塞，不吃药，想治好，就把这些管腔假想成一根弹性柔软的胶管，在管腔被堵塞的上方有一粒玻璃球或光滑度皮球，球的大小略微比管腔的堵塞通路大一点儿。等你把预备式做好后，吸气时使意念之气迫使球体慢慢通过堵塞向下，停至不得不呼气；呼气时使意念之气迫使球体慢慢通过堵塞向上，停至不得不吸气。一个循环即成。例三：如人的躯干、上下肢某部横向有毛病，用‘随意功’治疗的假想象征物多为环状物。躯干的假想象征物是唱戏的玉带；上下肢的假想象征物是玉镯或口径较大的光滑的铁环。如人的手腕儿有酸痛等毛病，假想手腕儿上套了一个玉镯。等你把预备式做好后，吸气时意念之气使玉镯顺时针或逆时针转半圈，呼气时再转半圈。一个循环即成。不管你在躯体上那个部位用功，在多个循环过后，即有热感、蚁行感等；等你的功练久了，躯干的用意部位会在眼前出现旋转性五彩光环。五彩光环的出现，标志着你的功夫基本成功。有待进一步深造。”
“比较难练成的内功有三种：即‘开天目、小周天、大周天’。这三种内功练久了，练成了，‘开天’印堂穴你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小周天‘任督二脉有气不断环流；’‘大周天’四肢有气在不断环流。”
“武术应用气功，是在你的意念控制之下，意使气流，气随意动，意停气积。气积之处，抗击打能力增强。以达到配合武术招式的击者有力，防者抗击能力增加。”
“术可以几日练成，但功夫无止境。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有坚忍不拔的努力迟早会取得报酬；铁可以百炼成钢；鹅卵石在水中载歌载舞，使其臻与完美；耐心和持久胜过激烈和狂热；应该相信自己是生活的强者。时间是个常数，但对勤奋来说，是个变数，用‘时’来计算时间的人，比用‘日’来计算时间的人，时间就多十几倍。灰心生失望，失望生动摇，动摇导致失败；常言说：‘没有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持久、韧性、耐力、恒心是练功者成功之母。”
“课就讲到这里。希望你们在有空时对我的话用心琢磨和仔细玩味。下午在院内我教你们武术招式。下课。”
午饭刚过，五个学生早早的来到了院子里。他们的情绪很亢奋，用好奇猜测的心理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不时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嬉戏。
鲁慧有个眯午觉的习惯，他被学生们惊醒。他在屋里洗罢脸，走到院子里来。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脸上却挂着笑容说：“你们为何来得这么早？”
学生们说：“听师父传授武术。”
鲁慧说：“看看，我倒是忘了这事。既然你们早到了，那现在就开始吧。”
“小师妹怎么没来？”
“啊。一个女孩子家，学舞槍弄棒做什么。她要学的是女工，就不参加你们的学习了。”
鲁慧怕学生们有半路学武的逃兵，就给他们设了一个局。一本正经的说：“学武前要有一个宣誓仪式。不然，文圣人孔子要和武圣人关公会争夺你们这些弟子。那样吧，军儿。你回家去拿些香烛黄表来。咱们也烧一烧，做一个简单的仪式。”
军儿闻言回家拿东西，马不停蹄地返回学堂来。
鲁慧回屋端盆清水，煞有介事地洗手洗脸。他说：“你们也来净手净面，然后好举行仪式。”
学生们一个个照猫画虎，根本不知道举行仪式有什么规矩。
关帝庙大殿就是他们的学堂。学生们哪里知道关帝是今日他们所敬拜的武神。往日他们没注意到关帝是什么模样。今日他们迎门列队面向关帝，才真正看清了关帝的模样。一个枣红脸，长长须的威武大汉，端坐在虎皮圈椅里，左手托着长须，右手拿本《春秋》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左边站关平，手托‘汉寿亭侯金印’文雅儒气；右边站周倉，手持‘青龙偃月刀’凶神恶煞。三人表情和装束虽然不同，合起来看却是文武兼备，令后人肃然起敬。关帝身后的墙上两侧挂着两块梨木红底蓝边金字凹雕对联。写的是：
孔夫子，关夫子，两位夫子；
箸春秋，读春秋，一部春秋。
墙上，是一幅幅关帝一生中功绩的油墨彩画：正中是“桃园结义”。两边分别是：“斩颜良”、“诛文丑”、“三英战吕布”、“华容道”、“千里走单骑”、“斩蔡阳”等等。学生们平时只
是简单地把这些当一般画儿看待，并不知道是什么历史故事，就是听老人讲过其中的几个，也对不上号。
鲁慧点上蜡烛。又点上香，双手把香举过头顶，躬身三揖，插入香炉。然后烧黄表进行祈祷。之后。他叫学生们站齐列队，开始他一句，学生们照念一句朗诵“誓词”。“学武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如有异心，天地不容。”
仪式完毕，来到院儿里，开始讲课。他说：“我认为最基本的招式有两个：第一招，‘虚步’。第二招，‘马步’。”
他给学生们做示范，然后他问：“谁不怕脏，不怕苦。就来做示范，我给你们详细讲解。”
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认为武术是乒乒乓乓的乱打，根本没有想到是这样。没人报名出来做示范。一个个像蔫草，低着头，不言语。冰儿似乎还有点儿害怕。
鲁慧指着冰儿说：“你来。其实做示范的人会比别人学得又好又快。”他手把手把冰儿的架势调整到了所要求的姿态。开始给他们讲解：“我的‘虚步’和别人不同，但练好了会有多种不同的变化，既可以防身也可以攻击对方。‘虚步’的预备式是：身体直立，两脚分开与肩宽相等，两手握拳置于腰间。上身保持直立，屈膝下蹲。脚跟提起，全身重力置于前脚掌。这就是‘虚步’的基本姿势。大家分开距离，开始练习。”
学生们照猫画虎的搭起架势，左摇右晃，前倾后仰。时间一久，就有人跌倒。
鲁慧说：“大家休息一会儿。”
学生们站起身来，一个个喘着粗气，擦着汗水。感到练武这么难，有点儿后悔。
鲁慧指着他们说：“看你们一个个草包软蛋，像什么样子？！俗语说的好；‘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想打退堂鼓了？没门儿！你们是在关帝面前宣过誓的人。关帝‘刮骨疗毒’显出一个男子汉气派，你们倒象一个娘们儿。没出息！当然，你们没有读过《三国》，以后读《三国》会看到许多和关帝一样的英雄豪杰。”
学生们静听着师父的训教，没有了后悔，显出了惭愧。
鲁慧指着吴军说：“军儿，你来替冰儿。”
吴军搭好‘虚步’架势，准备迎接自己意想不到的挑战。
鲁慧说：“我说的慢点儿，军儿照我的话做动作。‘虚步’的第一个变化招式是：双手由拳变掌，身体后仰，屁股手掌同时着地，原来弯曲的双腿向前猛蹬，踹击对方的膝盖或脚踝。叫仰面伸腿式；”吴军随着师父的解说照做。鲁慧接着说：“如果一击不成功。军儿准备好。两腿从对方的双腿间穿过，全身着地，用自己认为最有力的脚勾起，猛抬腿脚尖痛击对方的腰眼。叫勾脚式；”鲁慧背手指着自己的腰眼部位让他们看：“就是这儿。”他接着说：“再击不成功，击对方的腿放下，托地的双掌前移，再托紧地面，用力时身体前窜，翻身由仰卧变俯卧，双掌托地弯腰屈腿，双腿抬起，双脚猛踹对方的腿窝或屁股。叫腑面伸腿式；三击不成功。在双腿下落的同时，叉开，后伸，夹住对方的一条腿，如果夹左腿自己的身体就向左滚动转体，如果夹右腿自己的身体就向右滚动转体，把对方用力拧倒。叫夹腿式；四击不成功，双腿收回再猛地伸出去，猛击对方的腿窝或脚踝骨。叫击踝式。这就‘虚步’前后五击链环式儿。军儿起来，休息一会儿。”
在学生们休息的同时，鲁慧继续说：“这是单独的招式，如果把内功应用进去，就会事半功倍。招式用的力量是体力的正常部分，内功用的是体内的全部力量的爆发力。所以，没有内功的人是斗不过有内功人的。为此，学内功很重要。”
休息过后。鲁慧说：“越儿，你来替军儿。我来给你们讲‘虚步’的第二招。军儿搭好‘虚步’架势。如果对方离你很近，保持‘虚步’，一个雀跃，就是像麻雀在地上跳那样，跃到对方的一侧。在对方的左侧伸出自己的右腿，在对方的右侧用伸出己的左腿。双手托地，伸出的腿横扫对方的踝部。这叫左右旋风腿。这是第一击；在旋风腿来时，对方一般要跳跃腾空。在对方腾空时马上收成曲腿，身体侧卧。在对方落地后，自己的屈腿猛伸，脚踹对方的踝骨。叫踹踝式。二击不成功；······大家休息一会儿。”
休息时，鲁慧继续说：“‘虚步’诸招，主攻对方的下半部分。一定要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视情况变化招式。多能获胜。下面谁替越儿？”
史诗和赵超同时说：“我来。”
“超儿你来。”赵超站在他们对面。鲁慧说：“‘马步’和‘虚步’的姿势基本相仿。其姿势是；身体直立，两脚分开左腿向前半步。两脚与肩宽相等，左手握拳置于腰间；右手屈臂握拳，拳与眼平。上身保持直立，屈膝下蹲。脚跟提起，全身重力置于前脚掌。这就是‘马步’的基本姿势。注意：‘右臂是用来防对方进攻的；左臂是用来进攻对方的。那样吧，詩儿你站在超儿对面，也做‘马步’姿势，眼看着超儿的动作别动。做一个静把就行。超儿按我说的做示范动作，但不要打到詩儿的身上，距离三到四寸。开始：超儿做雀跃动作，在詩儿目前前后左右快速运动，越快越好，快到使詩儿感到眼花缭乱的程度。此时突然跃到对方左或右后侧。跃到左侧用右拳攻击对方的头或颈部；跃到右侧用左拳攻击对方的头或颈部。如果跃到对方后方自己未转身，就转变为‘虚步’用‘旋风腿’；如果自己已转身，就用左拳攻击对方的腰眼或用右脚踹对方的腿窝。雀跃的快速和灵活的目的就是避免与对方正面交锋。”
“还有多种‘马步’攻击姿势咱们以后在实战中讲解。下课后仔细琢磨。或许你们会创作出许多的术式来。常言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学生们你言我语地说：“真想不到师父对武术这么有研究。”
鲁慧说：“我只是读了很多的有关武术书籍，从中提取精华，舍其糟粕，总结出了这么几招，没认真练过，也没用于实战。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你们都回家吧。一个个都长大了。回家洗一洗手脸衣服不要以靠父母亲侍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