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给贫困生校花林玉做了十几年舔狗,甚至自掏腰包资助她。
所有人都把我当作傻子,就连家人都觉得我丢脸。
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为了续命。
直到大四那年,林玉和她的竹马韩正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
“赶快去给我买饭,我们小正要吃最好的!”
我表面上高兴答应,心里却在骂娘。
就在我点头哈腰,双手将买来的饭菜递向林玉的时候。
耳边一声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提示我任务完成。
下一秒,我手一抖就将那份饭菜扣在了韩正头上。
“爱谁伺候谁伺候吧,我不奉陪了!”
1.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潭,在食堂里激起圈圈涟漪。
韩正顶着一头油腻的饭菜,整个人都懵了。
林玉更是惊得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突然发病的疯子。
“陈翎!你疯了?!”
林玉尖叫起来,声音刺耳的像再用指甲刮黑板。
“你赶快给韩正道歉!”
我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道歉?我被你呼来喝去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屈辱都没让你道歉呢。
积攒了十几年的憋屈,终于在任务完成的这一刹那得到了释放。
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前所未有的健康活力在四肢百骸流淌。
系统诚不欺我,我的先天心脏病真的好了。
正在我感受着新生的时候,有人就忙不迭的给我找堵。
“哟,陈大舔狗硬气起来了?”
韩正的同伙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起哄。
“啧啧,玉姐,你看他,得不到就要毁掉,心理真扭曲。”
林玉听着他们的话,高傲的环抱双臂,冷笑一声。
“陈翎,我数三个数,立刻跪下来给小正身上的饭菜舔干净!”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个自得的角度,仿佛肯定我会对她惟命是从。
“还是你自己舔吧,毕竟你又不是没舔过。”
“你!”
林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连忙左右扭头看向周围窃窃私语的人。
“我什么我?我走了!以后别找我!”
落下这句话后,我转身离开了食堂。
但身后的嘲讽却顺着风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等着吧,不出三天,肯定又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原谅!”
爬回来?开什么玩笑?
老子现在只想离这群吸血鬼越远越好。
甩开所有人回到宿舍后不久,手机就炸了锅。
首先是林玉带的语音轰炸。
“陈翎,你什么意思!你把人都给我丢尽了你知道吗?”
“我告诉你,用这种方式引起注意的套路对我没用!”
“我命令你立刻去给小正道歉,赔偿他件新衣服,不然我就再也不......”
我没听完她剩下的话,就关掉了聊天界面。
再也什么?再也不理我?再也不花我的钱?
这种威胁连幼儿园的小孩都不如,在我眼里太可笑了。
退出聊天后,我给父母打去了电话。
“爸,妈,我想明白了,下个月,我会和李氏联姻。”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了寂静,半天父母半天才像找回声音般说。
“真的?”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聊了几句家常后就挂断了电话。
当然,我看得出来,父母并没完全相信刚才那两句话。
谁会相信一个当了十几年舔狗的人,突然就清醒了。
但联姻是他们催了很久的,我既已开口他们立刻就会着手去做。
至于真正远离林玉这件事,与其嘴上说的,不如做的实在。
于是,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冻结了所有给林玉开了副卡的账户。
那几张卡,过去十几年就是她的提款机。
现在,该结束了。
2.
冻结账户的快意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就被一阵疯狂震动的手机打断。
屏幕上跳跃着林玉的名字,像一条急于咬人的毒蛇。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
然而世界刚清净了不到十秒,铃声再次顽固地响起。
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歇斯底里。
我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刚放到耳边,林玉那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咆哮就冲了出来。
“陈翎!你闹够了没有?!我的卡为什么刷不了了?”
“你是不是动了手脚?立刻给我解冻!现在!马上!”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
我能听到导购小姐礼貌但略显尴尬的声音,以及韩正不耐烦的催促。
“小玉,快点啊,这件衣服可是限量款......”
我几乎能想象出画面。
林玉为了在韩正面前找回面子,豪气地带着他走进了的奢侈品店。
打算用我的卡刷一件天价衣服来彰显她的大方和我的卑微。
结果,精心搭建的虚荣舞台,在付款的瞬间轰然倒塌。
我心下觉得好笑。
“你的卡?”
我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那是我名下的副卡,我想冻结就冻结。”
“既然给别人送礼,干嘛刷我的卡。”
林玉听到我的话后瞬间暴怒。
“你混蛋!陈翎!你明知道我是贫困生!”
“你知道这里一件衣服多少钱吗?小正就要这件了,你赶紧给我付钱!不然......”
她气急败坏,语无伦次地威胁着。
大概是想说不然我跟你没完或者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之类的陈词滥调。
“不然你怎样?”
我冷冷打断。
“林玉,我说过咱们之间再无关联,你的韩正,你自己供着,再见。”
不等她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果断掐断了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彻底清净了。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份清净没能维持太久。
几分钟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是那家奢侈品店的经理。
她的语气恭敬但带着为难。
“陈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是臻雅的经理。”
“林小姐坚持说是您的责任,并且提到了您的名字,您看。”
我本想直接让她报警处理,但我却突然想起些事情。
这家店好像是李氏集团旗下的高端精品买手店?
一股无奈涌上心头。
我可以不管林玉的死活,但不能让李家的店因为我的前尘往事闹出难堪的纠纷。
“我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现在过去处理。”
3.
踏进臻雅的第一秒,我就看到了风暴中心。
林玉正红着眼眶,对着一个穿着得体套装的柜姐指手画脚,声音尖锐。
“你们店怎么回事?肯定是你们的机器坏了!”
“他不可能冻结我的卡!你们再刷一次!他马上就来了,他不敢不付钱!”
韩正则一脸不耐烦地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那件价格数字长得吓人的外套。
眼神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手的好东西的贪婪。
我的出现,像一颗火星掉进了汽油桶。
“陈翎!”
林玉猛地冲过来,完全不顾形象,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
“你还知道来?!快!把你的卡拿出来!给韩正付钱!”
周围的顾客和店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吸引了目光,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但奇异的是,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十几年积累的麻木,在这一刻转化成了彻底的冷漠。
“我欠你们?”
我轻轻拨开她几乎要戳到我眼睛的手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开。
“林玉,我资助你上学十几年,给你买包买衣服,随叫随到当牛做马。”
“你和你这位竹马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
“你放屁!”
林玉被我当众揭短,羞愤交加,口不择言。
“那都是你自愿的!是你舔着脸非要给我的!现在装什么清高?”
“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这点钱都舍不得,没人看得起你!”
她的话语恶毒而刺耳。
韩正也适时地走上前,脸上挂着虚伪的同情和煽动性的鄙夷。
“小玉,别跟这种没度量的小人一般见识。”
“我看他就是嫉妒,心理扭曲,自己得不到就想毁掉。”
“算了,这衣服我不要了,我们走吧,跟这种人待在一起都掉价。”
他嘴上说着不要,眼神却死死黏在那件衣服上。
然后故意手一松,将那件衣服丢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哎呀!”
韩正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立刻指着我,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
“陈翎!你干什么?!不过说了你几句,你怎么能恼羞成怒推我?”
“还把衣服弄掉地上?!你知道这衣服多贵吗?”
林玉也听信了他的话,快步走上前来,一巴掌猛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了头,火辣辣的感觉灼烧着我的理智。
与此同时不明真相的围观者都张开了嘴。
密密麻麻的谴责灌入了我的耳膜。
“这人怎么这样啊?”
“就是,看着人模人样的,这么下作?”
“推人还弄坏东西,太没素质了!”
两个高大的保安闻声迅速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其中一个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先生,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闹事!”
林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意。
韩正更是抱着手臂,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冷笑。
就在保安的手即将碰到我,我成为众矢之的,千夫所指的瞬间。
“住手!”
一个清冷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大厅。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
只见VIP通道的入口处,站着一位身着剪裁利落米白色套装的年轻女子。
她身姿高挑挺拔,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庞。
正是李氏的千金,李安然。
店经理小跑着迎上去,额头冒汗。
“李总!”
李安然没有理会他们,她迈着从容而优雅的步伐,径直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走到我身边,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
先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没有真的受伤。
然后,她才缓缓转过身,面向已经完全傻掉的林玉和脸色开始发白的韩正。
她的目光落在韩正脸上冰冷的审视,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的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刚才你说我的未婚夫推了你?”
“证据呢?拿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第二章
4.
李安然那句婚夫像一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碎了周遭粘稠的空气。
林玉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得意瞬间扭曲。
她张着嘴,眼珠子死死钉在我身上,又猛地转向李安然。
“未婚夫?”
她尖利的声音破了音,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
“他?陈翎?怎么可能!李小姐你被他骗了!”
“他就是个没用的舔狗,废物!他......”
韩正的脸,却此刻褪尽了血色,只剩下一片惨青。
冷汗肉眼可见地从他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滚落。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在冰冷的玻璃展柜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韩正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试图挤出一点谄媚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们跟陈翎闹着玩的!您千万别当真!”
他慌乱地摆手,眼神躲闪,完全不敢与李安然那双冰冷的眸子对视。
李安然甚至懒得施舍给韩正一个眼神。
“闹着玩?”
“在我李家的地方,栽赃陷害,动手打人,是闹着玩?”
她微微侧头,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经理。”
“在!李总!”
店经理一个激灵,腰弯成了九十度。
“调监控。”
三个字,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从他们进店开始,所有角度的录像,十分钟内送到我面前。”
她的视线淡淡扫过地上那件被韩正故意丢下的外套。
“还有,这件限量款,价值多少?记录清楚。”
“是!李总!马上办!”
张经理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对着对讲机急促地低吼起来。
“不!不要!”
韩正彻底慌了神。
他扑上前一步,试图阻止。
却被李安然身后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精悍男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林玉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辱中回过一丝神智。
一种被彻底取代的恐慌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猛地指向我,声音因为极致的怨恨而尖利变形。
“陈翎!你这个窝囊废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骗了李小姐!”
“你装什么装?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十几年!给我当牛做马像条狗一样!”
“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甩开我?你做梦!你骨子里就是个贱骨头!”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将我重新钉回舔狗的耻辱柱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鄙夷的议论,看向林玉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我站在李安然身边,手臂被她轻轻挽着。
她身上那股带着清苦回甘的草药气息,奇异地抚平了我心底的戾气。
十几年了,我习惯了林玉的颐指气使,习惯了扮演一个卑微的小丑。
那些曾经能让我心脏绞痛的羞辱,此刻却显得无比荒谬和遥远,像隔着厚厚的玻璃在看一场劣质的滑稽戏。
原来,当心脏不再被系统冰冷的死亡倒计时扼住。
当生命不再需要靠摇尾乞怜来维系,世界真的会变得截然不同。
那些曾经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羞辱和委屈,如今轻飘飘的。
连一丝涟漪都难以在我新生的心湖上激起。
我看着林玉因为嫉妒和恐惧彻底扭曲变形的脸。
看着她声嘶力竭地试图用过去来绑架我。
心底最后一丝因为觉得自己在利用她而残留的复杂情绪也彻底消散了。
只剩下彻底的漠然,如同在看一个陌生的,可悲的疯子。
我甚至懒得开口反驳,因为毫无意义。
李安然挽着我手臂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了一下。
那细微的力道,带着一种无声的支撑。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玉在那里撒泼,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
“说完了?”
等林玉因为气息不匀停下辱骂时,李安然才淡淡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林玉胸口剧烈起伏,怨毒地瞪着我。
又畏惧地瞟着李安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来是没什么新鲜词了。”
李安然的目光转向刚刚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张经理。
“李总!”
张经理双手捧着一个平板电脑,恭敬地递上。
“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了!”
“这件限量版外套,专柜价是二十八万八千!标签和购买记录都在这里!”
那件外套已经被一个柜员已经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捡起,托在臂弯。
二十八万八!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下,韩正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直接晕过去。
林玉也倒抽一口冷气,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们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连个零头都凑不出。
李安然接过平板,快进着播放了几个关键片段。
所有的真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撕开。
李安然将平板递还给张经理,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诬陷,诽谤,损坏财物。”
她每说一个词,韩正和林玉的身体就抖一下。
“张经理,报警,告他们诽谤,损害公私财物。”
“监控录像和价格证明就是证据。至于赔偿。”
她的目光扫过那件外套。
“按原价执行。如果他们付不起,就走法律程序,申请强制执行。”
保安立刻上前,堵住了韩正和林玉试图逃跑的去路。
“不!不能报警!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
“陈翎!陈翎你说句话啊!”
韩正彻底崩溃了,甚至想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脚。
林玉则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我。
李安然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那只是两团需要被清扫的垃圾。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我时,只剩下温和的询问。
“我们走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6.
初夏傍晚微凉的风扑面而来,狠狠灌入我的肺腑。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们面前。
“上车吧。”
李安然松开挽着我的手,示意我先上。
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真皮座椅包裹着身体,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去哪?”
李安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多余的情绪。
“回学校。”
我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李安然对司机微微颔首,随即也靠向椅背。
“刚才那个女人。”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就是那个叫林玉的?”
“嗯。”
我应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欲望。
“看起来,她不会轻易罢休。”
李安然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了然。
“这种被捧惯了又骤然跌落的人,往往最是疯狂。”
“尤其是,她习惯了把你当作予取予求的垫脚石。”
我睁开眼,看向她。
“我知道。”
“无非是些造谣生事,哭诉卖惨的把戏,习惯了。”
李安然转过头,深潭般的眼眸直视着我,带着近乎冷酷的评估。
“习惯不代表能承受。”
“舆论是把双刃剑,任何一点污点,都可能被放大。”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清晰地传递出警告。
“我明白。”
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退缩。
“我会处理干净。”
李安然看了我几秒,微微颔首。
“但愿如此。”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
我推门下车,晚风带着初夏的微醺吹拂在脸上。
李安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隔着降下的车窗淡淡开口。
“需要帮忙,可以找我,但前提是,你自己先站直了。”
7.
果然,李安然的预言精准得可怕。
仅仅过了一夜,校园论坛和几个热门的本地社交群组就炸开了锅。
置顶的帖子标题触目惊心。
“惊天反转!舔狗觉醒!”
帖子内容极具煽动性,图文并茂。
前半段极尽歪曲之能事,将我塑造成一个因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卑鄙小人。
帖子后半段,则贴出了几张精心挑选的聊天记录截图,几张林玉哭得梨花带雨的自拍。
以及一张盖着某三甲医院公章诊断结果为应激性精神障碍的病历。
林玉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字字泣血地控诉我的始乱终弃。
哭诉自己十几年勤工俭学,却被我这个伪善的资助人反复精神折磨。
水军适时下场,带起一片心疼玉玉,渣男陈翎不得好死的节奏。
不明真相的学生被煽动得群情激愤,我的名字瞬间成了校园公敌的代名词。
宿舍楼下甚至开始有人聚集,叫嚣着要我滚出学校。
韩正也跳了出来,在帖子里义愤填膺地作证,痛斥我的暴行。
并表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为林玉讨回公道。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充分利用了信息差和同情心。
林玉深谙如何利用自己贫困柔弱校花的人设博取最大限度的同情。
宿舍里,三个室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惊疑和疏离。
老大欲言又止。
“陈翎,论坛上......”
“假的。”
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心脏健康有力地跳动着,不再因这些污蔑而刺痛,只有一片冰冷的愤怒在燃烧。
“林玉狗急跳墙罢了。”
我迅速登录自己的账号。
舆论已经彻底被林玉带偏,任何苍白的辩解在那些精心炮制的证据面前都显得无力。
我知道,是时候抛出第一颗炸弹了。
8.
我没有直接回应那个造谣帖。
而是在论坛另一个热门板块,发布了一个新的帖子。
“关于林玉贫困生身份的几点疑问。”
帖子内容同样图文并茂,却是我过去十几年沉默积累的铁证:
第一张图是我名下几张银行卡过去十年给林玉副卡的转账流水汇总。
我还在旁边备注了,林玉大学四年学费,住宿费缴纳记录均显示由我账户支付。
第二张图是林玉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平台的部分截图拼图。
时间跨度数年,清晰显示她频繁出入高档餐厅,晒名牌包包,以及出国旅游等。
第三张图是几张林玉在不同奢侈品店消费的小票照片,金额从数千到数万不等。
帖子的最后,只有冷静到残酷的一句话。
“资助十余年,供养其奢靡生活,反被诬为精神控制。”
“真正的贫困生到底是谁?”
这颗炸弹的威力,远超林玉那些煽情的哭诉和伪造的病历。
帖子瞬间被顶爆,服务器一度卡顿。
舆论风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转!
“卧槽!!!这转账记录,天文数字啊!”
“我的天!拿着金主爸爸的钱买奢侈品,转头装贫困生领助学金?脸呢?”
“之前骂陈翎的出来走两步?这才是惊天反转!”
“细思极恐!真正的贫困生名额是不是被这种人顶掉了?”
“心疼陈翎,十几年当牛做马养了个白眼狼!”
之前那些同情林玉的声音,瞬间消失。
宿舍楼下聚集的人,在看完帖子后,面面相觑,很快尴尬地散去了。
在帖子发出来之后,没多久,关于林玉花我的钱给韩正的消息也被挖了出来。
林玉和韩正的名字,彻底成了校园乃至本地社交圈里贪婪无耻的代名词。
学校反应迅速而严厉。
助学金骗领事件性质恶劣,证据确凿。
林玉被勒令退学,所有已获得的助学金被追缴,并记入档案。
韩正也被学校处以留校察看处分,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至于那件价值二十八万八的外套,在李家律师团队的铁腕下,赔偿没有任何悬念。
韩家为了筹措这笔钱,几乎是砸锅卖铁,掏空了最后一点家底。
林玉消失了。
从学校被强制请退后,她就如同人间蒸发。
毕业典礼前夕。
我穿着学士服,站在阳光下。
十几年的压抑和屈辱,仿佛真的随着那身象征过去的舔狗外衣一同褪去。
就在我准备和几个关系尚可的同学合影时,手机震动。
是李安然发来的,言简意赅:
“林玉在废弃化工厂,精神似乎出了问题,有自残倾向,警察和救护车已到。”
“要去看看吗?”
后面附上了一个现场人员发来的短视频片段。
视频里,废弃工厂空旷破败。林玉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亢奋和恍惚。
她时而对着空气疯狂咒骂,时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时而又神经质地大笑。
“陈翎!你出来!我知道你在看!”
她对着镜头方向尖啸,声音嘶哑刺耳。
“你赢了!你满意了?李家大小姐的软饭好吃吗?”
“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视频最后,是警察和医护人员谨慎靠近,试图控制她的混乱场面。
我回复李安然。
“她的结局,是她自己选的。从她构陷抹黑我那一刻起,我们就无关了。”
李安然的回复很快,带着她一贯的冷静和务实。
“她的精神状态经鉴定已失常,会被强制送医治疗,此事到此为止,她不会影响你。”
“另外,毕业快乐,陈翎。”
毕业后的一个傍晚,我接到了李安然的电话。
“林玉的事,处理得很干净。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落井下石。”
我抿了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自保而已。”
李安然轻笑一声,没再对这件事多提。
“家里对你毕业后的安排有些想法。
“集团旗下新成立的投资部,缺一个副总监的位置历练。”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有兴趣吗?”
这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带着考验的邀请。
李氏的橄榄枝,同时也是将我彻底纳入他们利益版图的信号。
“我能得到什么?”
我直接问,既然是利益结合,那就摊开来说。
“李氏的资源,平台,以及李安然未婚夫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和庇护。”
她回答得同样直接。
“你需要证明你配得上这些,并且你的价值要与李氏的利益一致。”
看着窗外飞过的麻雀,我深呼吸后道。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