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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琳琅身上。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她。
高跟鞋踩在破碎的玉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她敲响丧钟。
“琳琅仙子。”
我走到她面前，微笑着开口。
“现在，轮到你了。”
她抬起头，那张曾经清高美丽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涕泪和惊恐。
“不......不是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打断她，“你没有去刑台刺激师父？还是你没有告诉他，我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他再为你执迷不悟！”她尖声辩解道，“我是在救他！”
“救他？”
我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
“你救他，就是让他心死如灰，放弃最后的希望？”
“琳琅，你真是......太伟大了。”
我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这么恨我，真的是因为我身负魔息吗？”
“还是因为，你怕我发现你的秘密？”
琳琅的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什么秘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抬手，指尖萦绕着一缕黑色的魔气，“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你天生仙脉有缺，若无外力相助，终身都无法突破元婴。对吗？”
琳琅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她自己和她早已故去的师父，再无第三人知晓。
“是师父，是他耗费了自己三成的本源仙力，为你修补仙脉，逆天改命，才有了今天风光无限的琳琅仙子。”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
“他维护着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守护着你『天才仙子』的虚名。”
“可你是怎么对他的？”
“你怕，你怕他对我太好，有朝一日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你怕我这个身负魔息的人，会成为你的克星，让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所以，你处心积虑，就是要除掉我，顺便，再毁掉那个唯一知道你秘密的师父。”
“琳琅，我说的，对吗？”
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琳琅。
他们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瑕、天赋异禀的仙子，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她的骄傲，她的天赋，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牺牲之上？
“不......”
琳琅崩溃了。
她抱着头，疯狂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我是天才！我才是云顶仙宫真正的天才！”
她的道心，在真相被揭开的这一刻，彻底碎裂。
仙气从她体内疯狂外泄，她的修为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
大乘，合体，渡劫，分神......
最后，一点灵力都无法凝聚了。
她披头散发，眼神涣散，在地上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我是天才......哈哈哈......我是天才......”
一个骄傲了一辈子的人，最终，成了一个笑话。
这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