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家荡产凑钱买的救命保险,被妻子改成白月光的名字。
她说:“听说你这份保险很神奇,到期时只要买保险的人还活着,就可以拿到一颗特效药,这药能治好各种疑难杂症。” “所以五年前在你买保险时,我把保险单上名字改成了阿川,反正你又没生病,不需要这份保险。” 可她不知道,我有家族遗传病,我们家所有人都必须买这救命保险。 如果不买,病就治不好。 并且会被族长注射毒药死亡。 1. “一份保险而已,我给阿丰又怎么了!” 苏晚棠面色微恼。 我崩溃抓住她手。 她却一把甩开我手,接了个电话。 屏幕上的名字是:【挚爱。】 “阿丰,药我已经拿到了,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很快你就可以好起来了。” 原来她的挚爱是陈亦丰啊。 眼看她要离开,我急忙出声:“苏晚棠,你把药给我治病啊,就当我求你了。”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坚持五年了。 她却冷笑:“陆宪书,别那么自私行吗,你根本没病,可这颗药对阿丰来说很重要。” 说完她转身而去。 我躺在地上,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看来我要被注射毒药了吗? 我爸突然进来,抓住我手眼睛通红。 “儿子,赶紧的,你去找晚棠凑够两百万,就可以立马再买一份救命保险。” “我帮你找了关系,只要在一天内重新买一份,这样依旧可以拿到特效药。” 我急忙起身去找苏晚棠。 因为我所有钱都在她那里。 我找到她时,她在医院紧紧拉着陈亦丰的手。 “阿丰,太好了,你终于好了。” “以后你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你的债务我也已经帮你还了。” 我心顿时“咯噔”一跳。 急忙过去抓住苏晚棠的手。 “苏晚棠,给我两百万,我重新买救命保险。” 她愣了愣,一把就推开我。 “你又没病,买这种保险干嘛!” “而且两百万现在我拿不出。” “怎么会拿不出?” 我不可置信出声。 这些年我挣的钱都给了她。 我父亲之前还卖了房子,给了她三百万。 “陆宪书,你还不知道吗,晚棠帮我还了三百万债务。” 陈亦丰突然出声,眼神里闪着得意。 “不过你放心,等我三年后会还给你的。” 这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 “对,我帮了阿丰,已经没钱了。” 苏晚棠冷冷出声。 “可定期存款不是还有两百万吗?” 我这话让苏晚棠眸子缩了一下。 “那两百万我取出来给阿丰买房子了,他在这个城市得有个家。”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晚棠,那可是我们夫妻的钱。” “够了,陆宪书。” 苏晚棠突然恼怒起来。 “钱在我这里,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没资格管我!” 绝望顿时充斥我整个心头。 “噗嗤”一声,我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苏晚棠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我。 “你怎么了。” 陈亦丰却突然嗤笑。 “陆宪书,是个男人就别装!” “我知道你是想故意装可怜,娘们唧唧的!” “你想要钱,大不了我想办法还给你!” 苏晚棠顿时松开我手,眼底冰冷。 “阿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帮帮他怎么了!” “你还装病来吓我,真恶心!” 我趴在地上,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2. 我被苏晚棠找人赶出了医院。 到了晚上,我爸电话突然打过来。 “儿子,我现在正在求晚棠拿钱给你买保险,你放心,我会帮你要到的。” 我都没能要到钱,我爸去要肯定也是不行的。 我急忙赶去医院。 却在进大门时,看见一个人直直落在我面前,血液迸射在我脸上。 旁边有人尖叫。 “死人了!” “死的人好眼熟,那不是今天求儿媳妇要钱救儿子的那个叔叔吗。” “对对对,就是他,白天他一直跪在地上求儿媳妇,他儿媳妇也是绝情,让他滚。” “我是目击证人,刚才他是想以死相逼让儿媳妇拿钱出来,没想到踩滑了。” 我跪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我感觉现在经历的就像一场梦。 “陆宪书,你听我解释。” 苏晚棠突然跑过来。 她眼底有些慌。 “是你爸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不是我。” 陈亦丰也来了,还在说:“晚棠,不是说好去吃牛排……” 我突然就冷笑出声,双目流出泪水。 刚想说话,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族长在我身边,他叹了一口气,告诉我,我父亲的葬礼他已经帮我操办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接受毒药注射。” “这是陆氏家族里的族规,必须遵守,不然就会被天打雷劈。” “我们每一代都买了保险活了下来,可惜啊,唯独你……” 我攥紧床单,心中都是苦涩。 救命保险是家族里的秘密,不能说出去。 所以我从未告诉过苏晚棠我有病。 但我告诉过她,那份保险对我很重要。 那时她还抓着我手说:“那就买,我也帮你出一点钱。” 可她却把保险单的名字改成了陈亦丰! 3. “毒药在三天后对你注射。” 族长继续说。 “按照规定,毒药是由自己妻子注射。” “我已经把药物邮寄给她,骗她是对你身体有益处的药。” “对了,这三天你把想做的事都做了吧。” 一滴泪水从我眼角滚出,我紧紧攥着拳头。 我突然很好奇,到时候苏晚棠发现自己亲手给我注射了毒药,会是怎样的反应。 族长离开后,苏晚棠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你是装病的,现在立刻来拳场。” “上次你和阿丰约定好了的,要打一场拳击赛。” 我愣了愣。 上次陈亦丰挑衅我,苏晚棠本应该是她的女人。 他还说要和我打拳击赛,谁赢了,苏晚棠就是谁的。 我因为赌气答应了。 但现在,苏晚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在意了。 所以我直接拒绝了。 “你要是不来,我就是陈亦丰的女人了,我也会和你离婚!” 苏晚棠怒火冒出。 我苦笑:“离婚就离婚。” 她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她竟然找来两个朋友把我绑了过去。 然后被强行塞进地下拳击场台上。 我本来就有病,是靠强大的精神力坚持活了五年。 现在身体大不如前。 陈亦丰过来打了我一拳,我都没能躲开。 我牙都飞出去一颗,一下跪在地上吐血。 他又接着打了几拳,我没力气反抗。 苏晚棠眼神一缩,想上台来。 陈亦丰却突然说:“陆宪书,上次你答应了和我打拳击赛,怎么现在又装可怜。” 苏晚棠上来推了我一把。 “赶紧的,别丢脸,不然我真的会和你离婚。” 她却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在她脸上。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刚想说话时,我朋友来了。 “苏晚棠,你快让陈亦丰别打了!” “陆宪书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我眼前一片恍惚,只听见苏晚棠嗤笑:“还伙同你朋友来骗我,我才不会信,是他自己没能力,所以打不过阿丰。” “既然如此,那我就是阿丰的女人了。” 我努力扯开唇:“好。” 顿时,她眼底闪过诧异。 4. 我被送入了医院,处理好伤口后,朋友看着我悲愤出声:“你说你傻不傻,什么都不告诉苏晚棠,真的就等死吗?” 我望着天花板苦笑:“这是我们家族的规定,不能说出去。” 我努力从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朋友。 “等到时候我死了,你就把这封信交给苏晚棠。” “到时候她就会明白一切。” …… 第二天,苏晚棠突然恼怒找到我。 她一把将我拖下病床。 “都到现在了,还在装病!” “陆宪书,你就是个畜牲。” “昨晚你是不是故意找人打了阿丰!” “我没有。” 我根本都听不懂她这莫名其妙的话。 她却打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偏了头,嘴唇流血。 她眼神闪了闪,却很快恢复冷漠。 “别装了,我才不会相信你鬼话,跟我去给阿丰道歉!” 我被她和她朋友强行拖去了陈亦丰的家。 “赶紧给阿丰跪着道歉。” 苏晚棠声音充满愤怒。 我看了一眼陈亦丰,他满脸伤痕,枕头边还有一件女士内衣。 我一眼认出,那是苏晚棠的。 我冷笑了好几声。 “苏晚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道歉。” 苏晚棠脸色大变,过来抓住我衣服。 “你都做错事了,还这么嚣张。” “陆宪书,你信不信我以后真的不要你了。” “赶紧道歉,道歉了我就考虑和你回去。” 我却继续冷笑:“不必了。” “我不要你了。” 她瞳孔骤缩,想要说话时,陈亦丰突然说:“晚棠,他不道歉就算了,这种小人我也不稀罕他的道歉!” 苏晚棠因为这话更加生气。 竟让人把我带上了天台,绑在栏杆边。 她冷冷看着我。 “什么时候道歉,我就放你下来。” 5. 一晚不见底的深渊,伴随着风在我脸上呼啸。 我心都提起来了。 苏晚棠明知道我有恐高症。 可她当初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那么爱我,为了我远嫁到这边。 在我感冒时,半夜跑出去买药。 她说这辈子只会爱我。 可现在害死我父亲,又要来欺负我。 苏晚棠突然推了我一下,我身体一大半都掉在外面。 我吓得忍不住出声:“放了我……” 苏晚棠嗤笑:“我还以为你嘴有多硬。” “竟然想让我放了你,就道歉……” 她话还没说完,陈亦丰突然打电话给她。 “晚棠,我不舒服,想让你伺候一下我。” 苏晚棠脸色顿时红了。 小声说:“马上来。” 然后她瞪了我一眼。 “想通了就给我朋友说,我就放你下来。” 这一刻,我的心已碎成一片一片。 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苏晚棠离开后,她朋友不断用东西砸我。 还嘲讽我:“陆宪书,你就是个废物。” “实话告诉你吧,苏晚棠肚子里有了陈亦丰的孩子。” 我浑身一震。 随后哈哈大笑。 当初苏晚棠怀了我的孩子,立马就去打了。 只因她说不喜欢小孩子。 6. 很快就到了我被注射毒药的日子。 苏晚棠把我带回了家。 在这之前,我被绑在天台两天一夜。 虽然她给我送了吃的,可精神高度紧张,让我身体已经虚脱了。 一到家,我就摔倒在地。 苏晚棠急忙扶起我。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嘴太硬。” “你自己不愿意给阿丰道歉,我就只能教训你。” “好了,今天是族长让我给你打药的日子,听说对你身体好。” 她说着就去拿药。 下一秒,我看见了陈亦丰竟然从主卧出来。 还光着膀子,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苏晚棠急忙对我解释:“你上次输了拳击赛,说好了的,我现在是阿丰的女人。” “你要是想把我要回去,就找机会打赢阿丰。” 我躺在地上,苦涩一笑。 苏晚棠拿着针筒走过来时,我忽然想起曾经她对我说:“宪书,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你。” “有了你,我才感觉到自己那么幸福。” 回过神,苏晚棠没好气的说:“你们家族规矩真多。” “不过也好,打了这药你身体应该能好一些。” 我冷笑:“苏晚棠,你怕不怕我死啊。” “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害怕还是悔恨?” 她眸子震了震。 “你在乱说什么!” “你不会死的。” “好了,现在我要给你注射药液了。” 下一秒,针刺破我皮肤,我能感受到药液进入我身体。 慢慢的,我意识开始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