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电竞中心馆的灯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十万观众的呐喊在场馆内形成近乎实质化的声浪。大屏幕上,"夜枭"的血量只剩下最后7%,而对面韩国队的坦克英雄还有整整半管血条。
"完了完了,这波要输..."解说员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中国区选手席上,祁野的指尖在机械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汗珠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在即将滴入眼睛的瞬间被他猛地甩头抛开。黑色无袖队服下,绷紧的手臂肌肉浮现出清晰的血管纹路。
"STG战队只剩Night Owl一人!这可能是本场比赛最后画面!"解说突然拔高音调,"等等!他绕过了地形BUG!韩国队没发现他的伪装!"
游戏中的刺客角色突然化作一缕黑烟,从不可能的角度切入敌方后排。韩国队的ADC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已经炸开猩红的暴击数字。
"五杀!Penta Kill!"解说台瞬间爆炸,"史上最快五杀记录!1.87秒!Night Owl创造了奇迹!"
祁野猛地扯下耳机,起身时电竞椅被撞出老远。他直接跨上比赛桌,对着韩国队席位比出割喉手势。聚光灯下,他染成银白的短发熠熠生辉,眉骨上的黑色眉钉折射出冷光,被汗水浸透的队服紧贴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祁野!祁野!"全场观众跟着他的节奏跺脚,整个场馆地动山摇。
三十分钟后,颁奖台上的祁野却面无表情地将奖杯塞给队友。当主持人将话筒递来时,他突然扯开领口别着的赛事麦克风。
"我想问问组委会,"他的声音通过场馆音响炸开,"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外设里装自动躲技能插件了?"
全场瞬间死寂。韩国教练组集体起立抗议,闪光灯如雪崩般淹没了颁奖台。
"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STG战队经理林姐将平板狠狠拍在会议桌上,屏幕上#祁野 输不起#的热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祁野大咧咧地瘫在真皮沙发上,两条长腿嚣张地架在会议桌边缘,绷紧的牛仔裤勾勒出大腿肌肉的轮廓。
"实话实说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第二局开始,他们ADC的躲技能率突然从42%飙升到89%,这他妈正常?"
"证据呢?"林姐怒吼。
祁野耸耸肩:"职业选手的直觉。"
"去你妈的直觉!"林姐甩出一份文件,"联盟处罚决定:禁赛三个月,外加强制公关辅导。明天上午九点,王牌公关程谦会来基地。"
"操,老子不需要什么——"
"要么接受,要么退役。"林姐冷冰冰地打断,"赞助商已经撤了三份合同,你那些女粉正在焚烧周边。"
祁野突然起身,185公分的身高在会议室投下压迫性的阴影。他一把扯掉湿透的无袖衫扔在地上,精壮的上半身顿时暴露在空调冷气中,人鱼线没入低腰牛仔裤的阴影里。
"告诉那个公关,"他转身走向门口,肩胛骨上的夜枭纹身随着肌肉起伏,"敢妨碍我训练就等着被扔出去。"
次日9:15,祁野故意穿着睡裤晃进会议室时,意外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正准备离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迟到十五分钟,看来夜枭选手的纪律性和他的操作成反比。"
祁野猛地转身。晨光透过落地窗,为站在光影交界处的男人镀上金边。剪裁完美的深灰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形,领带结一丝不苟地卡在凸起的喉结下方。祁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敞开的西装领口下滑——雪白衬衫第三颗纽扣处,隐约可见锁骨的凹陷。
"程谦。"男人伸出手,腕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从现在起,你的每一句话都属于我的工作范畴。"
祁野故意用沾着泡面油的手握住那只修长干净的手:"听说你搞定了周梓轩的睡粉门?"他凑近程谦耳边,压低声音:"是不是也陪他睡过?"
会议室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程谦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手,突然将平板转向祁野。屏幕上是一组精确的数据分析图。
"你的女粉占比78%,但消费力只有男粉的1/3。"程谦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过去半年,你每发表一次争议言论,代言报价就下跌12%。昨晚的表演后..."他划动屏幕,一条断崖式下跌的曲线赫然呈现,"现在你只值这个数。"
祁野瞳孔骤缩——那还不及他巅峰期的零头。
"我不在乎钱。"
"但你在乎这个。"程谦调出一段视频。十四岁的祁野在网吧联赛夺冠,捧着简陋的奖杯哭得浑身发抖。镜头角落,网吧招牌上写着"冠军奖励:300元网费"。
祁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你他妈调查我?"
"不。"程谦突然向前一步,两人距离近到能闻到彼此的气息——祁野身上是沐浴露的薄荷味,程谦则是某种冷冽的雪松香。"我在拯救你。"
他的指尖划过平板,停在一张祁野夺冠时扯开队服的照片上。照片被P成了裸体,腹部打满了赞助商广告。"女粉的'爱'正在把你变成商品。而我能教你..."程谦突然摘下祁野的耳钉,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垂,"如何让世界看见真正的夜枭。"
祁野呼吸一滞。从未有人敢这样触碰他,更没人看穿过奖杯背后的渴望。他猛地扣住程谦的手腕,却在那双琥珀色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是明星选手,而是那个在孤儿院用破键盘练习连招的少年。
"三个月。"祁野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但别指望我会变成乖宝宝。"
程谦整理着被捏皱的袖口,目光却落在祁野背影上——绷紧的背肌将T恤撑出漂亮的弧度,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腰窝没入睡裤松紧带下。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这场驯服野狼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