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的晨雾还没散时,林辰已经拎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
秦雨穿着白大褂正在给母亲擦手,浅蓝色衬衫的袖口沾着圈粥渍,像朵不小心洇开的云。她比他大四岁,此刻却笨手笨脚地用棉签蘸着温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鬓角的碎发垂下来,被母亲的呼吸吹得轻轻晃动。
“醒了?”林辰推门时,保温桶的金属扣发出轻响,“买了点小米粥,养胃。”
秦雨的手顿了顿,耳尖红得像刚消下去的痧。“你怎么来了?”她的指尖在白大褂上蹭了蹭粥渍,“股市不是反弹了吗?不用盯着?”
“再重要也没阿姨重要。”林辰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她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是新换的牛角扣,比之前的塑料扣更沉稳,像她此刻的眼神,“我让赵磊在散户区盯着,有情况会报。”
秦雨的母亲在这时轻轻哼了声,浑浊的眼睛睁开条缝。“小雨……这是?”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目光在林辰身上打了个转,突然笑了,“我知道了,是你常说的那个……”
“妈!”秦雨的脸瞬间涨红,手里的棉签“啪”地掉在床单上,“别乱说。”她转身去接热水时,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林辰的手背,带着消毒水的凉意,衬衫的粥渍在转身时更明显了,像块故意留下的印记。
林辰替她扶起母亲,指尖触到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频繁咳嗽,却总说“小毛病”。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老人嘴边时,秦雨正好端着水杯回来,目光撞在一起,像两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慢慢晕成一片。
“我来吧。”秦雨想接过勺子,指尖却被林辰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蹭过她的指腹时,像块细砂纸擦过绸缎,痒得她心跳漏了拍。
“你喂阿姨,我喂你。”林辰舀起另一勺粥,递到她嘴边,目光落在她沾着粥渍的嘴角,“昨天忙了一夜,肯定没吃早饭。”
秦雨的睫毛颤得像蝶翼,犹豫着张开嘴时,粥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淡淡的甜味。母亲在这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年轻人……真好。”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时,秦雨的白大褂上又多了块粥渍。林辰帮她擦嘴角时,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只是微微仰头,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浅影,像幅淡墨画。“其实……”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母亲的午睡,“以前总觉得比你大,带你见朋友会被说‘老牛吃嫩草’,现在……”
林辰的吻落在她沾着粥香的嘴角,像在品尝份温热的甜。“现在知道了?”他的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里因紧张而发烫,“能让比自己大四岁的女人放下顾虑,才是本事。”
秦雨的回应是更紧的拥抱,白大褂的纽扣硌在他胸口,像颗小小的星。林辰看着病房里熟睡的老人,突然觉得,所谓的年龄差距,在清晨的粥香里,在彼此的体温里,都变得像白大褂上的粥渍——看似突兀,却藏着最真实的暖意。
离开医院时,股市的反弹红线已经爬得很高。林辰的手机震动着,赵磊的信息像串鞭炮:“辰哥!涨到13.5了!账户142万!”他笑着回复“知道了”,转身往市立银行的方向走——苏晴的晋升审批,今天该有结果了。
银行大厅的大理石地面被擦得发亮,映出林辰挺拔的身影。苏晴正在VIP柜台前接电话,米白色套裙的开叉处露出黑丝的网格,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响,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张行长,签字流程按规定……什么?还要等?”
林辰走过去时,正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油腻的笑:“苏主任这么漂亮,晚上陪王总喝两杯,我现在就签。”
“挂了吧。”林辰按住苏晴要说话的手,指尖摸到她掌心的冷汗,“这种人,不配浪费口舌。”
苏晴的眼眶红了,像只受了委屈的鹿。她比林辰大三岁,在银行摸爬滚打多年,早就习惯了用微笑掩饰厌恶,此刻却在他的目光里,卸下了所有伪装。“可是……”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这是我熬了三年才等来的机会……”
林辰没说话,只是拿起她桌上的审批表,转身走向行长办公室。张行长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看见他进来,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林先生?你怎么来了?”
“签字。”林辰把审批表拍在桌上,调出手机里的录音——是昨天托赵磊姑姑查到的,张行长收受开发商回扣的证据,“或者,我们去纪委聊聊?”
张行长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钢笔在手里抖得像条活虫。“我签!我签!”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名字,墨水溅在“同意”两个字上,像滴肮脏的泪,“林先生高抬贵手……”
林辰拿起签好的审批表,转身时,看见苏晴站在门口,套裙的开叉处露出的黑丝在发抖,像被风吹动的蛛网。“搞定了。”他把审批表递给她,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掌心,“以后再有人刁难,直接报我的名字——比他们的行长管用。”
苏晴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审批表上,晕开小小的墨团。她比他大三岁,习惯了在风雨里自己撑伞,此刻却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突然扑进他怀里,套裙的开叉处,黑丝大腿紧紧贴着他的膝盖,烫得他呼吸一紧。
“办公室……有人……”她的声音碎在唇齿间,被林辰含住的耳垂泛着水光。
林辰反手锁上门时,苏晴的高跟鞋已经掉在了地上,黑丝的脚趾在地毯上蜷成颗小小的球。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审批表被压在最下面,像块见证胜利的勋章。她的套裙被推至腰侧时,林辰看见她小腹上的红痕——是上周在智能镜前留下的,像颗成熟的草莓。
“以后做了行长,”林辰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那里还留着晨雾的微凉,“就是这里的‘大姐’了,得拿出气势。”
苏晴的指甲掐进他的后背,声音混着喘息:“那你……就是大姐的男人……”她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要永远……给我撑腰。”
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阳光,在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辰看着她因动情而泛红的眼角,看着黑丝与套裙绞缠的褶皱,突然觉得,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女人,所谓的“强势”不过是层铠甲,卸下后,藏着的是对安稳的渴望——而他,恰好能成为她的铠甲。
下午三点,城郊仓库的铁门被林辰一脚踹开时,夏晚晴正被两个壮汉堵在角落。
她的酒红色衬衫被扯得歪向一边,黑色阔腿裤的膝盖处蹭破了皮,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像块摔在地上的玉。她比林辰大五岁,此刻却没了往日的凌厉,高跟鞋断了一只,另一只的鞋跟陷在泥土里,像只折翼的蝶,看见林辰的瞬间,眼里突然亮起星火。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破音,指尖在衬衫纽扣上攥出泛白的印子,“不是让你别管吗?”
“你的事,我能不管?”林辰把她护在身后,目光扫过两个壮汉——是卷款跑路的会计雇来的,手里还拎着钢管,“把钱交出来,饶你们一顿打。”
壮汉显然没把这个年轻男人放在眼里,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时,林辰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只听“咔”的轻响,壮汉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钢管“哐当”掉在地上。另一个想偷袭,被林辰一脚踹在膝盖,疼得跪在地上哀嚎,像只被打断腿的狗。
夏晚晴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看着林辰利落的身手,肌肉在衬衫下绷紧的弧度,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她的衬衫上,晕出片深色的渍——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总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像道光照亮黑暗。
“林辰……”她的声音带着颤,等壮汉被吓走后,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胸部的柔软隔着衬衫贴在他的后背,像两团温热的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辰转身时,她的衬衫纽扣又崩开了颗,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边缘,像朵突然绽开的花。“我说过,有我在,没那么容易破产。”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感受到脉搏的狂跳,“以后别这么冲动,等我来。”
夏晚晴的回应是跨坐在他腿上。仓库的灰尘在阳光里飞舞,像群围观的星,她的手扯掉他的领带,钢笔“当啷”掉在地上,墨水溅在他的西裤上,晕出片深蓝的云。“早就离不开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从你帮我躲过城西地块的坑开始,从你在董事会替我解围开始……”
林辰没说话,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仓库的霉味混着她身上的雪松香,像杯加了苦胆的烈酒,呛得人眼眶发热。他看着她因动情而泛红的眼角,看着衬衫纽扣在拉扯中滚落在地,突然觉得,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所谓的“强势”不过是层保护色,内里藏着的是对信任的渴望——而他,恰好能成为她的港湾。
傍晚的霞光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林辰的手机震动着,ST天业的股价突破14元,账户余额148万。他坐在回程的车上,看着副驾驶座上熟睡的夏晚晴,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衬衫的破洞处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像朵藏在夜色里的花。
手机屏幕上,苏晴发来信息:“审批通过了,晚上庆祝?”后面跟着个举杯的表情。秦雨的信息紧随其后:“我妈想请你吃饭,说谢谢你。”附带一张她穿着白大褂的自拍,嘴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粥渍。
林辰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很久,最终回复:“马上到。”
他知道,比他大三岁的苏晴,会在银行的庆功宴上,穿着新的套裙,等着他举杯;比他大四岁的秦雨,会在医院的病房里,对着镜子擦掉嘴角的粥渍,练习见他时的表情;比他大五岁的夏晚晴,会在他的怀里,暂时卸下所有防备,做个安稳的梦。
所谓的年龄差距,在共同经历风雨后,早已变成了彼此的勋章——苏晴的成熟里带着包容,秦雨的清冷里藏着温柔,夏晚晴的强势里裹着脆弱,而他,恰好有足够的体力和耐心,一一读懂,细细珍藏。
车驶进市区时,华灯初上。林辰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觉得,重生的意义从来不是赚多少财富,而是能在跌跌撞撞里,遇到这些值得珍惜的人,用自己的方式,为她们撑起一片晴空——无论是股市的反弹红线,还是白大褂上的粥渍,都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深刻而温暖。
而他充沛的体力,就是守护这一切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