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林雅最近公司项目很急，照例一大早就出了门。
我煮好了早餐，和丈母娘面对面坐着。 安静地喝着碗里的粥。 “小旭，昨晚是不是又和雅雅分房睡了？” 丈母娘忽然放下勺子，眯着眼睛盯着我。 “你们结婚已经快八年了吧，别人孩子都上小学了，你们还不急吗？” “照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我搅着碗里的白粥，低声解释。 “妈，最近公司项目多，她一直在加班。而且这种事…总要她自己愿意才行。” 丈母娘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放下勺子，对我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雅雅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这事是能一直拖的吗？她平时忙，想不到这些就算了，你不会多提点提点吗？”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吃软饭，现在连自己媳妇都搞不定！说出去别人都笑话！” 她尖酸刻薄地数落着， “要我说，你赶紧去医院查查，这么多年生不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可别耽误了我女儿。” 我起身，一言不发地收拾着碗筷。 洗完碗，我又开始收拾屋子。 林雅灰尘过敏，我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把整个屋子擦一遍。 等到了丈母娘房门前。 我听到卧室里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可不是嘛，看他妈平时那副病恹恹的晦气相。搞不好他是遗传了他妈什么毛病，身体真有点问题…” 她的笑声格外刺耳， “实在不行就让雅雅离了算了…” 我“砰”地推开房门。 丈母娘吓得手机都掉了，随即恼羞成怒。 “作死啊！你进门不知道敲门？” “我准备出门去医院，给我妈交住院费。” 我语气平静，“跟您说一声。” 见我像是刚刚没听到什么。 她神色一松，又立刻皱起眉头。 “怎么又住院了？上次不是刚出院吗？” 她撇着嘴，“雅雅挣的这点钱，全给你们母子花光了。” “不是我说啊，你妈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儿子没本事，花儿媳的钱算什么事啊…” 话没说完，被我厉声打断。 “妈！当初我妈卖房子凑的那三百万进了谁的口袋，您心里没数吗？” 丈母娘一怔，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反了天了你！这些年，你和你妈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先算起来了？雅雅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听着丈母娘的指责，我的思绪突然飘回十年前。 我和林雅都是单亲家庭出身，条件不算好。 可我们感情很好，彼此也早早地认定了对方。 大学毕业后，林雅创业被骗，欠了三百万高利贷。 我妈听说这事，二话不说卖了房子，连带着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积蓄都给了我。 千叮万嘱让我帮林雅把债还了。 “妈租房子也能住，老了也花不了几个钱。雅雅这姑娘很好，妈很喜欢她，小旭你得好好珍惜她。” 记得当时林雅和丈母娘哭得稀里哗啦，口口声声说会一辈子感激我妈。 可现在才过了几年？ “别人家的女婿一个个都人中龙凤，就你…” 丈母娘还在喋喋不休。 “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我要是得了重病，早就自己上吊了，哪会像你妈这样不要脸当拖油瓶。” 我打断了丈母娘， “要是我告诉您，您真的得了绝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