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通风口格栅被巨力撞开的刺耳撕裂声,如同死神的狞笑,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破碎的塑料和金属碎片如同冰雹般砸落!
那个穿着深蓝后勤工服、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的身影,快得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落地几乎没有声响,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手中那把带着放血槽的战术匕首,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划出一道致命的幽蓝寒光,精准、狠辣、无声无息地刺向门口最近那名警察的咽喉!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那名警察的瞳孔因极致的危险而骤然收缩,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跟不上大脑的预警!他试图抬枪格挡,但匕首的寒光已到眼前!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笼罩全身!
千钧一发!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枪响,如同炸雷般在狭窄的走廊里爆开!声音的来源,并非来自被偷袭的警察,也不是来自他旁边的同伴!
是斜刺里!
枪声响起的位置,距离那名偷袭者不到三米!子弹几乎是贴着苏晚照惊恐的脸颊飞过,带起灼热的气流,狠狠钻进了偷袭者持刀手臂的肩胛骨!
“噗嗤!”
血花混合着骨屑瞬间爆开!
“呃啊!”偷袭者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匕首脱手飞出,“铛啷”一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前冲的势头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打断,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趔趄,撞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刺目的血印!
直到此刻,那名被锁喉的警察才堪堪完成抬枪的动作,枪口指向偷袭者,心脏还在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和旁边的同伴猛地转头,看向枪声来源的方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
苏晚照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子弹擦脸而过的灼热感和火药味还残留在鼻腔,眼前是墙壁上飞溅的鲜血和偷袭者痛苦扭曲的脸。她下意识地顺着枪口的方向望去——
走廊通往楼梯间的拐角阴影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穿着一身毫无特征的深灰色夹克,戴着同样不起眼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站立的姿势极其放松,仿佛只是路过,但右手却稳稳地平举着一把安装了消音器、枪管修长的黑色手枪,枪口还残留着一缕极淡的青烟。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开枪、命中、收枪,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甚至在枪响之后,走廊里才后知后觉地响起其他警察拉动枪栓、厉声喝令的嘈杂声音。
“不许动!”
“放下武器!”
“举起手来!”
数名反应过来的警察瞬间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神秘的灰衣人!
灰衣人对指向自己的枪口恍若未觉。他缓缓放下持枪的手,动作从容不迫。鸭舌帽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越过混乱的现场,精准地落在苏晚照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那眼神……苏晚照的心猛地一跳!冰冷,锐利,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她瞬间想起了一个人——老刀!但眼前这个人,身形气质却又截然不同,更加内敛,更加……危险!
灰衣人的目光只在苏晚照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他微微侧头,对着耳侧一个极其微小的通讯器,嘴唇翕动,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其快速、极其简洁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然后,在数支黑洞洞枪口的瞄准下,在警察紧张的呵斥声中,在苏晚照震惊的注视下,灰衣人竟然……动了!
他没有放下武器,也没有举手投降。他动了,但不是后退,而是极其突兀地、如同鬼魅般,向后猛地一退!动作快得带出一道残影!身体瞬间融入了楼梯间拐角那片更加浓重的黑暗之中!
“站住!”
“追!”
警察的怒吼和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响起!几名警察立刻追向楼梯间!
然而,当追在最前面的警察冲到楼梯口时,那里已是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金属楼梯扶手,和盘旋而下的、深不见底的黑暗。灰衣人如同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极其淡薄的硝烟味,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妈的!人呢?!”追下去的警察对着对讲机气急败坏地吼道。
走廊里一片狼藉。天花板的破洞如同狰狞的伤口。墙壁上的血迹刺目惊心。那名被击中的偷袭者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蜷缩在墙根,被两名警察死死按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苏晚照依旧僵立在原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刚才那电光火石的几秒钟,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灰衣人那冰冷的一瞥,那鬼魅般消失的身影,还有他开枪时那种精准到冷酷、如同机器般的效率……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苏老师!你没事吧?”之前差点被刺中的那名警察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苏晚照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发疼:“没…没事……”她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楼梯间那片吞噬了灰衣人的黑暗,一个名字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呼之欲出——军方!那个陈警官提过的、绝对安全的军方康复疗养中心!这个灰衣人,是军方的人!他是来保护林淮的!或者说,是来确保“冰点”计划顺利进行的!
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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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在医院外闪烁。增援的警察迅速赶到,封锁现场,处理伤员,勘察痕迹。混乱被强行压制下去,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血腥味却久久不散。
苏晚照被一名女警暂时带到旁边的休息室安抚。她捧着女警递来的热水,双手却依旧冰凉,止不住地颤抖。灰衣人冰冷的眼神和老刀决绝扑向火光的背影,在她脑中反复交织。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陈警官沉着脸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一夜未眠,压力巨大。他挥了挥手,示意女警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陈警官走到苏晚照面前,没有寒暄,直接递给她一部全新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加密手机。
“拿着。”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凝重,“这是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单线联络设备。只能接收来自一个号码的指令和信息。从现在起,你的一切行动,只听这个设备的指令。其他任何人,包括我,除非通过这个设备,否则都不可信!明白吗?”
苏晚照的心猛地一沉!陈警官的话,无疑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测——警队内部,甚至更高层,可能都已经被秃鹰渗透!否则,后巷的埋伏、通风口的杀手,不可能如此精准致命!
她用力握紧了那部冰冷的手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重重地点头:“明白!”
“林淮的转移计划不变,但时间提前!”陈警官看了一眼手表,语速极快,“五分钟后,会有我们的人带你和林淮从特殊通道离开。目的地不变,军方疗养中心。路上的一切,听指挥,不要问,不要看!记住,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陪着他!稳住他!他醒来后的任何异常反应,都可能是关键!”
“他……他怎么样了?”苏晚照忍不住问,声音带着颤音。
“命保住了。高烧暂时退了点,但还在危险期,没醒。”陈警官的回答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没时间了!准备走!”
五分钟后。
医院地下深处,一条不为人知、仅供特殊车辆通行的昏暗通道。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地下特有的阴冷霉味。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车窗玻璃漆黑如墨的改装救护车,如同沉默的巨兽,静静停在那里。车旁站着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全覆式头盔、看不清面容的士兵,他们身形挺拔,如同雕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林淮躺在担架床上,被小心翼翼地推了出来。他身上依旧连接着维持生命的管线,氧气面罩下,脸色依旧灰败,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厚重的石膏包裹着左臂,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
苏晚照紧紧跟在担架旁,目光片刻不离林淮的脸。一名士兵上前,将担架床稳稳地推上救护车。另一名士兵则对苏晚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简洁有力,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苏晚照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救护车冰冷的金属地板。车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落锁。车内空间比想象中宽敞,除了林淮的担架床,只有两排固定在侧壁的简易座椅。灯光是幽暗的蓝色,映照着各种精密的生命维持仪器,发出低微的嗡鸣。
车辆无声地启动,平稳地驶入地下通道的黑暗。没有警笛,没有颠簸,只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微弱沙沙声,和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苏晚照坐在林淮身边,手指无意识地轻轻触碰着他冰冷的手背。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巨大的压力、连番的惊吓和一夜未眠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她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意识开始模糊,沉重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很久。
一阵极其微弱、如同羽毛拂过般的触感,从苏晚照的指尖传来。
她猛地惊醒!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林淮的手!他那被她轻轻触碰着的手,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
苏晚照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她猛地俯身,凑近林淮的脸,目光死死锁住他覆盖在氧气面罩下的眼睛!
林淮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如同沉睡的蝴蝶,挣扎着想要扇动翅膀。
紧接着,又是一下!比刚才更明显!
“林淮?”苏晚照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轻得如同耳语,生怕惊扰了什么。
没有回应。但他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珠似乎开始了缓慢而沉重的转动。氧气面罩上凝结的水汽,随着他一次略微加深的吸气,波动了一下。
他……他在醒来!
苏晚照的心被巨大的惊喜和无法言喻的酸楚瞬间填满!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紧紧握住林淮那只微微动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就在这时——
“滴…滴…滴…”
连接在林淮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原本规律平稳的波形,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阵极其短暂的、微小的紊乱!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旁边的血氧饱和度数字也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下降了一个点,又迅速回升。
这个变化极其微小,如果不是苏晚照一直死死盯着仪器,几乎会被忽略过去。
她猛地抬头看向林淮的脸。
林淮的眉头,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蹙了起来!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那是一种深陷在无边痛苦和混乱中的无意识反应。他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晚照的心瞬间揪紧!她凑得更近,几乎将耳朵贴到氧气面罩上。
一阵极其微弱、破碎不堪的气音,混合着呼吸的杂音,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如同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头……好痛……”
“……黑……好黑……”
“……谁……你们……是谁……”
“……晚……晚……”声音在这里卡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苏晚照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她看着林淮那双在眼皮下剧烈转动、却始终无法睁开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种混杂着剧痛和巨大陌生的茫然表情,听着那破碎的、连她名字都无法完整唤出的呓语……
一个冰冷到让她浑身发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
他……他记得爆炸,记得剧痛,记得黑暗……但他好像……不认识她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失忆?!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刚刚涌起的希望之火!苏晚照握着林淮的手,指尖冰凉。她看着监护仪上那微小却刺眼的波动,看着林淮在昏迷边缘痛苦挣扎、仿佛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脸,一股深不见底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冰冷的救护车,在通往未知目的地的黑暗中无声疾驰。车厢内幽蓝的灯光下,苏晚照紧紧握着林淮那只微微动弹、却又无比陌生的手,如同握着一块即将碎裂的冰。林淮破碎的呓语还在耳边萦绕,那深入骨髓的茫然和恐惧,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她的心上。
失忆?他忘了她?忘了废钢厂的生死与共?忘了那条堆满废弃零件的死胡同?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这个念头带来的巨大恐慌,几乎要将苏晚照吞噬。她看着林淮紧蹙的眉头,看着他眼皮下剧烈转动却无法睁开的眼珠,看着他肩头那块在幽蓝灯光下依旧轮廓分明的暗红色虎头胎记——这个曾经代表着他野性不羁和隐秘过去的烙印,此刻却像一个冰冷的、无声的嘲讽。
就在这时!
“吱——”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精密仪器咬合的电子音,打破了车厢内死寂的嗡鸣。
苏晚照猛地抬头!声音来自她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那部黑色加密手机!幽暗的屏幕上,没有任何来电显示,只有一行冰冷的白色小字,如同幽灵般无声地浮现:
> 目标已醒?
> 状态评估。
> 准备接收“钥匙”。
> —— 信号源:冰点
是那个灰衣人!或者说,是军方的人!他们知道林淮醒了?他们一直在监控?苏晚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冰冷的指令,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关注“目标”状态和那个神秘的“钥匙”!
她低头看向林淮。他依旧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痛苦挣扎,破碎的呓语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喉音,监护仪上的波动更加频繁了一些,显示出他意识活动的加剧。
苏晚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巨大的恐惧。她颤抖着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迅速敲击回复。每一个字都敲得异常艰难:
> 意识模糊。似有片段记忆闪回。情绪极度不安。身体极度虚弱。疑似……定向障碍(失忆?)。生命体征波动。 —— 苏
信息发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复。只有手机屏幕幽冷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时间在极致的压抑和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车轮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成了唯一的时间刻度。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
“嗡……”
手机再次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新的指令:
> 保持接触。持续观察。
> “钥匙”传输中。准备接收。最高优先级。
> 目的地十五分钟后抵达。进入一级静默。
> —— 信号源:冰点
“钥匙”?到底是什么?最高优先级?一级静默?苏晚照的心脏狂跳。她下意识地再次握紧了林淮的手,仿佛那是连接他混乱意识唯一的通道。
突然!
林淮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剧烈抽搐了一下!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原本只是轻微翕动的嘴唇猛地张开,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嘶鸣!
“呃啊——!”
声音透过氧气面罩,变得沉闷而扭曲!与此同时,心电监护仪上的绿色波形瞬间拉高到一个恐怖的峰值,发出尖锐刺耳的报警声!血压和血氧数值如同瀑布般狂泻!
“林淮!”苏晚照失声尖叫,扑到担架床边!她看到林淮的双眼在紧闭的眼皮下疯狂转动,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全身肌肉紧绷,那条完好的右臂猛地抬起,五指痉挛般地张开,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着什么!仿佛在与无形的恶魔搏斗!
“医生!医生!”苏晚照对着车厢内壁一个不起眼的通讯口嘶喊,声音带着哭腔。
驾驶室与后车厢的隔板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一名同样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迅速探头看了一眼,眼神锐利如鹰。他没有进来,只是对着通讯器快速低语了几句。随即,苏晚照看到林淮手臂上的输液管里,一种透明的液体被迅速推注进去。
几秒钟后,林淮剧烈的抽搐和挣扎如同被抽走了力量般,缓缓平息下去。紧绷的肌肉松弛,抬起的胳膊无力地垂落。心电监护仪上疯狂的波形渐渐回落,但依旧起伏不定,报警声解除,但数值依旧处于危险的边缘。他再次陷入一种更深沉的、药物强制下的昏睡,只是眉头依旧痛苦地紧锁着,仿佛沉沦在无法醒来的噩梦深渊。
苏晚照浑身脱力,瘫坐在冰冷的座椅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要……
“嗡……”
手机的震动再次传来,在这死寂的车厢里异常清晰。
苏晚照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屏幕上不再是冰冷的指令,而是一个进度条!一个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只有不断跳跃的二进制数字流(0和1)组成的、飞速滚动的进度条!如同无形的数据洪流,正在通过这部加密手机,汹涌地灌入林淮身边某个看不见的接收端口!
“钥匙”传输开始了!
苏晚照看着那疯狂滚动的数字流,再看看身边昏睡中依旧痛苦蹙眉、仿佛承载着无法承受之重的林淮,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混合着巨大的谜团和无法言喻的心疼,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这枚所谓的“钥匙”,究竟是什么?是打开他记忆的密码?还是……一把会彻底撕裂他、甚至摧毁他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