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出轨跟肉体出轨,哪个更伤人?
乔盛灼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年少的爱,撑着她忍受顾霁宴一次一次精神出轨,像是一次又一次把刀插进她的心口。
而秦可莉特意留在缝隙中的安全套,像是把插了三年的所有刀瞬间拔了出来。
流血不止,烂肉全翻了出来!
所有的不舍妄念都死了,乔盛灼不允许他再往自己的心口插刀。
等到顾霁宴再次浮出水面,他抹了一把水脸:
“乔盛灼,你永远只会这么盛气凌人,你以为你能当一辈子的乔家大小姐?你这样子以后哪怕天天跪着,我妈也会把你赶出顾家!”
“哦?谁要对付乔家?”乔盛灼眼睛一眯。
顾霁宴眼神一顿,把乔盛灼的腿推开:
“谁说有人要对付乔家了!你为什么总是听风就是雨,那个安全套也不是我用的!”
顾霁宴胡乱擦两把头发:
“是司机陈叔的儿子偷偷开出去到夜店玩才留下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爸,陈叔是他的人。”
乔盛灼一怔,陈学一确实是乔老爹的人开车稳打稳狠,给乔老爹当了小半辈子司机。
因为顾霁宴出了车祸后,乔老爹就让陈叔给顾霁宴开车。
陈叔确实有个儿子陈俊,不学好。
陈叔作为证,相当于乔老爹出证。
这乔盛灼知道,顾霁宴也知道。
“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了?”
门外的吴婶着急的声音传来,估计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吴婶,没事,把霁宴的衣服拿进来。”乔盛灼对门口说道。
“啊……好,好的!”
外面的吴婶一听,立刻转为欣慰笑说,以为小两口在浴室玩情趣。
等顾霁宴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乔盛灼已经把头发吹的半干。
发丝缠绕着她艳若桃李的侧脸肆意飞扬。
顾霁宴自认为从小就是人中龙凤,长相在整个A城挑不出几个比他出挑的,但是光论容貌,顾霁宴不得不承认略逊乔盛灼一筹。
乔盛灼是那种直抵人心的美丽与艳绝,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绝色。
顾霁宴走了过去接过吹风机,给乔盛灼吹头发。
“明天秦可莉就会办理离职,她再也不会影响我们。”
顾霁宴手指穿过乔盛灼的发丝,让热风更好地渗透发丝,将她每一缕发丝都细心捋顺。
乔盛灼有些舒服地眯起眼,长睫如羽,红唇更加盈润。
顾霁宴有些忍不住,手掌沿着乔盛灼的锁骨一直往下探……
乔盛灼也小猫一般转了一个身,白皙的手指捏过一瓶红酒。
顾霁宴的喉部滚动,看着乔盛灼像是慵懒妖后低头拉开顾霁宴的裤沿。
下一秒,乔盛灼把一瓶红酒倒进了顾霁宴的裤裆。
“你干什么?”顾霁宴手上的吹风机啪掉到了地上,狼狈拍满裤裆的酒液。
乔盛灼把酒瓶放到一边,显得有些讶异。
“我看夜店店模子的都这么玩,我以为你会喜欢。”
顾霁宴手上都是酒液,脸色黑沉:“我跟那些人能一样吗?”
“对不起嘛,我以为这是新鲜感。”乔盛灼眼波流转。
“要不然怎么会晾着我,去捧一个小实生生?”
乔盛灼的尾音婉转又勾人,像娇嗔似埋怨。
顾霁宴脸上的黑沉立刻褪去:“没有什么小实习生,以后都没有,明天她就走人。”
“走人再说吧。”乔盛灼把毛巾扔在顾霁宴的胸口。
乔盛灼喊了声吴嫂:“吴嫂,送送顾少。”
乔盛灼的变脸只有一瞬间,可是时机跟理由却是十分微妙,让人拒绝不了。
顾霁宴想要说什么,但是吴嫂已经进来了,他只能站起身。
“明天我来接你。”
等到顾霁宴离开,乔盛灼眼神立刻冷寒下来。
陈俊橡胶过敏,以前陈叔叔带陈俊来乔家玩,陈俊跟乔盛灼一起吹气球玩儿,嘴巴就肿了一圈。
等到乔盛灼成年礼加婚礼,陈俊贱兮兮送了一盒安全套给乔盛灼,被陈叔叔追着打。
但是乔盛灼清楚的记得那盒安全套材质是聚氨酯的。
那个落在缝隙里的却是普通的橡胶材质,绝对不可能是陈俊落下的。
可是为什么陈叔会帮着顾霁宴呢?
乔盛灼给陈俊打了个电话,却发现半天都没接通,陈俊是个夜猫子这个点几乎不可能睡,倒是乔老爹跟乔母,这些年越来越注意养生。
乔盛灼总觉得心底压着大石,连洗头洗澡的舒爽都驱散不了,她倚在床边,不由得又想起乔老爹。
乔盛灼小时候就长得很漂亮,粉雕玉琢像个洋娃娃,可是因为太好看了,有一天她被一个醉汉往小巷子里拽。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乔老爹及时发现,把那人揍得妈都不认识。
乔老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练拳,自己扎了一个凑合的沙袋,经常乔盛灼的梦中都听到沙袋被拳击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后面乔家发家,乔老爹不管怎么被人夸大开大合横扫吞天,最初,都是乔老爹一拳一拳打出来的天下!
那样的声音让乔盛灼无论多烦闷困顿都能安心。
因为她知道乔老爹会保护她,任何艰险会在一拳一拳中开路。
恍惚中,乔盛灼突然像是听到了小时候击拳没入沙袋的声音。
乔盛灼听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向床侧的一面小窗,推开了窗户。
隔着庭院,一个高大男人正击打沙袋,出拳凶悍,收拳利落。
男人穿一条深色工装裤,一件旧黑工字背心紧裹着贲张的肩背,汗水将其浸透,贴在起伏的肌肉上。
每次出拳都带着扑面而来的、近乎野蛮的原始力量感。
裹挟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雄性荷尔蒙,在暮色中炸开。
是战勋爵。
乔盛灼没看到战勋爵的脸,但是看他一身气场跟凌厉的出拳就知道是他。
乔盛灼一下就想到了鹿笙很爱刷的腹肌开瓶盖的视频,冰凉的水划过坚硬火热的腹肌,确实足够牢牢抓住女人的视线。
乔盛灼背过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依云,对着战勋爵就砸了下去。
战勋爵没有回头,抬手一挡就抓住了冰水,因为冰水冲击,他覆满肌肤的长臂被震下一层碎汗。
“战长官。”乔盛灼的声音娇滴滴,穿着轻薄浴袍的身子半个扑在窗口:“我老公刚走,要不要上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