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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金啸炎怒吼，刚要冲过来，却听见程千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猛地弓起身子，仿佛被人按进水中一般，双手疯狂抓挠自己的脖子。
双腿蹬踹着，却无法挣脱无形的束缚。
接着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呛水声。
嘴角溢出泡沫，瞳孔因窒息而扩散。
金啸炎彻底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缓缓松开弟弟，他猛地抬头，剧烈咳嗽着，但眼神却逐渐恢复清明。
而程千雅的挣扎越来越弱，仿佛正在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因果反噬，从来不是假的。”
我冷冷看向金啸炎，声音如冰。
“她早就被自己的孽债缠身，该还债了。”
程千雅的指甲已经抓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混着涎水流下。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却仍不甘心地朝金啸炎伸出手：
“救我。”
金啸炎踉跄着后退，脸上终于露出恐惧：
“这不可能。”
我一步步逼近他，反噬的痛楚让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可我的声音却异常平静：“现在，轮到你了。”
庙外，河水翻涌的声音越来越近。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爬出，朝着程千雅的方向蠕动。
程千雅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
她挣扎着爬到我脚边，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声音里全是恐惧和绝望：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一遍遍重复着求饶的话。
眼泪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我俯视着她，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现在知道怕了？可你作孽太深，谁也救不了你。”
程千雅的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嚎：
“不，不要！”
这时，金啸炎也终于崩溃，踉跄着跪倒在地，朝我嘶声喊道：
“阿嗔你救救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淡然：“救她？可以。”
程千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除非她自己说出来这些年，她到底做了什么恶事。”
程千雅的表情瞬间僵住，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啸炎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说啊！你快说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程千雅浑身颤抖，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
“我找过南洋的师傅，想把阿炎的气运转到我身上。”
“可他命格太硬，失败了。”
她涕泪横流，指甲抠进地板，却止不住被拖向门外的趋势。
“我跟他在一起从来都是为了他的钱，他的权势。”
“那些想接近他的女人，都是我让她们消失的。”
金啸炎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你说什么？！”
程千雅已经顾不上他的反应，拼命朝我伸出手。
指尖抓挠着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救我！”
我冷眼看着她，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可曾有机会求饶？”
她绝望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尖笑，像是无数冤魂的哭嚎糅杂在一起。
程千雅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一般，飞速滑向黑暗。
“不！不要！阿炎——救我！！”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被拖出门外，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
金啸炎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脸上的疯狂和傲慢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