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无奈蹲下身。
手指搭上他冰冷的手腕。
寒毒入骨,急火攻心。
脉搏急乱却浮滑。
心里冷笑一声。
苦肉计?演得真像。
潞王府一阵忙乱,把他抬进了就近的暖阁。
施针,放血,灌药。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他滚烫的额头才慢慢退下热度,紧咬的牙关松开,呼吸也平稳了些。
我拔下最后一根银针,用布巾擦拭。
他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
眼神先是迷茫,看清是我,瞬间涌上狂喜和脆弱。
“阿宁,是你救了我。
我就知道,你心里……”“丞相大人醒了就好。”
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把擦银针的布巾丢进水盆。“药方已开,按时服用三日即可。
诊金,潞王府会与您结算。”我站起身,拿起药箱。
“阿宁!”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带着恐慌,“别走!我……”
我停住脚步,没回头,只冷冷丢下一句。
“下次想见我,不必用这么狠的招数。”
他呼吸一窒。
“你这病,寒毒积郁是真,但刚才那口堵在心脉的急火,催发得恰到好处,时机也选得真巧。”
我转过身,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连自己的命都拿来算计,丞相大人,您这份‘大礼’,可真让人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