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给一个微信好友发去两条消息。
“准备做事。”
“将这些天你搜集到的所有料,全爆出去。”
很快,对方发来一个OK的表情包。
苏颜还在那里一阵担忧,小碎步跺个不停。
“我的江总,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一点都不急?”
“董事会那边都已放出话来了,这件事如果您不能完美解决掉,他们有权撤掉您董事长一职!”
看得出她是真心替我着急,我朝她递去一个宽心的眼神,柔和一笑。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一对狗男女而已,还翻不了天。”
“去工作吧。”
见我成竹在胸,苏颜才稍松一口气。
临出门前,又停下脚步。
迟疑了很久,才紧蹙起眉,一脸心疼地小声问道:“江总,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毕竟,曾经你是那样爱安小姐,可她却……”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最后劝我没必要一直硬抗,可以试着大哭一场,或是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她很乐意做我的倾听者。
我怔了下,旋即笑着摇摇头。
难过吗?
哀莫大于心死,已经谈不上难不难过了,更没什么话想说。
爱既已错付,我现在就只想将这段孽缘,斩断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一整天,关于我和女秘书偷情,抛弃发妻一事还在网上持续发酵,且愈演愈烈。
以至于连平日里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都发来绝交短信。
我爸妈也连番打来数通电话,勒令我必须在网上向王伦,安南月公开道歉。
还要我辞退苏颜,给安南月写一份万字保证书,发誓自己未来一定会忠于家庭,绝不能对她再有二心。
我顿感无语。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把当年换肾的真相告诉二老。
但我不能。
我爸妈都有心脏病,现在他们顶多只是单纯的生气,恨我不争。
可一旦把真相告诉他们,那就不单纯是生气了。
到时候,心可能真的会疼死。
晚上,我刚进家门,就见安南月双腿翘在茶几上,正悠哉地品着一杯红酒。
“现在网上骂你的网名,没有一百万也得有大几十万了吧?”
“嗯。”
我淡然点头:“是你那个奸夫的手笔吧?”
“看来他在媒体界这么多年,真是没白混。”
安南月展颜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不重要。”
“看在咱们也曾真心相爱过的份儿上,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不离婚,继续保证我的高消费水平,我可以帮你平息这场网络风波,考虑一下吧?”
我回以冷笑。
“你的意思是,今后我要装瞎,任由你们俩继续恶心我,还要拿我的钱养着你们?”
安南月轻耸耸肩,连话都懒得再说一句。
“呵……”
“你们俩是真觉得吃定我了是吧?那敢不敢打个赌?”
安南月皱了皱眉。
“赌什么?”
“最晚明天一早,如果网上已经一边道的舆论就会开始反转,你就签下我那份离婚协议,并麻溜地卷铺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