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会救我千千万万次。”
我疲惫揉了揉眉头,看向窗外。
婚房别墅门口,我只觉得陌生,明明是我亲手设计的别墅,却只住过一天。
而门口,苏青悠挽着周临渊俨然是女主人的姿态。
身上穿着定制的礼服,上面还绣着周家的家徽。
来应邀的人毫不掩饰上下打量我:“悠悠就是太心善,给一个杀人犯办庆祝会。”
“庆祝什么?庆祝她杀人吗?”
“悠悠可是周律心尖上的白月光,要不是出国养病,哪里轮得到叶宁这个床伴上位。”
我拨开众人,抬脚就往里进。
苏青悠端着蛋糕笑着走向我:“姐姐生日快乐。”
周临渊满眼宠溺:“今天是你出狱的日子,也是你的新生,以后就是你的生日了。”
拳头攥紧又松开。
男人摸过我的发丝,压声道:“你给悠悠切块蛋糕,别让她心意白费。”
无视周临渊递给我的刀,我轻嗤一声,抬腿进门。
从书房拿完信封,刚准备离开。
下一秒,手腕一痛,两个保镖将我拖拽回来。
消毒室内,我被五花大绑到了手术台上。
隔着帘子,我听见医生正在对周临渊说:“虽然夫人和苏小姐皮肤细胞没有出现排斥反应,但是夫人身上...”
周临渊声音不耐,开口打断:“不必理会,要不是叶宁不懂事,悠悠怎么会割腕。
小姑娘爱美,不能留疤。”“记好你的职责。”
脚步声越来越近,周临渊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阿宁,悠悠为了让你原谅她已经割腕了,她那么怕疼,你救救她。”
我轻嗤一声,喉咙中的腥甜滚了又滚:“不愧是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个纹身是大冒险游戏的赌注,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剜掉。”
周临渊愣住一瞬,随即抄起一旁的手术刀。
狠狠剜向自己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
“阿宁,我会陪你一起疼,但你必须替我救悠悠。”
我没有回答,看着他眼中的深情,最终还是问出了两年来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周临渊,苏青悠那天去老宅本来想烧死的是我,你是知道的对吗。”
却因为我那天刚好去给周临渊抓胃药不在家。
在律师界横扫侃侃而谈的他第一次,被人堵住了话。
周临渊眼神躲避,但眼中却唯独没有意外。
我苦笑一声。
死死咬烂嘴里的软肉,盯着我唇角的猩红,
周临渊呼吸一滞,此时,苏青悠的闷哼声响起。
下一秒,冰冷的手术刀抵在我的手腕上。
我倔强红了眼眶,“周临渊,我还能弹钢琴吗?”
“我会养你一辈子。”
原来,这就是他和我说的永远的退路。
突然周临渊按住医生打算注射麻药的手。
“无麻,才能保证移植皮肤的活性。”
我错愕睁开眼,死死咬住嘴唇,医生刚想阻拦,我轻声打断。
“快点。”
没有麻药的疼痛让我脑子有些眩晕,恍惚间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被周临渊送进监狱的第二周,我开始频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