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五岁儿子逛动物园,我收到张诡异规则纸条。
蓝字写着“兔子可触摸”,黑字警告“听见笑声需撕地图”。
儿子却把纸条折成纸飞机射向兔笼。
观众弹幕炸了:“熊孩子作大死!”
下一秒,兔子员工集体僵住。
直播间突然开启,观众疯狂打赏:“快让萌宝教诡异做人!”
后来我们被卷入蟳埔簪花村,儿子把封印簪花插在海怪头上:“姐姐辫子乱了。”
红墙迷宫崩塌时,他用胶带粘住裂缝:“爸爸说过破镜要重圆!”
现实世界文旅局找上门:“直播太火,请你们拍非遗短剧!”
签合同时儿子突然歪头:“叔叔,你影子有兔耳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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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仿佛带着甜腥气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泼洒在“奇趣萌宠园”的牌子上。空气里浮动着干草、动物粪便和廉价消毒水混合的沉闷气味,粘腻地糊在人的鼻腔和皮肤上。程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熟悉的、属于社畜周一清晨的疲惫感沉甸甸地压在后颈。他低头,看着儿子程小乐。
五岁的程小乐,正踮着脚,小脸几乎要挤进兔笼的铁丝网格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惊奇和渴望。他伸出一根肉乎乎的小手指,努力地想穿过网格,去碰触里面一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白色垂耳兔。那兔子一身雪白,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定定地看着程小乐的手指,既不惊惶后退,也没有丝毫亲近的表示,如同一尊凝固的玩偶。
“乐乐,”程野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可以摸哦。动物园的规矩,只能看。”他伸手,想轻轻把儿子往后带一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崭新得有些扎眼的深蓝色动物园工作服的人影,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贴到了程野身侧。动作快得让程野后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那人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微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但那双眼睛却空洞得如同蒙了一层灰翳,没有任何焦点。他不由分说,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硬质纸卡片塞进程野手里。
“入园规则,请务必遵守。”声音平板,毫无起伏,像老旧的收音机里播出的天气预报。
蓝衣员工说完,立刻转身,以一种近乎滑行的僵硬步伐,迅速消失在旁边笼舍投下的浓重阴影里,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程野皱了皱眉,心头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他展开那张硬邦邦的纸卡。卡片质地奇特,摸上去有种冰冷的滑腻感。上面印着几行字:
【奇趣萌宠园游客守则】
1. **兔子是温顺可爱的,您可以触摸它们,感受那份柔软。(此条文字呈现一种怪异的、荧荧的蓝色)**
2. 如您在观赏兔子时,听到孩童般清脆的笑声(非本园广播),请立即撕毁您手中的园区地图(无论它位于何处),并保持安静,直到笑声停止。(此条文字是沉郁如墨的漆黑)
3. 本园兔子只食用饲养员提供的特制饲料。请勿擅自投喂任何食物,尤其是……(后面几个字迹模糊得无法辨认,像被水晕开又干涸的血渍)
蓝字?黑字?撕地图?孩童笑声?程野盯着那张规则卡,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这玩意儿透着一股子邪门。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卡片,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